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很是聳動,下面還配了九張圖,每張圖上都打了厚厚的水印,很顯然是獨家報道。
楚婉兒捱了個點圖片看過去,越看火越大。
圖裏能清晰的看到謝方臣拉着許倩的手,護在許倩前面,表情難看到了極點,而許倩則楚楚可憐的看着謝方臣,仿若被保護的可憐小兔子。
就算是沒有任何配字,看圖的人也能一眼就看到,圖中男人跟女人的關係不一般。
楚婉兒倒吸一口冷氣,閉上了眼睛。
已經不能用難受去形容了,她感覺自己被許倩與謝方臣的事折丨磨的,都快要麻木了。
以前她覺得,看許倩那樣粘着謝方臣,兩人走的很親密,她就已經難受的不行了,到了後面,她覺得那樣肢體上親密一點也沒什麼,又沒有動感情。
可是,她這次又怎麼騙自己呢,圖片裏面,只要不瞎,就能看出謝方臣對許倩的保護欲,許倩對謝方臣的依賴。
兩個沒有感情的人,能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這種感覺嗎
慶功宴當晚,也就是她孤獨的躺在後臺洗手間的時候,謝方臣與許倩在樓上,親暱如同情侶。
怎麼想,都覺得這實在是太諷刺了。
楚婉兒鼻頭一酸,落下淚來。
到底是她心眼太小,還是這根本就是任何情侶都無法忍受的事呢
她還能繼續相信謝方臣嗎,還能相信謝方臣說的,給彼此安全感嗎
兀自坐了半晌,楚婉兒退出微博,打開微信,給謝方臣發了條消息過去。
你這會在哪兒,在忙嗎
五分鐘過去,謝方臣沒有回。
楚婉兒心裏難受的發緊,也不再等了,直接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同樣的,電話也沒有人接聽。
早晨的甜蜜與此時此刻的失落形成了巨丨大的落差,楚婉兒越想,越覺得委屈。
實在沒辦法,她只能又給馮一明打了電話。
四十分鐘後,臉黑成鍋底的馮一明到了醫院病房。
“咋,你的謝方臣呢”馮一明今天穿着一身潮牌,頭髮也辮成了小辮子,跟要去參加嘻哈說唱節目似的,“來說說,是不是又被謝方臣傷害,想找我傾訴了”
楚婉兒:“”
這傢伙,嘴也太毒了。
不過他說的,也沒什麼不對的。
馮一明走近一點,纔看到楚婉兒眼眶紅紅的,他翻了個大白眼,拉過椅子特別大爺似的坐下了。
“昨天晚上不是跟謝方臣回家去了嗎,然後呢,怎麼這會又哭上了”
楚婉兒抿脣,點開手機微博,把剛剛自己看了無數遍的照片和報道,拿給馮一明看。
馮一明滑過來滑過去,看了幾分鐘,又把手機扔回給楚婉兒。
“所以呢,這照片怎麼了”
楚婉兒蹙眉,不吭聲。
“對於他們演員來說,這很正常的,沒接吻沒摟摟抱抱,就只是拉了個手,你就受不了了”馮一明還生昨晚的氣呢,所以說起話來一點都不修飾,“我之前不是就跟你說過了嗎,跟明星在一起,是要做好心理準備的,看來你是沒做好啊。”
“嗯是沒做好。”
“說吧,到底怎麼了。不可能因爲這個報道,這幾張照片,你就難受成這個樣子吧。沒道理的,你知道他們在炒cp。”
再一次,馮一明一語中的。
楚婉兒苦笑了下,“我不敢說,我怕我說了你罵我。”
馮一明挑眉:“說什麼傻話呢寶貝,我當然會罵你,你做了犯傻的事,我不罵你才奇怪吧。再說你叫我過來,不就是想聽我罵你嗎。”
“不是”楚婉兒爲自己辯解,“我是弄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怕自己當局者迷,想讓你這個局外人給我分析分析。”
“也行吧,你先說。”馮一明這個急性子,已經等不及了。
楚婉兒深吸一口氣,猶豫再三後從包裏掏出紅色的本本,遞給馮一明。
馮一明接過,打開。
而後,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
甚至還爆出了粗口:“這他媽是什麼鬼東西”
楚婉兒大氣不敢出,馮一明這個反應,她已經想到了。
“等等,這個日期,我的老天鵝啊,這是你們今天早上領的他昨天晚上叫你回家,合着就是爲了這個”
儘管楚婉兒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勝於雄辯,謝方臣昨晚也承認了。
馮一明氣鼓丨鼓的將結婚證往被子上一摔,叉腰罵起來:“這謝方臣也太雞賊了吧,前腳剛爆出跟許倩炒cp的曖丨昧緋聞,後腳就拉你去民政局登記辦結婚證,他這是海王養魚呢,他就不怕貪多嚼不爛嗎”
“噗”原本失落又難受的楚婉兒,硬生生被馮一明給逗笑了。
不過,她沒笑上幾秒,就被攻擊了。
“你也真是太蠢了吧,我真是搞不懂你,按道理說你的身世條件都要比謝方臣好上許多,你怎麼能這樣被他牽着鼻子走啊,就算是他今天騙你,那你好歹也要高高在上的被騙啊,這麼上趕着被騙是什麼情況啊你。”
楚婉兒:“”
楚婉兒:“方臣也不是不是要騙我吧,只是他沒處理好這兩邊的事而已”
“媽耶,真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馮一明嫌棄的表情管理都失敗了,“我就不明白了,謝方臣是給你下了什麼蠱啊,讓你這麼忠心於他。”
楚婉兒:“”
“那你說嘛,你跟謝方臣,根本不像是在平等的談戀愛,從頭到尾,都是你無限的包容他,給他找藉口找理由。”
楚婉兒:“”
她怎麼感覺,馮一明又說中了什麼。心口好難受,是因爲真話都難聽嗎
馮一明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來,馮一明掏出手機看了眼,瞪向楚婉兒,“我接個電話,等下再罵你。”
楚婉兒:“好。”
再罵罵她吧,她或許真的需要被罵醒。
“嗯我知道你說什麼真的假的啊好,我知道了。”
馮一明接電話的聲音異常震驚,楚婉兒好奇的看過去,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看馮一明掛了電話,她才小聲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對。”馮一明神情凝重,“我家裏打來的電話,說是謝明山去世了,在醫院走的,就在兩個小時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