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太子殿下偷偷了鯤鵬號捕鯨船”
整整一天的時間都沒有見到朱厚照,劉晉也是讓人去找一找朱厚照,關於辦鹽場的事情,劉晉還需要和朱厚照這邊討論一下。
劉晉手下的人找遍了整個天津城都沒有找到朱厚照,又再三確認這朱厚照並沒有回京城,劉晉頓時就慌了,開始讓人仔細的查找起來。
很快就有了消息,朱厚照竟然偷偷摸摸的了鯤鵬號捕鯨船,出海捕鯨去了。
得知這個消息,劉晉整個人都忍不住攤坐在椅子面,心裏面也是默默的祈禱起來,祈禱這個小祖宗千萬不要出事,否則的話,劉晉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弘治皇帝砍的了。
“早就該料到了,昨天他沒頭沒腦的問下問題,估計着就是爲了出海捕鯨,他一直以來都在不斷的唸叨着這個事情。”
“現在有機會,怎麼可能不出去。”
劉晉想到了昨天和朱厚照談話的時候,朱厚照所說的一些話,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
“這個朱厚照~”
劉晉的心裏面都想要罵娘了。
“還有這個劉瑾,他不想活命了”
劉晉想到了一直跟隨朱厚照的劉瑾,作爲貼身太監,他是彼此寸步不離朱厚照的,這朱厚照出海捕鯨,這劉瑾必然肯定相隨,而且多半還是這個劉瑾一手安排的。
昨天自己還跟這個劉瑾交換過了眼神,都已經確認了是對的人。
沒想到這劉瑾竟然膽大包天的還敢讓朱厚照去捕鯨,足見他也是個膽大包天的人了,難怪以後能夠隻手遮天,成爲明朝歷史有名的宦官了。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還是想一想該怎麼彌補吧。”
很快,劉晉就沒有在繼續糾結這朱厚照出海捕鯨的事情了,反正他人都已經出海了,現在也根本不可能找回來。
大海茫茫,這捕鯨船雖然是在渤海之中作業,但渤海也是海,碧波浩渺,想要找到捕鯨船也是難加難。
但劉晉還是決定立即出海,如果這朱厚照能夠平安歸來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他要是出什麼事情了,自己現在出海的話,說不定還能夠在海遇到,還能夠救他一命,這樣也算是將功贖罪了。
“立即安排船隻出海,我們去海尋找太子殿下,另外此事必須高度保密,不許泄露任何的風聲。”
劉晉對着自己的學生童源說道。
“是,恩師,我立即去安排。”
童源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也是鄭重的點點頭立即安排去了。
很快,天津港口這裏,幾艘大船備了糧食、水之後,立即就急匆匆的出海,其中的一艘大船面,劉晉望着前方波濤洶涌的大海,整個人都一臉的憂愁。
此時黑幕都已經降臨了,要是以往,劉晉應該是美美的享受一頓晚餐,然後再和一壺茶,看看書,美美的睡一覺。
但現在,他卻不得不出海,在這茫茫大海之中尋找朱厚重的蹤跡,而且還必須時刻提心吊膽,可想而知現在劉晉的心情了,簡直就要罵娘了。
另外一邊。
鯤鵬號正在大海之急速的破浪前行,受傷的大鯨魚猶如無頭的蒼蠅一般在大海之不斷的到處亂竄。
同時在海水之中不斷的翻滾,想要將背的魚叉槍給扯掉,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朱厚照這一槍捨得極準,這魚叉槍威力又非常的大,死死的鑲嵌在鯨魚的背部,每一次的拉扯,都在不斷的撕裂傷口,讓大鯨魚更加的喫痛,同時鮮血不斷的涌出來,然後了海水,也讓大鯨魚越來越虛弱。
“哈哈,不愧是我親手射殺的大鯨魚,實在是有了不起,都已經足足有2個時辰了,它竟然還如此有力氣。”
“嘖嘖,不愧是我的神勇大鯨魚將軍。”
朱厚照此時非常的興奮,能夠捕殺如此大的鯨魚,讓他整個人都非常的興奮,充滿了激情,時不時都要到船頭這邊看看前方的鯨魚,甚至於還給這頭鯨魚取了一個名字。
嘎吱~
一道牙酸的聲音傳來,船長田柏義忍不住再次皺起了眉頭。
這頭鯨魚實在是太大了,力氣太大了,對於鯤鵬號能不能承受住,他現在也是沒有絲毫的底氣了。
他無數次想要下令砍斷繩子,但最後都沒有開口,因爲懷裏面的銀票實在是太燙手了,收了銀子,如果不能夠讓這個公子哥盡興的話,指不定自己回去就有苦頭吃了。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儘管是個船長,收入頗高,在天津這邊也算是個能人了,但是和這些世家公子相比,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所以根本就不敢得罪這些人,怕丟了自己現在的一切。
“真是後悔啊,早知道就不收他們的銀子了,也就沒有這事了,安安心心的捕我的鯨魚,過我的小日子,偏偏貪這點銀子做什麼,我的收入,又不是賺不到這些銀子。”
“現在掃了這公子哥的興,肯定沒好果子喫,可是這公子哥要是出事了,這回去也絕對有苦頭喫,難啊。”
田柏義的腸子都悔青了,現在騎虎難下了,也只能夠默默的祈禱,這捕鯨船足夠的結實,能夠承受住這鯨魚的拉扯。
船的船帆全部都已經降落下來,儘量的減少拉扯力,船頭這裏也是時刻有人拿着鋒利的砍刀準備着,一旦形勢不對,還是要砍繩子的。
錢不錢無所謂,關鍵是大家的性命要緊。
“嘎吱~”
又是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船的衆人都覺得頭大,唯有朱厚照還在不斷的誇獎自己的神勇大鯨魚將軍,唯恐天下不亂。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的捕鯨船是天津造船廠製造出來的,採用的設計也是來自後世成熟的寬吻捕鯨船設計。
這種船隻在後世是最成功的捕鯨船,船隻前頭三角形的設計,不僅僅能夠起到很好的穩定作用,更是有利於船隻的前行,能夠儘可能的減少船隻前行時產生的拉扯力和船隻搖擺時產生的應力。
時間在慢慢的過去,船的衆人都沒有心思喫飯,大家都在提心吊膽,只有等到這鯨魚筋疲力盡了,船穩定下來了,大家纔會有心情喫飯。
“現在前進的方向竟然也是朝天津港口這邊,如果能夠堅持住的話,明天早差不多就可以回港了。”
田柏義沒有忘記拿出指南針、六分儀這些工具,對着夜幕之中的星星來分辨位置、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