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嫡女召夫之一世好命 >第484章 難還
    周節婦立馬就撇開了目光,不敢再與黎雀兒對視,這並不是因爲她覺得自己對黎雀兒有所虧欠,所以不敢迎視黎雀兒的眼神,她就是覺得不好意思而已。

    要說實在的話,可能周節婦心裏面這股忽然而起的不好意思,也並不全部都是因爲黎雀兒的緣故,而是因爲袁家千金。

    一想到自己剛纔擡起頭的那一瞬間,眼睛裏面只看得到袁家千金,只認爲現場就只有袁家千金這唯一的一個熟人,並沒有其他比較眼熟的人也在場,周節婦就不由得覺得自己臉上一陣非常地不舒適。

    周節婦當然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她連袁家千金已然是自己已經過門的夫君都願意承認,現在又怎麼可能會願意去承認袁家千金已經成爲了她心裏眼裏的唯一的人呢!

    帶着這種想法,幾乎就像是在跟自己賭氣,又像是急着想要證明一些什麼東西似地,周節婦此刻又開始在袁家千金的懷抱裏面劇烈地掙扎起來。

    這一回,周節婦可不僅僅只是在對袁家千金動用巴掌了,她還使上了腿腳,而且因爲她心裏面的這些不好言說的小心思,她腿腳上面的力道因此而用得非常地猛,幾乎是每一腳都狠勁兒十足地踢在袁家千金的腳脖子上面。

    衆人耳朵裏面只聽得那一聲聲的“咚咚咚”的鞋幫子與腿肉想碰撞與敲擊的聲音,真是一聲聲地連帶着半點兒都沒有落下,可見周節婦這回真是下了狠心了,完全就是在開玩笑。

    袁家千金起先倒還是笑嘻嘻地任憑周節婦在自己身上撒潑耍賴,過了一會兒以後,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大概是由於周節婦的力道用得越來越狠厲,一絲一毫都沒放鬆,直累得她整個人都汗流滿面的緣故吧,只聽得袁家千金忽然就叫起疼來了。

    袁家千金一邊笑着叫屈,一邊貌似好像疼得不能自已地樣子,直接彎下腰來,把自己整個人都靠在周節婦瘦小不堪的肩膀上面,頓時就把周節婦給壓矮了好幾分。

    周節婦原本不想停手的,打從剛剛她明白過來以後,她的心裏面就一直都堵着一口氣,她非要把袁家千金打得一個落花流水,好將自己心中的這一股鬱悶之氣給完全排解出來不可。

    可是袁家千金這一下猛地靠在周節婦的肩膀上面,實在是把周節婦給壓得沒辦法動彈了,只好暫時停了拳腳,轉而用言語來攻擊袁家千金。

    周節婦這邊正和袁家千金磨嘴皮子,想要袁家千金服輸求饒把自己給放開,這本來是人家兩口子之間的事情,誰知道周節婦話都還沒有完全說完,就突然聽到邊上一聲怒吼,那大嗓門可真不是蓋的,簡直就好似是平地一聲雷那樣地震懾人心。

    這突如其來一聲雷吼,真是把周節婦給吼得懵逼了,她立刻就停止了去用言語攻擊袁家千金,改而轉過頭來去尋找剛剛那一聲雷吼的聲源發聲地。

    粗略找了一圈,周節婦馬上找到了發聲人。

    其實用不着周節婦主動去找,因爲此刻那個發聲人正一臉怒氣騰騰地朝周節婦和袁家千金他們兩個人這邊衝過來,那樣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幾乎像是要把周節婦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可惜周節婦並不知道自己剛纔對袁家千金說得那些話語,究竟是哪裏得罪了在場的黎雀兒,居然可以使得黎雀兒如此這般動怒,竟然還直接吼出來了?

    儘管周節婦她只是一個生長於普通的民間的姑娘家,並不怎麼了解宮廷裏面的禮儀或是規矩,不過,她大概也知道,這個詞一般都是宮廷裏面那些大人物們感覺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比自己身份與地位底下的人的冒犯的時候,纔會說出來的一個詞,並不是任何場合適用的。

    然而,即便周節婦的身份與地位來得不如黎雀兒這個官家大小姐尊貴,又不如黎雀兒這般地受朝廷的重視,可是,方纔周節婦她明明就是在同袁家千金說話,又不是在同黎雀兒說話啊。

    袁家千金是周節婦名正言順的夫君,他的身份與地址也是跟周節婦差不多,周節婦想怎麼樣去和袁家千金說話,就可以怎麼樣去和袁家千金說話,根本就不用顧及些什麼。

    無怪乎周節婦現下正是一頭霧水的狀況,因爲她根本就不知道黎雀兒到底在生什麼氣,更何況黎雀兒現在還是一副要喫人的樣子,正在朝自己衝過來。

    要不是袁家千金現在依然緊緊地將周節婦給圈在自己的懷抱之中,讓周節婦知道自己目前還是待在一個很安全的範圍之內,老實說,周節婦還真有可能會被黎雀兒這副猶如惡鬼的模樣給嚇到。

    轉眼之間,黎雀兒就已經衝到了周節婦和袁家千金的跟前,只不過現在周節婦依然還是待在袁家千金的懷裏面,所以黎雀兒即便想對周節婦動手,她她也不好行動。

    要是黎雀兒出手的時候,她的準頭夠足,能夠直接打在周節婦的身上的話,那倒還好說;萬一她的準頭不夠,這一下不小心就給打歪了,反而打在了後面的袁家千金的身上的話,那她豈不是要反過來送她自己一句嗎?

    這樣一來,黎雀兒自然不好隨意動手,她眼瞅着袁家千金又沒有要把周節婦給放開的意思,心裏面越想越氣憤,以致於後面實在氣得不行了,竟然當即轉過身來,直接一巴掌扇在了站在周節婦和袁家千金兩個人的旁邊的胡玉姬的臉頰之上。

    無端端被黎雀兒扇了這一巴掌之後,她竟然只是低着頭,用手捂住自己已經紅腫破皮的臉頰,隨即就靜悄悄地往後面退了幾步,並沒有同黎雀兒理論,也沒有向周節婦哭訴,想要周節婦這個名義上的主子家替自己討一個公道。

    但周節婦可不像胡玉姬那麼忍氣吞聲,黎雀兒這一巴掌要是打在她自己的臉上,也許她還可以安慰自己,笑一笑就過去了,可是這一巴掌打在了胡玉姬的臉上,那簡直就是比直接扇她十個八個巴掌還要難受。

    只不過現在站在自己對面的人這些人可都是袁家的下人們,還有一個十分懂得打人的周節婦也在旁邊,黎雀兒單單就一個人罷了,如何好去還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