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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八十七章風起

    張德全是一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人,就是那種仍在人堆裏誰都不會注意的主,而且他個人也十分邋遢,整天踢踏着自己的鞋子游走在暗市裏面,什麼事都好奇的上去瞅一眼。

    一開始他剛到暗市外圍的時候,有些人還以爲他是哪家勢力的代表,因爲他剛來的時候可是相當的囂張,仗着自己是進化者,對其他人都看不上眼。

    後來也不知道在哪個夜晚,這貨走在路上被人打了黑棍,然後人才明白這就是一個二貨,只是仗着是本地人熟門熟路,再加上進化者的份,想着在暗市坑蒙拐騙的。

    而且這貨手上有點功夫,在暗市待久了的人都知道,這貨也只會撿那些生面孔欺負,按照他的說法,這種人就算喫虧了,也不會大聲喧譁的,而他又不出暗市,他怕個球

    所以張德全就成了暗市中一道獨特的風景,那人多他向那湊,不管是談買賣的還是聊天打的,他都會上去摻一腳,然後在其他人聊得火的時候,或者是他高談闊論的時候,手輕輕一揮,然後功成退。

    暗市中有的攤位知道他的毛病,有時候會直接斥責驅逐他,他不以爲意反而笑呵呵的離開,就算是罵的狠了,也只會碎碎叨叨的說兩句,然後轉離開,去尋找下一個肥羊。

    就這樣張德全在暗市中混的風生水起,每天倒是喫喝不愁,偶爾甚至還可以喝點小酒,然後又可以跟別人吹噓半天。

    這天張德全叼着牙籤,正在暗市中游走,一雙不安分的眼神四處亂瞄,將一個個影收到眼底,就在他物色着今天的晚飯時,突然發現暗市告示牌那裏聚了一夥人,然後習慣的腳步就向那邊過去。

    啊,德全,快過來幫我個忙臨近一個攤位的進化者手忙腳亂,此時他的攤位面前正站了四五個面色不善的進化者。

    張德全只是一眼過去,就明白這是老闆告訴他動手,顯然這單的生意做不成了,老闆不甘心自己廢了半天口水,打算招呼他過去收點利息。

    反正告示板那裏自己每天都去,張德全就換了個笑臉迎了過去,然後拉着老闆就開始吹噓,同時也把老闆一頓數落,說他的貨物價值高了,貨物哪裏有瑕疵了,一下說到了那幾人的心裏,雙方順勢成了暫時的盟友。

    老闆臉上氣的通紅,罵罵咧咧的說張德全不是人生的,最後幾經糾纏,也不得不降價將貨物賣了出去,而等那些人走後,老闆卻給了張德全一個眼色,立刻張德全轉就走,手上同時多了一個錢包。

    晃晃悠悠的張德全走到了圍着告示板的人羣邊上,習慣掃上一眼就打算向自己看中的一個肥羊下手,但剛將頭轉向一邊時,一個在告示板邊角的消息劃過了他的眼睛。

    張德全疑惑,告示板上的消息一般都寫在框架裏,這則消息怎麼出現在最邊角而且字的大小也小好多,也不是自己眼神銳利,也不會發現這個細小的地方。

    不動神色的張德全轉回了頭,剛看清那幾個小字,張德全就感覺自己彷彿過電了,一陣酥麻的感覺自尾骨升起,直接竄向了他的頭皮。

    眨了眨眼,再三確認自己沒看錯,張德全轉過了頭,就打算直接離開,因爲他在這裏的目的達到了。

    不對,這件事太巧了吧,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怎麼現在會出現,還在這個節骨眼上張德全心中一動,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不動聲色的,張德全將告示板邊上的這圈人看了一遍,除幾個陌生面孔外,剩下的人都是暗市中的熟臉,所以張德全更不敢突然離開了。

    他又繞着告示板轉了一圈,將周圍的況收到眼底,然後纔在自己的目標肥羊邊站住,然後手一動有一個目標到手,然後才得意的離開了這邊。

    接下來張德全又到告示板邊上轉了幾圈,期間還以那行字有礙美觀,一邊罵着寫這字的人,一邊動手將那行字擦掉,逗得其他人都笑他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去你的,寫字這人也是有問題,這邊明明是出售買賣東西的地方,寫一個名字算怎麼回事,還寫那麼小,也不知道是誰家小破孩,寫那字這叫一個難張德全不屑的撇嘴。

