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
卡修蹙眉輕聲呢喃完,就聽水母獸一臉譏誚的說:“你不是水生獸,別說一個晚上了,哪怕就是一個月也去不了那裏。”
“”
卡修陷入沉思當中,黑眸盡顯痛苦與惆悵。沒錯,他雖然會游泳,但這裏離可可島太遠,若是隻靠自己的體力游過去,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水母獸見他不再說話,便掏了掏耳朵,故意吊他胃口道:“其實你們陸獸想在海底暢通無阻,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卡修陡然睜大眼睛,語氣急切:“快說”
“很簡單,只要你能得到一塊鮫獸的鱗甲,別說去可可島了,就算去這片海域的盡頭都不算難。”
“真的”
“當然。”
“哪我要去哪裏尋找鮫獸的鱗甲”他在問這句話時,臉上呈現出了一絲茫然,因爲在片海住了這麼久,卡修還從未見過人魚獸的出現。
關鍵時刻水母忽然有些掉鏈子的癟起了嘴,他搖搖頭說:“鮫獸一族,常年居住在蔚藍的深底處,是這世界上最神祕的物種之一。他們從不輕易露面,別說你了,連我們這種水生獸都難以見到他們。”
聽罷這話,卡修有些不耐煩的凜了那傢伙一眼。意思彷彿在說,你告訴我這一切,不等於白搭嗎
水母獸抱歉的吐了吐舌頭,見卡修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以防他衝過來狂揍自己一頓,他立馬又打開話匣說:“也許你去找一個人,他能幫你這個忙。”
“誰”
“深海勇士希藍。”
“他是誰”
“據我所知,他是這片海域最早出現的獸人,他對這片海域的瞭解也比我們更深更透徹。你找他,他或許能有辦法讓你找到鮫人鱗甲。”
“希藍”
卡修反覆唸叨這個名字,記憶中,彷彿在哪聽到過。
想起來了,好像是聽阿麗莎說過。
自那一次樂樂的臉恢復以後,阿麗莎就時不時的在白樂樂面前提起這個名字。兩個人說話時總是很小聲,好像有意要揹着他討論。卡修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往心裏去。因爲他覺得如果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白樂樂是肯定不會對他隱瞞的。
看到希望的卡修臉色瞬間好了不少。他擡起頭,定定的看向那個渾身皮膚粉紅卻不長一根毛髮的怪異男人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我叫卡修,住在這片海域的上游處,你以後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我會記下這個人情。”
“咳咳,這可是你說的”
水母獸有些小得意的聳了聳鼻子,本來這次幫他,他並非出自善意,而是刻意想報復箭魚獸那幫傢伙。昨天夜裏,他們偷偷帶着一位小雌性遊海,自己不過是遠遠的游過去看了一眼,那幫傢伙就對他惡語相向,甚至還警告他,再敢多看,就要挖了他的眼睛。
水母獸自是氣不過,可力量又弱,沒有辦法打贏他們,就只好在這岸邊一直等,他知道陸地上這麼漂亮的雌性丟失,一定會有雄性找過來,到時候自己就把知道的線索告訴他,讓他狠狠的替他出口氣。
卡修點點頭,那一臉堅決的樣子表示自己一定會說到做到。
水母獸也被他的行爲感動了幾分,臨走前不忘叮囑說:“希藍這個人非常的強大,他要幫你自然會幫你,如果他不願意,你也不要強迫他,否則他發起怒來,後果不堪設想。”
卡修頓了頓,哪怕知道對方是一片好意,可也沒有說什麼。
如果希藍是唯一能讓他救回樂樂的希望,就算最終的結局是觸怒他,他也再所不惜。
黑,漸漸籠罩着大地,無數的星辰刺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擴散出一種感傷的氛圍。
費迪和希爾達靠在旁邊的礁石上,依次說着並不好笑的笑話費力的討白樂樂歡心。
白樂樂卻憂傷的託着腮幫,望着海域上方那片澄淨星空,眼角不由滑下了細碎的淚花。
“小雌性,今晚是你在這的第一晚,你希望我們三人誰留下來陪你呢”
白樂樂垂頭朝他們三人看了一眼,臉色滿是冷漠,眼裏毫無半點留戀的搖搖頭說:“我都不需要,我就想我一個人待着。”
充滿希冀的三人,皆失望的看了對方一眼,接着又不甘心的說:“那怎麼行,你一個留在可可島萬一碰到危險怎麼辦”原始種田:半獸蠻夫花式寵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