頂點小說 > 奔騰年代——向南向北 >2222 接着瘋
    一大幫人涌到“錦繡錢江”,說是鬧洞房,其實卻沒有鬧起來,原因是在場的,除了周若怡花樣比較多,對鬧洞房這事很起勁,和她搭檔的人沒有,要是小雯雯在,兩個人馬上就可以把氣氛烘托起來。

    加上張向北的那些同學,他們根本不知道鬧洞房是怎麼回事,到了這裏,看到張向北的酒櫃裏有好酒,都打開來,喝起了酒。

    前面婚宴上,喝的是高度的茅臺和五糧液,其他的客人都喝得很高興,這幾個老外,喝得痛苦萬分,不知道這酒有什麼好喝的。

    到了這裏,看到了這一酒櫃的酒,眼睛都綠了,拿出了軒尼詩李察,就喝起來。

    這酒櫃裏的酒,都是周若怡和孫向陽送的,一瓶軒尼詩李察兩萬多,這些傢伙都當水喝,兩瓶酒幾個人一分就沒有了。

    氣得周若怡看着他們大罵,說知道八國聯軍當年是怎麼搶的圓明園嗎,看到沒有,就是這樣。

    張向北說,火燒圓明園和八國聯軍有毛關係,那是英法聯軍乾的,周若怡,虧你還是博物館出來的。

    周若怡振振有詞,我就是不喜歡搞懂這些,才離開博物館,跟你來賣菜啊,八國聯軍和英法聯軍有什麼區別,都是高鼻子藍眼睛,管他們是哪國的。

    “文盲。”張向北指了指老橋說,“八國聯軍有他,他就不是高鼻子藍眼睛。”

    “我看也差不多,解放以前的鬼子都是鬼子,都特麼的要一起打倒,要大刀向他們的頭上砍去。”

    周若怡說,其他的人大笑,張向北的那些同學,特別是老橋,看到他們指着自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老橋問張向北,張向北笑着不回答,丁友松說:

    “他們在說你,花姑娘你大大的有,死啦死啦的。”

    老橋更不明白,這幾個人在說什麼了。

    洞房是鬧不成了,周若怡說:“算算,特麼的你們兩個也是老司機了,什麼洞房不洞房的,走吧,我們乾脆去蹦迪,全世界人民都會蹦迪,這幾個洋鬼子也可以。”

    向南說不去,那麼多桌的酒,我前面敬過來,腳都快走脫臼了,還蹦什麼迪。

    周若怡瞪着她:“特麼的你敬酒,我沒有跟在你後面,你走累了,我就不累?”

    “累了就不要去啊。”向南說。

    “我也跟着走了,我也累了。”殷桃說。

    周若怡搖了搖頭,她說好好,你們都是三寸金蓮,不能走,特麼的,那我們去唱歌吧。

    一說唱歌,反對的人就更多了,向依雲說,前面喫飯的時候,還沒有唱夠?

    “冇,我特麼的一句都沒有唱!被雯雯和李薇暴力了。”周若怡憤憤地說,大家都笑了起來。

    前面喫飯的時候,其他的人都上臺去唱了,就是周若怡要上去的時候,被小雯雯和李薇一邊一個,死死地拉住,小雯雯說,大家都喝了酒,你上去把大家都帶到溝裏,那就是大型災害現場,就不是婚禮了。

    這是嫌周若怡跑調跑得太厲害,加上她那花腔抖音,把大家都嚇到,更怕她這個麥霸,拿着麥克風就不肯罷休,把大廳裏的人都唱跑光爲止。

    周若怡氣壞了,她說:“這也不去,那也不去,要麼去蕩西湖好了。”

    沒想到她一句牢騷,反倒引起了共鳴,大家都說,好啊好啊,去蕩西湖。

    張向北和他同學說,走了,去西湖邊,把想喝的酒帶上。

    同學們一陣歡呼,打開酒櫃,又拿出了好幾瓶酒,丁友松說,那我們也要拿,拿起了兩瓶茅臺,大家出去。

    周若怡和孫向陽說,拿袋子,把他們冰箱裏的水都帶走。

    孫向陽把水裝了一袋子,周若怡說:“零食,零食,把能喫的都帶上。”

    “不給他們過了?”孫向陽問。

    “過什麼過,反正已經騙進門了,向南現在後悔也沒有用,她已經大幅貶值了。”周若怡說。

    張向北哈哈大笑,向南去打周若怡,周若怡逃走了。

    夏天的西湖邊,晚上都是人,張向北和向南他們到了柳浪聞鶯的草坪上,找了一塊空地坐下,草坪上蚊子多,周若怡從自己車上帶了花露水下來,把一瓶花露水,都灑在了他們要坐的這塊草坪上,用來驅趕蚊子。

    丁友松看到,大叫:“你們連這種野戰裝備都有,胖子,你們是不是經常野戰啊?”

