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理深吸一口氣：“我所做的這些事情，全都是在昂布勒公司的授意之下做的，我同樣也只是一個代理人而已。”
林松皺着眉頭：“代理人？等等，如果說你是代理人，那麼你呢？你又是誰的代理人？”
林松的後半句話，是衝着山打士說的，山打士同樣也是咬着牙，鼓起勇氣說道：“我的老闆……也是昂布勒公司。”
不等林松說話，趙虎就直接拎着手中的手槍，頂着山打士的腦袋：“怎麼着？活膩味了？跟我們鬧着玩呢？你是昂布勒公司僱傭的，你他孃的也是昂布勒公司僱傭的，昂布勒公司閒着沒事兒花錢左手打右手，好玩兒啊！”
這也是林松心裏的一個疑問，但是就在這時候，讓林松意想不到的是，吳猛居然發言了。
在大家的眼中，吳猛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威猛有餘但是謀略上要差一點的角色，他對問題沒有什麼思考，這種需要分析局勢的談話，他一般都不怎麼發言。
但是此時，吳猛卻很篤定的說道：“左手打右手，沒錯。昂布勒公司就是在左手打右手。”
林松看着吳猛：“吳猛，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明白一點。”
吳猛忽然之間皺着眉頭，用手捂着自己的額頭：“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明白這一點，好像在我的大腦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一樣。
我就是知道這一點，昂布勒公司就是這樣的一個組織，他們的研究能力，和經營能力都是一流，但是內訌的程度也是業內少有的。
我想山打士和衛斯理兩個人都沒有說謊，他們進行的只是一場‘代理人戰爭’，在他們背後都有各自的老闆，而這兩個老闆，很可能都是昂布勒公司的人。他們就是在內訌爭功，僅此而已。”
林松迷惑的說道：‘昂布勒公司到底做什麼的？軍火公司？僱傭兵公司？’
這時候，杜文學很謹慎的說道：“畢竟跨界程度比較大，林組長你不知道倒也是正常的，昂布勒公司，在醫藥行業堪稱是泰山北斗級別的存在。他們是世界上最大的製藥公司之一。
和普通製藥公司不同的是，這是一家專門生產特效藥的公司，至於普通的藥品，他們甚至連一點興趣也沒有。 ”
醫藥公司？
林松喃喃重複了一遍，昂布勒公司是一家醫藥行業的公司，那麼這樣說的話，衛斯理做的事情，說白了就是在協助研究藥品。而山打士要做的，就是把競爭對手的研究成果搶過來據爲己有。
但是，如果只是爲了這個的話，至於把事情搞得這麼大嗎？還有，疫情到底是怎麼爆發的，這本身也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
等等！林松忽然之間想到一件事情：“等等，吳猛，爲什麼你會知道這些？”
倏然間，林松想起之前在南太平洋小島上參加軍品展的時候，當時大家都以爲林松已經死在黑國和倭國特戰隊的聯手攻擊之下了。
但後來在南亞亞沙國執行任務的時候，吳猛又出現了。那個時候，林松他們的對手是一家叫做瑞惠製藥的公司，這家公司同樣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醫藥公司之一。那個時候，林松始終認爲，是瑞惠製藥的人對吳猛進行了改造。
林松趕忙問杜文學：“杜教授，這個瑞惠製藥和昂布勒公司之間，有什麼關係沒有？”
“關係？直接的關係肯定是沒有的，一定要說的話，他們也只能算是競爭者的關係。”杜文學說道。
聽見杜文學這樣說，林松感覺到有些失望，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一個可能性，這麼快就被否定了。
但就在這時候，杜文學接着說道：“雖然公司之間的關係不是那麼緊密，但是畢竟這兩家公司同爲行業內的頂尖存在，所以在他們之間，人員的流動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說白了，同一個人前一天還坐在瑞惠製藥的高級辦公室裏面，後一天就可能已經成爲了昂布勒公司的一員，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聽見杜文學這樣說，林松心裏頓時就感覺有些茅塞頓開。
沒錯，真的有這個可能，林松直接用手槍指着衛斯理：“麻煩你，告訴我你的老闆叫什麼名字！”
衛斯理哭喪着臉：“可能您並不相信我的說法，但是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剛開始的時候，林松幾乎相信了衛斯理，但是很快吳猛直接上前，用手槍頂着衛斯理的腦袋：“所以你是說，你只是一個連自己的僱傭者都看不到的小角色了？”
衛斯理趕忙點頭：“沒錯沒錯，我只是一個小角色，我連自己的老闆是誰都不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衛斯理的話剛說到一半，頓時就愣住了，因爲他聽見吳猛開始去扣動扳機，扳機微微向着後方被坂動，衛斯理直接嚇得說道：“你幹什麼！我說的是實話。”
“是不是實話你很清楚。”吳猛說道：“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我會有印象，但是我就是知道，我對你有印象，衛斯理，你絕對不是一個小角色。你不可能連自己的上級是誰都不知道。”
衛斯理舉着手：“別開槍！我說，我的老闆叫做中村忍，是一個黑國國籍的倭國醫藥學家。他是我的頂頭上司，他讓我做的事情，我沒有辦法拒絕的。”
這時候，旁邊的山打士，忽然用一種一樣的目光看着衛斯理，後者表情一變：“你看着我做什麼！我說的真的是實話！你們該問問他了！”
就聽見山打士低聲說道：“可能你們不信，我的老闆……也是中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