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只想要她好，難道這也是錯？
他只想讓她開心，這竟然還成了她拒絕自己的理由？
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燕長樂開口道：
“你對我的根本也不是愛，只是你自己的偏執欲在作祟罷了。”
“因爲我從不正眼看你，所以你努力的想要我將你放在心上。”
“我或許不懂的什麼是愛，不過我的父皇和母后卻是最好的典範。”
“我父皇便是死都不願意傷害我母后，你呢？你卻百般折辱於我。”
“這便是你說的愛？”
天涯聞言半響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
“我知道你是在說上次的事情，我不是想要折辱於你，我只是想要你在我的身邊，誰都看不到你。”
“荒唐。”
燕長樂冷笑一下：“這便是你所謂的喜歡？”
“你想要的不過是折了我的羽翼，讓我成爲你的禁忌罷了。”
“天涯，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你自己。”
燕長樂的話讓天涯渾身一震。
他想起了自己和燕長樂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那個時候，他還是街上的小乞丐，每日被人奴役着。
後來，他們將燕長樂抓了來。
他第一次看到有這麼漂亮，乾淨的孩子。
他渾身髒的要死，看着雪白的燕長樂，他的心裏第一次有了自卑。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燕長樂一直印在了他的心中。
他一直都在想如果燕長樂不是燕北溟和蘇年的孩子，她又會是怎麼樣的。
看着她高高在上的模樣，他總是想要折斷她的羽翼，看看她還能不能傲氣。
而今日，燕長樂的話終於撕下了那層遮羞布。
原來，他並沒有那麼的愛燕長樂，一切只是源於不甘而已。
不甘自己的出身，不甘屈居人下。
“你連換張臉都選的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聽說那個少門主有一個很好的出身。
“天涯，這纔是你骨子裏真正想要的東西。”
天涯聞言沒有再開口。
因爲，燕長樂說的很對。
當初想到換臉的時候，他選的不僅僅是相貌，還有出身。
他一直在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高貴。
到頭來，卻不過是自欺欺人。
“噗”
天涯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今日被燕長樂這麼一說，壓抑了多年的心魔終於爆發，他便再也控制不住。
他只感覺到自己渾身的筋脈在一點點的寸斷。
“公主，你好厲害。”
天涯癡癡的看着燕長樂。
她沒有動手，只是一番話便讓她潰不成軍。
果然，她是那天上的鳳凰，而他只是小小的一隻麻雀。
他永遠都追逐不上她。
燕長樂本來準備了其他的方法對付天涯，卻沒有想到他走火入魔。
她沉默了半響淡淡的開口道：
“你心性不穩，即便你當初費勁了心力提升了功力，百毒不侵，也依舊練不了你的心。”
“我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是誰提升的你的功力，若是你說出來，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