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城裏暫停了所有表演,大概是跟這次的盜竊事件有關。
雖然沒有節目欣賞,但城內的風景還是不錯。
到處都種有鮮花,尤其是南門那邊,還設有假山跟溪流。
“白樂樂,這次我們總算扳回了一局。”
阿麗莎拉着白樂樂的手,自豪得就像得了塊糖的小孩。
“高興了吧”想到她昨晚上翻來覆去被她們氣得睡不着樣子,白樂樂就覺得好笑。
“那是當然,你是不知道,昨晚我都快被她們氣死了。”
“有什麼好氣的,惡人自有老天收。”
“你說,這個竊賊到底是她們倆人裏面的誰呢”
看到阿麗莎還在糾結這個問題,白樂樂卻釋然的轉過身,用雙手擁抱着吹撫來的微風,難得清閒道:“管它呢,現在她們狗咬狗難道不好嗎”
“也是,哈哈哈”
也不知此時的風太大,還是阿麗莎的笑聲過於爽朗,搭在她們前面不遠處的一個涼棚突然“砰”一聲倒塌了。
這時幾個獸兵迅速趕來,都將可疑的目光落在了她倆身上。
白樂樂和阿麗莎相互苦笑一笑,同時說道:“不會這麼倒黴吧”
“喂,這不是我們弄塌的。”
幾個獸兵相視一眼,對於那塌了的涼棚並沒有作答,而是全神貫注的凜向白樂樂道:“這位雌性,您是不是姓白”
“沒錯,是我。”
白樂樂自然而然的迴應着。
“你能跟我們走一趟嗎”
“去哪兒”
“我們城主古亞想見你。”
“古亞”
白樂樂一驚,阿麗莎倒先緊張的吼了起來:“他又要幹什麼”
“城主沒有說明,只是想讓我帶這位雌性去見他。”
“不去,回去跟你們城主說,有什麼事情讓他衝着我來,不要再招惹白樂樂。前幾次他已經很過份了,現在還想把她單獨叫到一邊欺負嗎”
“阿麗莎”
白樂樂想說什麼,阿麗莎卻固執的將她一摟:“你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再對你不利的。”
“你們別這麼緊張,我們城主應該是沒有惡意的。”那個獸兵見眼下氣氛突然變得劍拔弩張,於是忙彎腰解釋。
“有沒有惡意我不知道,但我是不會讓她單獨去見他的。有什麼事情,你讓他自己來就是了。”
阿麗莎大氣的護在白樂樂跟前,完全不給那名獸兵再一次說明情況的機會。
等他們走遠,阿麗莎才大呼一口氣,咬了咬牙道:“嚯~~~~這個古亞又想幹嘛”
“我也不知道。”
“我看他把你單獨叫去,估計是又想給你難堪吧。”
“誰知道呢。”
面對神色茫然的白樂樂,阿麗莎無比義氣的拍了拍胸口道:“從今天起,我會寸步不離的跟着你,我看他還有什麼機會刁難你。”
“嗚嗚~~~~阿麗莎,你真好。”
白樂樂感動得像個柔弱的小女友般撲到阿麗莎的懷裏,此刻阿麗莎摟着懷裏那個嬌小的她覺得成就感滿滿,只恨自己不能變成雄性,否則甘爲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古亞的人沒能將白樂樂請來,多少讓他覺得有些失望。
他從虎皮椅上站起來,神色落寞的望着窗外的被風吹落的樹葉,心情一時極爲複雜。
他本來是想單獨跟她道個歉的,可惜對方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如果讓他主動去找她當面認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他恐怕又無法說服自己做到。
“城主,這次就算了吧,你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你真的道歉,她也未必會放在心上。”
身後的古奈輕聲勸慰着他,身爲他的心腹,對於古亞的所知所想,他都瞭若指掌。
也許她是不會放在心上,可那句話他必須要說。因爲這兩次的事件,都是因爲他的偏見而造成。如果身爲城主的他,連一句道歉都無法說出口,那麼他還真不配站在這裏。也不配受萬獸城衆人的敬仰。
“古奈,阿爸曾告訴過我,只有能直視自己錯誤的人,才能成爲真正的勇者。如果只知道一昧的逃避,他就算站得再高,走得再遠,也只是一個無能的懦夫。”
“可她是一名雌性,而且她的模樣還與你母親”
古奈說到這裏就中斷了,因爲古亞在聽到母親二字時,臉色就“涮”的變了。
“對不起,城主恕罪,我不該提起她的。”
“是,你是不該提起這兩個字。母親哼,就憑那個二十年前就將我和阿爸無情拋棄,並還要惡意殘害我們的歹毒雌性她也配得起母親這兩個字嗎”
“是,屬下有錯。”
“哐當”
木桌上的所有器具全部被掀翻在地,古亞控制住自己發抖的雙手,雙眸通紅的盯着那個彎腰向自己認錯的年輕人,極盡遏制的說了一句:“滾”
對方知道不妙,幾乎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