    呦,能耐了,人家字寫的醜你寫得好,那你乾脆替人家寫嘛,說不定還能掙點是吧有人挪揄張德全道。

    嘿,你還別激我,我的字寫的就是比這好看,不信你看着說着話張德全拿筆在告示板上歪歪扭扭的寫下了何香蓮三個字。

    咦看着張德全的字,周圍看鬧的人噓聲四起,滿滿的都是嫌棄。

    張德全寫完不顧其他人的噓聲,反而在那邊端詳了兩邊,這才放下筆背起手,然後晃晃悠悠的離開暗市向外圍走去。

    等張德全一離開,旁邊攤位上一個正在跟攤主爭辯的倖存者突然扔下貨物,邊向外走去邊罵罵咧咧道;媽的這破地方,東西不好也就算了,還死貴死貴的,都是一羣吸血鬼

    等着客人離開暗市大門,市場中一個戴着兜帽面巾的女也慢悠悠的離開了,尾隨着人流走出暗市來到外圍,然後控制着那個客人向着張德全靠去。

    張德全左兜右轉,不時地在一個個攤位前頓足,或看人家降價,或者對自己看中的肥羊出手,但當發現那個客人靠近自己後,眉頭一皺略顯驚慌的立刻離開。

    就像是被苦主發現了一樣,張德全開始慌不擇路的離開暗市,飛快地向着一個巷道里面鑽去,就在他剛剛進到巷子裏面打算拔足狂奔以甩脫追蹤者時,卻突然聽到後出現一陣呼呼的風聲,心中暗叫一聲糟糕就兩眼一黑。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鄭德全哎哎呦呦的醒了過來,伸手在腦後一模,好吧直接腫了一個包,心中直覺自己倒黴,然後才向四周打量過去。

    他此時呆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一看就是在某個地下室裏面,但嗅着鼻端隱隱傳來的氣味,他明白打暈自己的人就在這裏,立刻就叫了起來。

    那位兄弟帶我來的這裏兄弟你說句話,我絕對滿足兄弟,只求饒我一命就行張德全滿臉忐忑的說道。

    這段話說完,漆黑的空間裏沒有一點的迴應,但張德權卻根據那微弱的呼吸聲,站起來諂媚的看着那個方向又說了一句。

    兄弟我知道你在這裏,有什麼用得上我張得全的您就說,我絕對給兄弟辦得妥妥的

    你知道何香蓮黑暗中一個厚重的男聲響起。

    聽見這句話,張德全眉頭一皺,努力思索了一下,然後才遲疑道;何香蓮是誰兄弟這位何香蓮是您的親人還是朋友兄弟您是想找這個人嗎

    但在心中張德權卻鬆了一口氣,明白自己一直找的線索就在眼前了,因爲這人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說明他一定知道何香蓮這個人。

    是聰明人就自己把我想知道的說出來,大家都是進化者,進化者的手段你猜不到的,所以不想喫點苦頭,就利索點那暗中的聲音道。

    兄弟您張德全喫驚,臉上適時出現一抹驚懼。

    就像對方說的,進化者的能力太離奇,誰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一些詭異的能力,所以他在說話時,臉上一直適時地做出各種表,以及一些具有傾向的小動作。

    哼

    或許是不滿足於張德全的回答,黑暗中突然再次響起一道哼聲,就在張德全喫驚於這裏還有一人時,突然感覺自己腦袋一疼。

    疼痛使得張德全心中一陣顫抖,然後就是一股深深的恐懼,想也不想就向自己感覺的門口撲去,同時他的精神力也傾瀉而出進行防禦。

    早就防着你呢那道厚重的聲音再度響起,等最後一個字說完,聲音已經出現在了張德全的前面。

    但此時張德權已經雙目無神的站在了原地,那股襲來的精神力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擋住的,只一瞬間他的意識就失去了,整個人就像斷電了的機器一樣沉寂了下去。

    當張德全再度醒來時,這裏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苦澀的一笑,張德全明白自己的潛伏失敗了,正當他打算離開時,卻突然感覺自己手心多了一個東西,就着打火機的光芒一看,張德全的眼睛一下睜大。

    將那張寫了字的紙條用火機點燃,看着它一點點的燒成灰燼,張德全又用腳將那灰燼碾碎,直到那些灰燼被吹到了房間的各個角落,張德全心中也考慮清楚了,然後他走了出去,只不過在將要進到陽光下士,他的臉上又換上了那種混不吝的笑容。

    不久之後一條消息被加密後發了出去,然後一場風波在這不經意間開啓,並最終演變爲一場橫掃一切的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