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的皇宮裏,白芷小心的說道。
蘇年鐵了心的要進宮,她勸了幾次最後還是同意了,然後說服了扶搖,今天便帶着蘇年進宮了。
蘇年點了點頭,她四下看着。
周圍的建築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氛圍卻有着天壤之別。
這裏再沒有了以前的閒適,每個宮人都低着腦袋不敢擡頭,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娘娘,記住我們說的,千萬不要說什麼,皇上現在記不得您。”
白芷不放心的囑咐着。
她害怕蘇年控制不住自己。
蘇年又點了點頭。
本來,她以爲自己能做到的,但是當她看到燕北溟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保持平靜。
明明,他們一個多月之前才見過,可是在這裏卻已經過了十年,而燕北溟也早已經不是她熟悉的模樣,他的眼中再沒有溫和,有的只是冰冷,彷彿一具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
最重要的是他的頭髮全白了。
蘇年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就掉落了下來,雖然她忍着沒有哭出聲,但是她這邊的動靜卻還是被燕北溟看在了眼裏。
燕北溟冷冷的往這邊掃了一眼,目光在蘇年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便移開了,有些冷漠的看着扶搖:“她是誰?”
扶搖被這麼一問,渾身的冷汗,連忙說道:“回皇上的話,她是屬下夫人的妹妹,也會些醫術,今天特地帶進宮來見見公主殿下,她手裏有公主殿下想要的藥。”
這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
因爲現在燕北溟根本記不得戚卿苒了,更不知道蘇年是誰,所以他們準備從燕長樂的身上下手,現在燕北溟也就只對燕長樂要稍微的仁慈一些。
“皇上?”
扶搖一驚,正要求情,卻看到燕北溟那冷漠的眼神,他頓時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其實,他明白,皇上只杖責十棍已經是給了他面子了,再求情怕是懲罰只會更重。
燕北溟吩咐完便沒有停留繼續前行了,蘇年卻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她的眸子裏是不可置信和心痛。
雖然,之前扶搖和白芷都告訴她,燕北溟已經記不得她了,但是她還是不肯相信。
而眼下,她終於相信了。
他的目光不再爲她停留。
“娘娘……”
白芷着急的看着蘇年,急的都快要哭了。
而這時御林軍已經走了過來要押蘇年去行刑。
“你快想辦法。”
白芷忍不住對扶搖說道。
“我能怎麼把?”
扶搖也很着急。
不管怎麼樣,他們是知道蘇年的身份的,可是眼下的皇上誰敢忤逆?
“我不管,不能讓她捱打。”
白芷是真的急了,在她的心裏戚卿苒就是她的命。
“白芷。”
蘇年回過神來衝着白芷和扶搖搖了搖頭。
十棍而已,打不死她的,她現在的身體是自己的,不是戚卿苒的那句,沒有那麼的弱不禁風。
況且,她很想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