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的兩人,誰都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理會了。
謝方臣與楚婉兒相擁着上了牀,楚婉兒仰着頭,看着跪在自己身側的謝方臣,緊張的連肩膀都在小幅度的顫抖。
“怕了”謝方臣向下按住楚婉兒的肩膀,發出沙啞的疑問。
楚婉兒搖搖頭:“沒有。”
確實沒有,她不是怕,她是害羞,是緊張,是激動。
因爲她知道,謝方臣接下來會看到什麼。
那是她精心準備的驚喜,她想讓謝方臣爲她而癡狂的小禮物。
她有點不敢讓謝方臣看,但她更擔心的,是謝方臣看了後,會沒有任何反應
第二天,楚婉兒醒來後,破天荒的發現,謝方臣並沒有像之前一樣離開,而是摟着她的腰,繼續熟睡着。
不過也是情理之中,謝方臣昨天晚上,跟她一直折騰到後半夜,估計是真的累了。
楚婉兒臉頰飛上兩抹桃紅,含羞帶笑的看了會謝方臣的睡顏,閉上眼睛繼續窩在謝方臣懷裏睡了。
都說一刻值千金,楚婉兒卻覺得,過後的這一刻溫馨,才更值千金。
她愛謝方臣的與激情,她更愛謝方臣的懷抱。
此刻的擁抱,讓她有種相愛的感覺。
只不過,溫情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太長,謝方臣定的每日早晨手機鬧鈴,準時嗡嗡嗡響了起來。
“唔”謝方臣抽回胳膊,揉着眼睛坐了起來。
瘋狂一夜的記憶慢慢回到他的意識中,他掃了一眼狼藉的牀鋪和地毯上七扭八歪的紅酒杯,有點懊惱的嘆了口氣。
昨天晚上,他失控了。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所有已經發生的事實都在證明,他被楚婉兒所誘惑,失去了控制。
不過好在,他並沒有許下什麼承諾,只是身體上的失控而已。
謝方臣下了牀,去洗手間洗漱,在慶幸之餘,他不禁回味起昨晚的滋味來,那應該是他這二十幾年,最放鬆最舒服的時刻。
只是回想一下,他就舒服的頭皮發麻。
也難怪昨晚會那麼瘋狂了。
看謝方臣進了洗手間,楚婉兒也沒多耽擱,掀開被子爬了起來。
方纔她眼睛偷偷睜開了一條縫,觀察了謝方臣,從謝方臣的反應來看,等下十有又要鬧彆扭。
所以,她決定還是率先裝作沒什麼事,比較穩妥。
楚婉兒嘴角彎起來,爲她對謝方臣的瞭解,更爲她的善良和機智。
每當這種時候,她就忍不住的認爲,自己跟謝方臣是天作之合,以謝方臣這樣的彆扭性格,除了她之外,應該沒什麼人能夠招架的住。
謝方臣在洗手間裏磨蹭了好一會兒,比平時多了足足十多分鐘,才慢吞吞的走出來。
不過這一進一出,他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又變回了那個帶着些許禁慾氣息,冷淡的謝方臣了。
楚婉兒情人眼裏出西施,哪怕謝方臣現在一副死人臉表情,她也能從那冷漠中看出害羞,看出不好意思。
楚婉兒接收到的卻是:之所以不看着你說,是因爲我不好意思,語氣這麼冷淡,更是因爲不好意思。
楚婉兒美滋滋的哎了一聲,蹦蹦跳跳的衝着洗手間去了。
謝方臣:“”
他感覺他跟不上楚婉兒的腦回路,他甚至沒法明白,這個女人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
怎麼就這麼容易開心呢
這是謝方臣沒法理解的問題。
等楚婉兒洗漱完,酒店餐廳已經把早餐送上來了,客房清掃服務也開始了。
楚婉兒方纔在洗手間裏放歌,沒聽見外面的動靜。
她出來一看,傻眼了。
看到客房服務阿姨撤走弄髒的地毯,又開始拆換昨晚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牀單被套,楚婉兒羞的幾乎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雖然她面對謝方臣的時候是挺放得開的,但這也是她跟謝方臣私底下相處的時候,這房間裏味道這麼怪異,牀單又弄成這個樣子,一眼就能看出昨晚發生過什麼。
尤其,客房服務阿姨也不年輕了,都是過來人,什麼想不到。
突然就被旁人知道最私密的事情,雖然是不相干的旁人,楚婉兒還是尷尬的不行,她甚至都不敢面對客房服務阿姨,在阿姨轉過身的時候,她逃似的竄回了洗手間。
不過逃是沒有用的,阿姨收拾完牀鋪掃完地,又開始收拾洗手間。
最後,楚婉兒還是當着阿姨的面,紅着臉出了洗手間,走過去坐在謝方臣旁邊。
比起楚婉兒,謝方臣就淡定多了,他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面無表情的喝着豆漿,盯着電腦屏幕看。
喝完豆漿,去拿三明治的時候,他餘光看到楚婉兒坐立難安,便開口催促:“趕緊喫早餐吧,沒多少時間了,今天要提前集合的。”
劇組要拍幾個外景的戲,頭一天副導就在微信羣裏通知了,今天不用過去攝影基地,而是在樓下坐車,直接去外景場地,所以要早一點。
楚婉兒雖然知道謝方臣說的是很正經的公事,並沒有什麼問題,但對謝方臣這理智的態度,她還是有一丟丟的失落。
她知道謝方臣是個彆扭又害羞的人,但是作爲一個女人,一個對戀愛有種各種幻想的女人,她還是很希望,謝方臣能對她多點關心,或者說,和她多說點曖昧的話的。
可惜
並沒有
也許是自己還不夠努力吧,楚婉兒拿起一杯豆漿,邊喝邊想。
謝方臣的性格她是知道的,跟那些懂得怎麼與女人調丨情的男人不一樣,謝方臣本身就是這麼的寡淡。
而她,迷戀的也是他的這份寡淡。
她並不想改變謝方臣,她只想隨着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進駐謝方臣的心,讓謝方臣不可自拔愛上她,將她當做世上最獨一無二的存在。
看謝方臣這性格,似乎有點難,但越是難,她越是想挑戰。
沒有難度的東西,譬如謝一衡,她還不稀罕呢。
楚婉兒的設想是很美好的,但現實,往往都是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