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傅先生,那羣家屬是小地方的刁民,你確定要進去我害怕他們圖謀不軌,萬一莽撞的傷了你。”
傅紀年神色冷淡的看着面前的人,覺得這囉嗦,皺了一下眉頭。
這時,吳曼撐着傘搖搖晃晃的走上來,強勢的出聲說:“廢話那麼多,我們傅總要進去看看情況,然後跟死者家屬協商。風雨這麼大,萬一家屬再出事情,你們負責任”
“吳曼。”傅紀年聲線清冷的喊了一聲,示意她閉嘴。
那個小被吼得愣住,一時間沒得話說。
傅紀年往警車走了幾步,接着車子擋住風,一邊說:“如果你們能跟家屬協商,讓他們移步安全的地方,我也可以不進去。”
“傅先生,我們不是沒勸過,沒用啊那羣家屬就不肯離開,說是等你來,我們局長忙活了一夜,都倒下了。”那個小尷尬的一笑,又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那就把警戒線拉開。”傅紀年嘴角一勾,笑了一笑。
這一笑,像是在嘲諷警方的無能,與其說是在商量還不如說是在命令。
小聽着他篤定的語氣竟然無言以對,只得對傅紀年說:“傅先生稍等片刻。”
傅紀年佇立在那裏不動,一雙墨眸看着不遠處的建築,還有上面看起來即將躁動的家屬。
而他的腳下,水位不斷的上升已經淹沒了半個小腿,渾身幾乎溼透。
高級定製的西裝溼噠噠的緊貼着他的身體,這種難受的感覺讓傅紀年皺起了眉頭,甚是不悅。
那小說完,就等着傅紀年同意。
可是等了半天,見男人根本就沒打算有什麼反應時,只要就灰溜溜的去了一旁。
小靠過去,擋在記者前踮起腳,捂着嘴巴在另一個年長一點的的耳邊說了什麼。
那個年長的聽完,擡眼確認性的看向傅紀年,然後嚴肅着臉點了點頭。
然而等那個小再轉身時,卻發現警戒線已經被扯開,傅紀年高大的身影早走到了廢墟一樣的建築前。
這時,所有記者的視線都拋向了撐黑傘的男人。
林薇發現傅紀年,拿着話筒轉身一路小跑,剛剛跑到警戒線就又被攔下。
那個小義正言辭的說對她說,“話不多說,跟勸其他記者的一樣,你們得到這種新聞也沒用,人家公司那麼大遲早壓下來,你不就相當於白費心血了麼”
“我是他朋友。”林薇想也沒想的就說了出來。
她心裏盤算,好朋友的老公也算得上半個好朋友吧
北城,南港灣。
凌晨四點半,葉曦和還沒有入睡,眼圈猩紅。
自打傅紀年離開開始,她就一刻也沒停止擔心,期間打了一次電話但很快就掛了。
因爲她怕打擾他休息和趕路,只得忍下自己的眷念,好讓他安心處理完事情就回來。
雨下得越來越大,風也肆意的喧囂着,從25樓上看下去,有一大片的綠植都倒下了。
葉曦和穿着單薄的睡衣,抱着雙肩焦急的挲,在落地窗前不停的踱來踱去,來回的走着。
隔了半個小時,再停下來往窗戶看時,街道已經成了河流。
終於,北城還是要淪陷了麼
北城的情況都這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