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安赦免蘇年的事情,燕北溟很快就知道了。
“理由?”
看着這個和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兒子,燕北溟的臉色也並沒有變得十分的好看,依舊是那副模樣。
這件事說來也奇怪,他忘記了戚卿苒,卻沒有忘記兩個孩子,也從不好奇他們是哪個的肚子裏出來的。
“父皇,她是白芷姑姑的朋友。”
燕長安開口解釋着。
燕北溟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相信他的話。
兩父子也沒有再說話。
燕長安便知道這個事情就這麼過了,他徑直走到一邊的小桌子上開始處理着上面的奏摺。
這些年來一直如此,普通的奏摺都是由他來處理。
兩父子也早已經習慣了這一點,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卻也不覺得彆扭。
就在燕長安已經陷入政事中的時候,卻忽然聽到燕北溟開口道:“你認識她!”
燕北溟用的是肯定句。
燕長安一怔,反應過來後才說道:“不認識。”
燕北溟看了自己一眼,眼神冰冷。
饒是每天和父皇朝夕相處,但是被這麼看着,燕長安頭皮都有些發麻,可是他面上卻不顯,一點也不退縮的看着自己的父皇。
最後,是燕長樂的到來打破了這片詭異的平靜。
“父皇,皇兄。”
隨着聲音落下,一個嬌俏的身影走入了兩人的視線。
她彷彿沒有察覺到父兄之間的詭異的氣氛一般,笑着說道:“我最近得了一個玩意兒,好有意思,父皇和皇兄要不要看看?”
父子兩人極其默契的各自收回了目光然後看向了燕長樂。
等到兩人緩和的差不多,燕長樂這才說找燕長安有事,便和燕長安一道離開了。
看着兄妹二人離開的身影,燕北溟的眸子裏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他的性情雖然變了,但是卻不代表着自己不知道誰是一心爲他的人。
扶搖,白芷他們夫妻對他是忠心不二的,他對兩人也很瞭解,但是他從來都不知道他們有蘇年這麼一個朋友。
而且,最爲奇異的是,自己的兒子也是認識這個蘇年的。
所以,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想到那個女人,燕北溟便不由擡手放在了胸口的位置。
爲什麼之前看到她哭,他這裏會那麼的難受?
蘇年被打的消息立即就傳到了白芷他們的耳朵裏,白芷着急的想要再次進宮,卻被扶搖攔住了。
“你表現的太在意,皇上會起疑的。”
白芷知道扶搖說的在理,不過到底還是不放心。
“今天才是第一日,娘娘就又被打了,若不是太子殿下出現,娘娘今日怕是沒有命了。”
“你也說了,太子殿下出現了,那你覺得他們會不管嗎?”
扶搖開口道。
白芷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先讓太子殿下和公主心軟?”
扶搖點了點頭。
白芷卻不太放心,太子和公主對皇后娘娘的怨念不少,他們真的會原諒皇后娘娘嗎?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宮中燕長樂也在問燕長安同樣的問題:“皇兄,你忘記了她拋下我們走了嗎?你忘了父皇爲了尋她變成了什麼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