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走到了保俶路,略喫一驚,他看到防空洞的鐵門關着,門口還是一片廢墟,一個人也沒有,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這裏不是早就該被清理完畢纔對,怎麼還是這麼一副樣子?
張晨忍不住好奇,朝下一弄裏面走去,整條弄堂也靜悄悄的,聽不到附近有人幹活或活動的聲音。
張晨走到了那個防空洞洞口,意外地發現這裏的門也關着,張晨走過去敲了敲門,門裏面一點動靜也沒有,連那個看工地的人也不在裏面,他要是在,一定會開着門通氣的,不然,自己在裏面會被悶死。
張晨站在那裏想了一會,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他走到了保俶路口,實在是忍不住,決定還是打一個電話給劉老闆的小弟,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晨到了那家小店,撥通了望湖賓館的總機,請轉到了劉老闆的房間,電話嘟嘟地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從裏面傳出一個清脆的聲音:“您好,望湖賓館。”
張晨吃了一驚,他以爲電話又被轉回到總機了,他趕緊又報了一遍劉老闆的房號,和電話裏說,麻煩幫我再轉一次。
“我這裏就是呀,先生?”
“請問你是誰?”
“先生您好,我是查房的服務員。”
“哦哦,麻煩你幫我看下,劉老闆在不在。”
“劉老闆?劉老闆昨天已經退房了,先生。”
“退房了,他去哪裏了?”
“回臺灣了呀。”
“那他們還有沒有人在這裏?”
“沒有了,兩個房間都退了,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
“沒有了,謝謝!”
張晨從包裏找出那個信封,照着信封上那天鍾亞瓊寫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裏傳來了鍾亞瓊的聲音,張晨趕緊說,小鐘,我是張晨,劉老闆這個項目,怎麼停了?我剛剛路過這裏,這裏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鍾亞瓊壓低了聲音說:“出事情了,你現在在哪裏?”
“我就在對面的這個公用電話。”
“那你過來,到華興巷的最頭上,你知不知道那地方?”
“是不是兩邊的房子上,爬滿了爬山虎的?”
“對對,沒錯,就是那裏,我去那裏等你。”
張晨掛斷電話,急急地走回到一公園,去了對面西泠印社門市部門口,取了自己的自行車,就往華興巷去。
張晨到了他和鍾亞瓊約好的地點,鍾亞瓊已經到了,她把自行車停在一邊,人在巷子裏走來走去,看到張晨到了,趕緊迎了過來。
“劉老闆的事情,他沒告訴你?”鍾亞瓊一隻手握住了張晨的自行車龍頭,問道。
張晨說:“我根本就沒看到他,那天你走了以後,我打了他一個電話,想告訴他,我已經不在公司了,結果是他的助手接的,說是他認爲這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就趕回臺灣,去處理那邊的事情了。”
“還有呢?”鍾亞瓊點點頭,又問。
“還有就是剛剛,給你打電話之前,我打了他房間的電話,服務員告訴我說,他已經退房回臺灣了,他後來有來過嗎?還是一直在臺灣沒來?”張晨問。
“來過,你走的第二天就來了。”
“啊,這麼急?那時他纔剛走啊。”
“對,他在老大的辦公室,和老大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