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獸世有他們特獨的一套生存準則,雄崽不比雌崽,他們將面臨的困苦和磨難都要比雌性多得太多。若不從小着手看顧,以後則難成大器。
喫完早飯,白樂樂又給崽崽們餵了一次奶,等把他們哄睡以後,白樂樂就開始親自剪裁起了獸皮。
卡修在屋外將今天弄髒的被子牀單洗了,回頭看到白樂樂在縫製東西,他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問道:“樂樂,你在幹嘛”
“做尿布溼。”
“尿布溼”
“對啊。有了這尿布,以後崽崽們睡覺大小便失禁時就不會那麼容易弄到牀上了。”
卡修瞭然的點點頭,隨即又道:“這個做起來費力不”
白樂樂想了想說:“倒不費什麼力,就是有點費棉花。”
“那不要做了。”卡修說罷,就將她手裏還沒做成的一塊尿布溼搶走。
“幹嘛啦”
“這些棉花是我留着寒季給你做衣服的,不用浪費在那羣臭小子身上。”
聽着卡修話,白樂樂是好氣又好笑。
“你不做尿布溼,晚上他們又拉得滿牀都是,讓你天天洗被子洗牀單,你樂意嗎”
“天天洗的確很麻煩。”爲了這事,卡修也深爲苦惱。
“那不就是了”
“我還有一個辦法。”
白樂樂見他笑得有些狡詐,歪着頭納悶的問:“什麼辦法”
“晚上不讓他們上牀,他們就不會把牀弄髒。”
“不睡牀睡哪裏”
以前的竹籃子現在可裝不下他們三了,這十幾天時間,胖了好幾斤呢。
“我給他們鋪個窩就行。”
“窩”白樂樂喫驚得兩眼瞪大,良久才大聲斥道:“那怎麼行啊。”
卡修不以爲意道:“有什麼不行的。”
“他們雖然還是獸形之態,可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孩子,你讓他們住在窩裏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你也別太驚訝,以前你沒出現的時候,我們都是睡在乾草窩裏過來的。所以,把他們放置在窩中,也沒有什麼不妥。”
“不可以,我不同意,你也太狠心了。”
“不是我狠心,而是他們太淘氣。”卡修拗不過白樂樂,只得把氣撒在那三隻雄崽身上。
“那時女兒們至少也沒有弄得滿牀都是。”
“還不是因爲你給她們做了小搖籃。”
“反正從今天起,不能再讓他們到牀上胡作非爲。你看看他們,今天都把屎拉到了你的手上,要是哪天不注意,恐怕還要拉到你的臉上。”
見卡修說得義憤填膺,也是一副爲了自己的樣子,白樂樂雖有些被說動,可還是不願輕易服軟道:“哼,我就知道你重女輕男,以前說你,你還不承認,現在露出原形了吧。”
“樂樂,你怎麼又胡思亂想了。”
“誰胡思亂想難道我說的不對生女兒的時候,你要什麼給什麼,做玩具,編搖籃,天天哄天天逗。可生兒子後你的態度就完全變了,孩子纔多大啊,你不讓他們睡牀要趕到窩裏去,犯點小錯你就大吼大叫的懲罰,你說,你是不是雙標,是不是重女輕男”
這一席話下來,直接把卡修說得愣頭愣腦。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思,盯着白樂樂那張氣鼓鼓的臉,他才知道嬌妻好像生氣了。
“我錯了,你別急,這事情我們再好好商量行嗎”
卡修見不得白樂樂受一丁點的氣,發現她稍有不高興就忙舉手投降。
“你要怎麼商量我看你態度強硬得很呀。”
他拉起她的手,耐心道:“樂樂你要知道,雄崽從小被太好的照顧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說喫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嘛。可他們現在還是個小寶寶,這出生還不到一個月,你就不能對他們稍稍好點別說他們這麼嬌嫩了,連我睡在乾草上面都不舒服。”
“雄崽嬌氣不得。”
“你”
發現嬌妻又怒瞪起了雙眸,卡修見勢不妙只能連忙打住:“行行行,我重新想辦法解決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
被白樂樂這樣一鬧,卡修也不敢再提窩的事情了。
但一想到這幾個小子每天到牀上胡作非爲的樣子,不免又頭痛不已。
思來想去最終咬咬牙,給他們哥仨弄了一張小牀。
小牀就在大牀旁邊,方便照看,也方便白樂樂餵奶。雖然有時候還是能聞到臭臭的味道,但至少便便不會弄到樂樂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