    孫向陽嘎嘎地笑,周若怡罵道:“小四眼,小心,坐下去就坐到一堆狗屎。”

    谷慚周若怡這一叫,大家都凜然,現在還真的就是有這麼一些人,喜歡養狗,喜歡帶着狗到小區和公園的草坪上玩,但這些人,素質很差,從來也不管自己的寵物,會不會把屎尿拉在草坪上,看樣子以前公園門口掛牌子,不允許狗進入是對的。

    幾個男的,大家都拿起了打火機,點着了照着,女的打開手機裏的燈光,也照着,都確認之後,這才坐下。

    黑暗中的柳岸聞鶯草坪上,到處坐着一堆一堆的人,丁友松和周若怡說,你現在可以唱歌了。

    “冇,沒有麥克風我開不了嗓。”周若怡說。

    “對對,你的花式跑調和抖音,還真的少不了麥克風的幫忙。”丁友松說。

    “我來。”殷桃跳了起來,站在那裏唱起了歌,等她一曲唱完,四周的黑暗中,傳出了掌聲和叫好聲。

    殷桃剛剛坐下,他們左後側方向,就傳來了歌聲,哈哈,這就有挑戰的意味了,不過這人,唱得還真不錯,等她唱完,黑暗中也是響起一片的掌聲和叫好聲。

    掌聲還沒有停息,更遠處就有一個男的,開始唱了起來,居然是美聲唱法,唱的是《重歸蘇蓮託》,底氣很足,一下子就把草坪上的氣氛帶入了高潮,把這塊草坪,變成了一塊自由的競歌場。

    對方還沒有唱完,這裏的人都不服氣了,鼓動向南起來唱,向南也被激起了鬥志,站了起來,等到那邊唱完,掌聲和叫好聲剛響起來的時候,她的聲音馬上破空而入,掌聲和叫好聲延續着,後面這一部分,是給向南的。

    不時就有人蕩過來,湊近看看,又走遠。

    向南唱完,坐下來,掌聲和叫好聲停歇之後,草坪上平靜了一會,這時候大概都在暗自評估着,自己有幾分的勝算,接着就有人不服氣,又唱起來,這時唱的已經是法文歌了,讓歌聲衝出了亞洲。

    南非的那位老兄喝着酒,按捺不住了,馬上也站起來,手裏還拿着酒瓶,他唱了一首英文歌,接着有人用英文歌曲回敬了一首,這裏歐洲的兄弟起來,分別用西班牙語和意大利語回敬,這就是世界人民大聯歡了。

    草坪上的人都奇怪了,不知道張向北他們這裏都是些什麼人,怎麼這麼多的人才,最後變成了是其他幾處的人很自然地形成了統一戰線,共同對付他們,他們這裏唱完一首,其他幾處就有人接一首,唱完了,大家都等着,看他們這裏還有什麼招。

    沒想到這裏的招數層出不窮,老橋唱了日語歌,李博義的粵語歌居然唱得也很不錯,小虎唱了一首臺語歌,向依雲唱了甘肅的民歌。

    小虎想起了他們那次在美國,和黑人鬥歌的情景,和丁友松說:“四眼,你也可以的,中文版的胡言亂語嘻哈。”

    丁友松還真的站起來唱了,把大家都唱得東倒西歪。

    這一場自發的鬥歌賽,不知不覺,進行到了十二點多鐘,大家這才感覺盡了興,可以結束了,有不少人離開的時候,還特意轉過來,衝張向北他們這邊說,不錯,你們厲害。

    “好了,是不是可以去喫夜宵了?”周若怡問。

    大家都說是啊,肚子都餓了。

    接着,關於喫什麼,馬上又開始七嘴八舌,孫向陽建議去喫烤羊排,立即被人否決了,說大半夜的,喫那麼多的肉乾嘛,我們可不要長那麼多的肉。

    小虎建議還是去喫辣子魚鍋,張向北說不行,還是要照顧一下國際友人,他們吃不了江河裏的魚,會被魚刺卡住,這些笨蛋,只能喫沒有刺的海魚。

    “那就去喫海鮮。”周若怡說。

    大家說好好,去喫海鮮,都站起來,往外面走的時候,張向北說:

    “還是去喫火鍋,海底撈怎麼樣?”

    大家都覺得海底撈比海鮮更好,要喫海鮮的那裏有,要喫肉的那裏也有,還能照顧到國際友人,沒有刺,這幾個傢伙,在紐黑文跟着張向北混,筷子早就會用了,喫火鍋一點問題也沒有。

    分乘了幾輛車到了海底撈,分三桌坐下,周若怡看着向南問,開不開心?

    向南看了看她,不知道她問這話什麼意思,周若怡說:

    “你是不是可以寫作文了,題目就是《我難忘的新婚之夜》。”

    大家都笑了起來,向南說:“等着,就快輪到你了,你準備寫《我是一個快樂的準新娘》吧。”

    大家又笑起來,丁友松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他說不對,周若怡的作文題目不應該是這個。

    “那應該是什麼?”李薇問。

    “應該是《我怎麼成爲了一個抗壓戰士》。”丁友松說。

    大家看着孫胖子,肚子都快笑痛了,周若怡罵道:

    “特麼的四眼,你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