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本來要去送他們，但他們都說不用。
林清之派人送他們去機場，附送十幾件禮物給幾位老人和小欣姑嫂倆。
“這麼客氣？”程天源好奇問：“阿清，你送了些什麼？”
林清之微微一笑，答：“給外公他們的是一些補品，外加幾套夏裝。小欣和大嫂則是一人兩個最新款的包包。小喆的禮物是一套適合他這個年齡段玩的小玩具。”
“真周到！”程天源讚道。
林清之輕笑：“春節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節日，我和阿崇沒法過去陪外公他們過年，心裏頭實在抱歉。一點兒小禮物，哄老人家笑一笑。”
一旁的程煥崇附和：“虎伯和阿姨的禮物是我挑的。他們也都是補品，外加一輛全自動輪椅。”
“哦？”薛凌驚喜挑眉，問：“你——你給王青阿姨挑的？”
程煥崇點點頭：“我記得阿姨得坐輪椅，所以給她買一輛新的。還有……我記得阿虎伯有三高，所以給他買的補品都是降壓降脂的。”
“對對！”薛凌忍不住笑起來：“都記得很清楚！真棒！”
程煥崇不好意思笑了笑，低聲：“我……我是跟虎子哥接觸多了，才慢慢想起來的。”
“已經夠好了！”小虎子豎起大拇指：“兄弟！有心了啊！謝了謝了！”
程煥崇靦腆搖頭：“小意思，希望虎伯和阿姨喜歡。”
“比我這個當兒子的有意思多了！”小虎子苦笑：“我顧着陪兩個臭小子，壓根都忘了給他們寄禮物。昨晚我爸媽跟我視頻的時候，還罵了我一頓。這次看到你們送的禮物，我估摸又少不得一頓罵！”
“怎麼了？”程天源問：“你爸媽怪你們沒過去陪他們過年？”
“怪，但也沒真正怪。”小虎子答：“因爲回來要隔離，孩子們都要讀書，他們也擔心飛來飛去耽擱了孩子的功課。他們罵我是因爲小芸。說爲什麼不勸小芸去陪他們過年，還說我要多盯着她，別讓她跟俱樂部的那些小年輕亂搞在一塊。”
衆人一聽直覺有瓜，眼神紛紛往這邊投。
“小年輕？哪個？”
“你爸媽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小芸跟那些電競選手啊？靠譜不？”
小虎子哭笑不得解釋：“小芸在俱樂部當老大，管着一衆小年輕。他們都不怕她，反而左一聲‘芸姐’，右一句‘芸姐’，跟她親近得很。可能是上次小芸跟我爸媽視頻的時候，身邊躺着一個小夥子，他們纔會這麼生氣。”
“不是吧？躺着？”把小兒子騎在肩上晃進來的薛揚聽得不甚清楚，八卦心思瞬間佔據高位，“小芸睡了你的隊員啊？”
小虎子沒好氣睨了他一眼，責備：“沒聽清楚就少嗶嗶！躺着！躺着！什麼睡不睡！”
薛揚憋笑：“躺在身邊還不是睡？不然虎伯和阿姨生啥氣？”
小虎子“哎！”了一聲，解釋：“那些傢伙經常日夜顛倒，偶爾天亮才肯去睡覺。困到極致的時候跟喝醉了差不多，隨便摸到一個位置就秒睡。小芸的辦公室有沙發，他們時不時進去蹭喫蹭睡。小芸也沒跟他們計較，任他們去了。碰巧我爸給她發了視頻，她沒注意到身後的沙發睡着人，就跟他們聊起來。我爸媽瞧見了，不好意思問，匆匆聊幾句就給掛了。誤會而已，沒那麼嚴重。”
程天源已經喫飽了，接過小孫子。
“我帶他去喝粥，你自個也去喫吧。對了，瀟瀟呢？廚房今天做了她愛喫的腸粉。”
“她還在睡呢。”薛揚擼起袖子坐下，“給我喫吧！我也愛喫！”
薛凌示意：“在蒸籠裏。你別都給喫完，得剩一盤給瀟瀟。”
“ok！”薛揚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話說如果小芸兒決心只要生娃不要老公，還不如直接乾脆找個小年輕得了！十七八歲的小夥子，精神勁兒十足，一點就着，隨便給點兒暗示睡幾回。小年輕容易騙也容易哄！等確定懷上孩子了，找個機會撇開就行。”
其他人白了他一眼，都笑笑沒開口。
小虎子直接亮出底牌：“我早就跟他們說了，簽約期間不許亂搞，認真訓練，認真比賽，更不能喫窩邊草亂搞關係。”
“你們俱樂部才幾個女的？”薛揚好笑問：“除了小芸兒就是廚房大媽吧？”
小虎子答：“還有清潔大媽，大概四五個女的，最年輕的是小芸。男女不行，男男也不行。”
衆人瞬間瞭解過來。
原來指的是另一種曖昧關係。
薛揚咕噥道：“別太死板了，反正小芸也不會喫虧。”
“我爸媽卻不這麼認爲。”小虎子解釋：“他們認爲男女關係中，不管對方多大年紀，喫虧的永遠是女孩子。所以，他們一而再，再而三提醒我別讓她跟小年輕混在一塊兒。說什麼都是半大的孩子，啥人情世故都不懂，只知道喫喝玩樂，千萬別禍害了小芸。”
“那是。”薛凌實話實說：“對老一輩的人來講，婚姻和家庭都是最重要最神聖的存在。小年輕懵懂衝動，容易兒戲人生，所以歸爲不靠譜的一類。你爸媽會這麼說，也不是沒道理。”
“我說了不用擔心。”小虎子苦笑：“可他們愣是不聽，叮囑我一定要警告他們，不許他們亂來。”
薛揚哈哈大笑：“你乾脆說這是折小芸的桃花，不是在幫她！一會兒擔心她找不到對象，一會兒又怕她的對象太年輕不靠譜！這不自相矛盾嘛！”
“他們不認爲矛盾呀！”小虎子解釋：“還明確勒令我必須辦到，不然要削我一頓。”
薛揚罷罷手：“怕啥！你被虎伯削的還少啊？要我說，你還是把我剛纔的建議告訴小芸，讓她務必仔細認真考慮一下——絕對適合她！”
“滾滾滾！”小虎子笑罵：“盡給我搗亂！你有本事找我爸提議去，保管他削你一百頓！”
薛揚喫喫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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