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貿然的和瓊恩去找他,他肯定會有排斥心理。從他拒絕跟她離開這一點就能看出。
“這不難,先前我聽露婭說過,孔雀族的奴隸每天到了下午這個時候,都會去河邊幹活。”
“真的”
“嗯。”
“那卡修肯定也在,我們過去看看。”
瓊恩微微頷首,贊成了她的說法。
二人稍微收拾了一番就出門了,白樂樂和瓊恩初來乍到自然不知道這附近哪裏有河,更不指望能從那些眼高於頂的孔雀獸嘴裏打聽到。好在露婭帶白樂樂參觀周圍的風景時,順口告訴了她,東邊有條河,叫塞波河,河水清澈又幹淨,她們祖祖輩輩就是靠着這條河生存下去的。
白樂樂帶着瓊恩出了家門就一直往東走,大約走了十來分鐘,終於看到露婭說的那條塞波河了。
河流又長又清,彎彎曲曲的往遠處銜接,一眼望去,就好像是一條青色的脈搏,轉折起伏,張翁博動。
再往前,白樂樂瞧見有十幾個奴隸雌性正從四面八方朝河流下方靠近。
至於她是如何區分他們都是奴隸,其實非常簡單。只要通過他們的瞳色和長相,就能清楚劃分,他們是不是本族人。
這些奴隸有的提着水桶,有的抱着一堆髒衣裳,各自臉色匆忙。
白樂樂溼漉漉的水眸不斷在那羣人中穿梭一遍,頓時就瞥見了卡修的身影。
因爲在那些獸人奴隸裏,他看上去的確是鶴立雞羣。不止是身高和長相,更多的是氣勢上的碾壓。
來這的獸人肯甘心爲奴,要麼是無家可歸的流浪獸,要麼是先天有什麼隱疾,遭同類排斥,或是犯了大錯,被人追殺,爲了活下去,只能留在這裏爲奴爲僕。
卡修和他們卻完全不一樣,他是天生的王者,是天生的領袖,他只是因爲失去記憶和嘗還恩情,纔會留在這裏。
雖然他忘記了過去,但存在於骨子裏的威嚴和氣魄,還是絲毫不減。
此時他正蹲在河邊洗衣服,旁邊的獸人都下意識的與他保持適當距離,旁邊有個打水的獸人都刻意繞開了他好幾步。
“找到了嗎”
瓊恩見白樂樂一眨也不眨的直盯着一個方向看,心中一凜,問這句話時難免有幾分酸澀。
白樂樂往前指了指道:“在那。”
“別”
白樂樂一把抓住瓊恩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怎麼了”
“他現在失去了記憶,我們現在這樣貿然的和他相認,他肯定無法接受。”
“那怎麼辦”
瓊恩見她一副小心翼翼又卑微到了極致的模樣,真恨不得現在衝到卡修的面前揪起他的領子把他打醒。他真搞不懂,像樂樂這麼好的雌性,他怎麼能說忘就忘。
“你把衣服脫下來給我。”
瓊恩:“”
白樂樂見他愣住,解釋道:“我想裝着去洗衣服。”
瓊恩一默,沒有再說什麼,利索的就將身上的獸皮背心脫掉,只剩下一條遮臀的獸皮裙擋在腰以下位置。
白樂樂拿起了她的衣裳,就朝河邊走去。
她的出現,立馬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要知道這個時候出現在塞波河邊的,可都是孔雀族的奴隸,因爲他們要替主人幹活,洗衣,打水,這是常事兒。
除去這個時間段,他們就不能在這出現了。因爲主人隨時會在這條河裏沐浴,洗頭,在這神聖的時刻,要是有奴隸出現,便會觸犯他們的威嚴,是要受到嚴重懲罰的。
白樂樂無視那羣人的好奇的眼神和質疑聲,徑直走到離卡修很近的位置蹲了下去。
卡修認真的洗着衣服,並沒有注意周遭的一切,直到身後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他這才轉過頭張望了一眼。
白樂樂也正巧在看他,二人的眼神不期而遇的碰撞上,剎時都微微怔住。
“嗨~~~~”
白樂樂擡起手,主動跟他打起了招呼。眼前的卡修看上去瘦了一點,金色的眼瞳看起來比以往更犀利精神,俊毅的五官因繃緊而顯得有些冷峻。
“怎麼是你”
白樂樂神色一喜道:“你記起我了”
“早上的時候我們在女王花園見過。”
“原來如此”白樂樂漂亮的小臉頓時寫滿了失望,他還以爲卡修記起她了呢。
“你爲什麼會到這裏來洗衣服你不是女王的客人嗎”卡修不,現在應該是羅德,他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全然不復曾經的溫柔,有的只是刺探和懷疑。原始種田:半獸蠻夫花式寵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