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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86落入懸崖

      這座獵場非常的大,直接包下一座山頭,佔地至少好幾百畝,而且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就是花錢也進不來,因爲這裏就是頂級二代們玩樂的地方!

      別看現場只有張老闆一個人來迎接我們,但是據我觀察,四周還隱藏着不少護衛,甚至隱約能夠看到一些手握鋼槍的軍人。在獵場的大門口處,有一座還算氣派的大房子,裏面有着不少單間,可供各位二代換裝、休息、存儲衣物。

      房子旁邊還有一座馬場,裏面林林總總上百匹馬,個個毛色發亮、威武雄壯,一會兒打獵就要騎着它們。

      騎馬,是這些二代從小的必修功課。

      這些馬匹當然價值不菲,大多都是從國外運回來的,張老闆將它們伺候的很好。

      這讓我感覺張老闆就像現代的弼馬溫,曾經也是天城的知名人物,卻到這裏餵馬來了,誰看見誰心酸。不過,這可能是我的感覺,因爲寧公子他們根本就無感覺,衝着張老闆呼來喝去、頤指氣使的,他們應該習慣拿捏別人的命運了吧。

      我們先在馬場周圍轉了一圈,當然由我和寧公子先挑馬,我挑了一批渾身血紅色的高頭大馬,寧公子挑了匹通體如雪一般的白馬,張老闆頓時盛讚不已,直誇我倆的眼光好,率先挑走了最好的兩匹馬,一曰燒雲,一曰臘梅。

      大家正熱熱鬧鬧地挑着馬,一個人突然不動聲色地來到我身前,還主動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陳冰月!

      她什麼時候來的?

      我腦子一下就炸了,因爲那天晚上的事,我對她還是挺反感的,覺得這人不識好歹。

      我立刻將她甩開,惱火地說:“你怎麼來了?”

      衆人紛紛回過頭來,詫異地看着我。

      “我一直在......”陳冰月低着頭說:“是你沒發現我。”

      現場來了幾十個人,我還真沒一個一個去看。

      雖然話說回來,以陳冰月的身份,出現在這場合裏一點都不奇怪,但我還是異常煩躁,說道:“我們準備打獵,你來幹什麼了?”

      “我陪你一起啊......”陳冰月眼巴巴地看着我。

      “不用。”我一擺手:“你趕緊回去吧。”

      陳冰月卻沒走,仍舊眼巴巴看着我:“子賢......”

      我剛想說什麼,寧公子拉了我一下,低聲說道:“魏公子,冰月都過來了,就別趕她走了。再說,這山高路遠的,她一個女孩子,出了問題怎麼辦?”

      我說:“能出什麼問題,派幾個人護送她唄!”

      接着,我又對張老闆說:“找幾個人,送她回城裏去。”

      張老闆不敢怠慢,立刻去找人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幾個當兵的過來了。陳冰月還不願意走,但被我狠狠一瞪,只能離開。衆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懶得解釋,擺擺手說:“大家繼續挑馬。”

      魏子賢平時的人設就很高冷,在外面對陳冰月一向就很冷淡,大家不敢勸,也不敢說什麼,各忙各的去了。

      我和寧公子先挑好馬了,張老闆便帶我倆去換護具。

      打獵畢竟是個危險的活兒,現場護衛再多,幾百畝地也護不過來,何況我們還騎着馬,所以各種裝備還是要齊全的。在門口的大房子裏,我和寧公子各自進了一個單間,裏面有不少的護具,護膝護腿護胳膊的,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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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陳冰月走了以後,我煩躁的心才慢慢平和下來。

      我很快就挑好了自己的型號,並且穿戴整齊,出門一看,寧公子還沒出來,便過去敲他的門。

      剛要敲,卻聽裏面傳來說話的聲音,似乎寧公子在給誰打電話。

      “依依......”

      聽到這兩個字,我的心一下緊繃起來,耳朵也貼過去。

      “依依,你先別急着掛。”寧公子着急地說:“師父去世以前,曾經委託我照顧你的,我是放心不下你,纔會每天給你打電話。依依,我也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我想過去看你,但是你又不讓......是是是,我知道你不需要,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說着說着,寧公子竟然哽咽起來:“依依,以前師父還活着的時候,有些話我一直不敢和你說......現在師父不在了,我覺得有些責任,我一定要承擔起來,既然師父臨終前交代了我,我就必須對你負責到底......我不是要幹什麼,我是真覺得我有能力照顧好你......喂?喂?”

      程依依顯然掛了電話。

      寧公子沉默許久,竟然微微啜泣起來。

      聽到他的哭聲,我也有點心疼,我不知道事情怎麼鬧到這地步的,當初我確實讓他照顧程依依的,那時候我是真怕寧老會對程依依不利。但是現在,寧公子似乎陷進這句話裏出不來了,即便程依依無數次拒絕他,他也還是執迷不悟、死撞南牆。

      該說他是負責任,還是“拿着雞毛當令箭”呢?

      我輕輕敲了敲門。

      寧公子的哭聲戛然而止。

      “誰?”

      “我。”

      聽到是我的聲音,寧公子立刻來開了門,剛纔還哭個不停的他,現在已經擦乾眼淚,甚至掛着微笑,以最好的狀態面對我。

      “魏公子,你換好啦?”

      “是啊,你呢。”

      我上下看看寧公子,護具才只上了一半。

      “馬上就好,再等我一會兒哈。”

      寧公子返回屋中,等他再出來時,果然都穿好了,我倆便有說有笑地出去了。

      其他二代基本也都穿好護具,正在各自試驗着馬,摸摸馬的脾氣。

      我和寧公子剛剛站定,就有人牽着兩匹馬走過來,正是我倆之前挑好的燒雲和臘梅。這兩匹馬非常漂亮,一匹通紅,一匹雪白,誰看了都喜歡。但讓我意外的,是牽馬的人,竟是莫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