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是謝方臣的貼身助理,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爲謝方臣待命的,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在機場發這種動態。
難道,是謝方臣生病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楚婉兒就着急起來,她很想問問eric實情,打好的問句刪了又刪,就是沒法點丨擊發送。
她擔心,是自己自作多情。
謝方臣畢竟是謝氏集團的總裁,如果真的在機場出了什麼事,一定會上新聞的吧。
楚婉兒點開微博,打算先搜一下。
不料,還沒等她輸入謝方臣的名字,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許倩在機場被激光筆照傷的熱搜。
那一刻,楚婉兒的心就涼下去半截。
她也頃刻就明白了,eric在朋友圈發的急急急主人公是誰了。
不用動腦子,也能猜出,應當是謝方臣派eric送許倩去機場,或者就是謝方臣親自送許倩去機場,在機場發生了激光筆事件。
明知道在這個緊要關頭不能表現的太親密,謝方臣還這樣堅持對許倩好。
這份情誼,真是太難得了。
相比之下,她的離開,完全像是打了敗仗,都不敢大聲告訴別人,灰溜溜的。
難以言說的心酸,在楚婉兒胸丨口發酵,升騰,最後化作一聲重重的嘆息,從她的口中吐出。
看看謝方臣對許倩的態度,對許倩的關心,再看看自己。
謝方臣愛的是誰,一目瞭然了。
楚婉兒慶幸自己沒有問eric出什麼事了,沒有自取其辱。
她心裏堵得慌,什麼心情都沒了,索性關了手機,盯着舷窗外的沉沉夜色發起呆來。
市醫院頂級病房。
謝方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灰濛濛一片,看不到盡頭。
又似乎只是過了一瞬,他在黑暗中還沒有站穩,就醒過來了。
入目是刺眼的白。
白熾燈的燈光刺的他眼睛痠痛。
eric站在幾米遠處的窗邊,手裏拿着電話,似乎在跟誰打電話,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過來。
掃了一圈,謝方臣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醫院了。
上一個清晰的記憶,他記得他在機場,拿着電腦追蹤楚婉兒的行蹤。
“嗯”
他深吸一口氣,吐了出去。
消毒水的味道,讓他很不舒服。
eric聞聲轉過頭,在看到謝方臣醒來後,語速飛快的對着手機說了幾句,掛掉了電話。
“先生,您終於醒了。”
“你感覺怎麼樣,頭還痛嗎還難受嗎”
eric一邊問,一邊按下護士鈴,“先叫醫生過來給您看看吧,您剛剛整個人都昏迷了,可嚇死我了。”
謝方臣蹙眉,問:“幾點了。”
“啊”eric愣了下,連忙看向手腕,“十點了。先生,您昏迷了將近一個小時。”
“電腦呢。”
“什麼”
“電腦。”謝方臣扶着牀坐起來,“給我看看,她現在到哪兒了。”
eric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隨後沉痛道:“先生,楚小姐已經出國了,現在肯定還在飛機上呢,當下您的身體重要啊”
“電腦摔壞了,沒有帶來,您稍等,我現在就叫人去買。”
eric畢竟只是助理,雖然很擔心謝方臣的身體,但也不敢違背謝方臣的命令。
他撥通電話,當着謝方臣的面,對下面一級的助理下達命令。
打完電話,醫生跟護士一起進來了。
“謝先生,您怎麼起來了,快躺下吧。”護士衝下來,扶着謝方臣躺了下去。
醫生粗略的檢查了一番,問了謝方臣幾個問題。
“謝先生,您不要太緊張,頭痛的原因有很多,有神經性的,血管性的,還有偏頭痛,或者五官科疾病引起的頭痛,這樣看是沒法確診的。”
“這樣吧,今天已經很晚了,明天做個腦血流圖,和腦ct,片子出來後,具體看看是什麼。”
“我們醫院有最好的腦科專家,您不要擔心。”
謝方臣冷淡的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見狀,eric連忙對醫生和護士說:“既然明天做檢查,那今晚就讓謝先生好好休息吧。折騰了這麼一趟,他這會累壞了。”
見謝方臣神色凝重,醫生也沒打算多耽誤,又吩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醫生和護士走後,謝方臣睜開了眼睛。
“去外面的藥店,給我買點止痛藥。”
“先生,你不舒服嗎,不舒服的話,叫醫生再給您看看吧”
“不需要,你現在就去買,我等着。”
“是”
eric沒辦法,只能領命匆匆而去。
待eric走後,謝方臣閉上眼睛躺了一會兒,翻身下牀。
下牀的那一瞬間,他腦中又轟的一聲,人直直的朝着牀頭櫃倒下去。
這一次,他好歹有點意識,及時伸出手,撐在牀頭櫃上,這纔沒讓腦袋跟牀頭櫃來個親密接觸。
急急忙忙買藥回來的eric,一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先生”
他嚇得差點把手裏的藥丟掉,跑過去扶住了謝方臣。
“嘶”
謝方臣站直身體,倒吸一口冷氣。
“先生,您手流血了,快上丨牀躺着,我叫護士來給您包紮一下。”
“沒必要。”謝方臣扯過牀頭櫃上的抽紙,隨便擦了幾下破皮的手,見血一直流擦不掉,他用紙把傷口按住,命令eric,“叫司機開車過來。”
eric疑惑:“先生,這麼晚了,你是要去哪兒嗎”
“回家。”謝方臣踢掉腳上的拖鞋,“醫院裏太難聞了,我睡不習慣。”
“明白了,我叫司機把車開到樓下。”
蕭子寒換好鞋,盯着手上的傷口看了會。
他扭頭對eric說:“今天晚上你辛苦一下,我可能會隨時找你,明天你再睡覺。”
“沒事,先生,我挺得住。”
謝方臣上車後,電腦還沒送過來。
eric坐在謝方臣身邊,看着謝方臣依舊捂着的流血的手,在心裏嘆了口氣。
“對了,先生,向您彙報一下,當時您突然暈倒,引起了小範圍的騷動,爲了避免您的行蹤和身體狀況被報道出去,我擅作主張聯繫了許小姐,把她的新聞推到了熱搜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