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奔騰年代——向南向北 >2294 李察和百樂廷 (謝謝胡胡成爲盟主!)
    昨天是向依雲的生日,張向北他們就想着給向依雲慶生,瓊中沒有什麼地方可去的,周若怡提議去海城,張向北想到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沒怎麼休息過,就想着趁這個機會,犒勞犒勞大家,因此同意了。

    到了下午的四點多鐘,他們兩輛車,就朝着海城出發。

    到了海城,他們先去金牛嶺公園邊上的瓊菜王美食村。

    他們在停車場停好車,包天斌帶着他們先去點菜區點菜,點菜區很大,就像一個市場,中間有橫豎的通道,通道兩邊,有海鮮池,一個個玻璃的池子裏,養着生猛海鮮,也有冰鮮海鮮的區域,那些沒有辦法活養的魚類和貝類,就在這裏。

    這裏還有專門的涼菜區,肉食區,家禽區,蔬菜區有專門採摘自五指山的各種野菜,還有各式的點心區。

    瓊菜王美食村的規模很大,是園林式的酒店,酒店既有堂食的一個大廳,也有露天的,錯落在樹林和花叢之間的一張張桌子,還有一個個的四角木涼亭,涼亭的中間擺着餐桌,四周有帷幔,可以遮光擋風,也能夠遮擋小雨。

    天氣好的傍晚,涼亭四周的帷幔都掀開來,四面透風,坐在裏面喫喝,很愜意。

    十二月的海城,氣溫十五六度,對當地人來說,已經覺得有些涼了,但對張向北他們這些從大陸過去的人來說,卻是正好。

    他們選了一個涼亭,坐在那裏一邊喝酒,一邊看着亭子外面風動樹搖,聽着從四周各色人說話的聲音一陣陣傳來,真的是但聞其聲,不見其人。

    瓊菜王美食村主營的是海南菜,海南菜裏有四寶,那就是雞、鴨、羊、蟹,雞是文昌雞,鴨是加積鴨,羊是東山羊,蟹是和樂蟹,也是到這裏必點的菜,除此之外,烤乳豬和海南粉,也是這裏必不可少的菜。

    包天斌還點了刺身龍蝦和清蒸石斑魚,點了白灼蝦和小手臂大的皮皮蝦,點了碳烤生蠔和辣炒東風螺,還有椰子糕和椰子飯。

    椰子飯是把糯米塞進椰子的內殼裏,蒸熟了再用刀,像切瓜那樣切成一瓣一瓣,喫在嘴裏清香無比,白色的椰子糕切成一塊一塊,就像是豆腐。

    服務員端上一個盤子,盤子裏是一個有籃球那麼大的焦黃色的球,張向北他們看着嘖嘖稱奇,不知道這是什麼東東,包天斌和他們說,這是大煎堆。

    在座人中,只有顧工老神在在,和他們說,大煎堆其實就是麻球,裏面是空的,做煎堆的關鍵是,炸它的時候,你不可能把它整個埋進油鍋裏,它是浮在油鍋上的,廚師要一邊滾動一邊炸,保證每一處都炸酥炸脆,但又不能炸焦了。

    “周若怡、孫向陽,你們在廣東的時候,沒有喫過煎堆?”顧工問周若怡和孫向陽。

    “冇,特麼的見都沒有見過。”周若怡說。

    “那還是時間呆得太短,煎堆是廣東、福建這一帶的零食,這個還算是小的,我在汕頭,見過一米多直徑的煎堆,那個才叫大煎堆,炸那個纔要手藝,在炸的過程中,煎堆會爆裂開,你要想辦法把它補回去。”顧工說。

    “還真是什麼喫的,都逃不過你顧工的眼睛。”包天斌說。

    “這個,是從海外傳進來的嗎?”聽到了廣東和福建,張向北問。

    “應該不是,如果是,那也是很早之前就傳進來了,明末清初的文學家屈大均在《廣東新語》中有記載,說是:‘廣州之俗,以烈火爆開糯谷,名曰爆谷,爲煎堆心餡。煎堆者,以糯粉爲大小圓,入油煎之,以祭祀祖先及饋親友者也。’說的就是這煎堆。

    “清末民初有一首《羊城竹枝詞》,裏面也有‘珠盒描金紅絡索,饋年呼婢送煎堆’之句,可見當時已有把煎堆作爲年節的時候,送禮的佳品了。”

    顧工引經據典地說着,聽的人不停地點頭,向依雲說:

    “這麼大的一個球,怎麼喫啊?”

    顧工笑道:“來來,我們大家都把筷子放在這個球上,我數一二三,大家一起往裏插,然後分食之。”

    大家一聽,都來了興趣,站起來,紛紛把筷尖放在那個球體上,顧工數了一二三,大家一起把筷子往裏戳,“噗”地一聲輕響,一股熱氣和糯米的香味,從那裏升起,原來是個球形的大煎堆,頃刻間分崩離析,碎成了一塊塊,大家夾起來放進嘴裏,一起叫着好喫好喫。

    在瓊菜王喫完晚飯,他們轉戰去了夜店,卡座包天斌早就訂好了,他們到了之後,隔壁的卡座已經有人,就是“公子”他們那一批人,正在神吹鬍侃着,今晚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一個買單的笨蛋,這個笨蛋,正吧唧吧唧地和公子說着自己的事情。

    大廳裏的音樂很響,爲了讓“公子”聽清楚自己在說什麼,這人湊得很近,腦袋都快貼到“公子”的腦袋了,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面噴着。

    “公子”身子仰躺在那裏,好像在躲着這傢伙的唾沫,他架着二郎腿,翹起來的那隻腳,都已經在茶几上面晃着了,他右手摟着一個女孩子,嘴裏叼着香菸,煙叼在右邊的嘴角,好像是粘在嘴脣上,不用手指夾着,他一張一合說着話的時候,那煙居然沒有掉下來。

    這人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事情說清楚了,熱切地盯着“公子”看,“公子”眉頭皺了一下,嘴裏“嘖”了一聲,他眼睛斜看着這個傢伙,嘀咕了一句什麼。

    “什麼,公子,你說什麼?”這傢伙沒有聽清“公子”在說什麼,大聲叫着。

    坐在他邊上的一個小夥子,趕緊說:“公子說了,這麼點小事都搞不定,還要來找他?”

    這傢伙趕緊覥着笑,說:“對你來說是小事,對我就是大事。”

    坐在他邊上的小夥子趕緊幫着他,和“公子”說:“公子,這是我兄弟,看在我面子上,你一定要幫幫他。”

    那傢伙在邊上連連點頭,“公子”又“嘖”了一聲,擡起手,指了指小夥子說:

    “好吧,就這一次,明天我打個電話,下次你他媽的別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帶來。”

    一聽這話,那傢伙儘管已經被“公子”歸類到亂七八糟的人,他還是笑了起來。

    小夥子說:“好好,沒有下次了,也就是看在是兄弟的份上,我纔會來求你,喝酒喝酒。”

    那傢伙趕緊附和,說:“對對,我們喝酒。”

    小夥子湊到他的耳邊,和他說:“公子只喝百樂廷。”

    “有數,有數。”那傢伙趕緊說。

    張向北他們剛坐下,少爺馬上拿着酒牌過來請他們點酒,張向北拿過來,第一頁就是軒尼詩李察,張向北用手指點了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