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爺沒說理由嗎?”童以沫直接無視掉季雅姍的話,撿重點問。
季雅姍仍舊搖頭,哭訴道:“他說,以後我不必再見他了……”
童以沫聽到這裏,沉默了。她心想着,或許是跟嬰寧有關。
但是,嬰寧已經死了……
十爺是突然覺得愧對嬰寧嗎?
“以沫,我已經說了原因了……你是不是該陪我喝酒呢?”季雅姍再次將酒瓶遞給童以沫。
童以沫剛想拒絕,嘴巴還未張口,季雅姍便伸出食指來,貼在了童以沫的粉脣上。
“我現在什麼話都不想聽你的安慰,只想你安安靜靜地陪我喝酒!”季雅姍接着說。
童以沫深吸了口氣,接過了季雅姍手中的酒瓶。
季雅姍咧嘴一笑,拿起自己剛剛那瓶未喝完的酒,與童以沫碰了碰瓶子:“不醉不休!”
童以沫抿了抿脣,皺着眉頭喝了起來。
她們兩在這兒喝酒,就因爲彼此都是素顏級別的美女,早已被鄰座的幾個壞男人給盯上了。
其中一個“壞男人”就是季雅姍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季運恆。
季運恆身旁的狐朋狗友裏面,有兩個男人對季雅姍感興趣,而他作爲哥哥,雖然是同父異母,但是已經警告了身旁的人,不許打季雅姍的主意。
至於季雅姍身邊的另外一個女人……
季運恆覺得聽她的聲音很耳熟。
小謝?!
季運恆沉思了一會兒,不禁狐疑了起來,但心裏又不太確定到底是不是。
聽說,小謝被“夜惑”的股東之一給莫名其妙地開除,所以,小謝早已不在“夜惑”裏唱歌。
他現在好不容易治好了命根子,卻沒有“美人”也很是令他頭疼。
鄰座兩邊的包廂裏,一起八個男人在等中間這vip雅座裏的童以沫和季雅姍喝醉酒,他們好撿便宜。
季雅姍已經喝了兩瓶了,只是臉部漲得通紅,雙眼迷離。
童以沫一瓶下去,直接喝暈了過去,倒在了沙發上一動不動了。
季雅姍往童以沫身旁挪了挪,伸出手來,有氣無力地搖了搖童以沫,咧嘴一笑,打了聲“嗝”,索性也趴在童以沫身上,依偎着她睡了過去。
沒過多久,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從過道暗影中走了出來。
季運恆看到那個男人後,下意識地往雅座後躲。
那個男人是叫“連少”吧!
他每次遇到他,他就準倒黴。
這次,季運恆學乖了,看到冷夜沉就躲。
冷夜沉走到雅座裏,讓手下把季雅姍從童以沫的身上拉起來,並吩咐手下的人將季雅姍安全送回去。
今天他很忙,所以才讓自己的私人保鏢一直盯着童以沫,生怕她出一丁點的意外。
此刻晚上十點,他起初剛好工作完,接到手下的消息,便趕了過來。
冷夜沉的氣場,總是會在無形中讓身旁的男人自慚形穢。
他將童以沫從沙發上以“公主抱”的姿勢,輕輕地抱入了懷中。
躲在一旁雅座裏的季運恆,眼睜睜地看着這個男人帶走了兩個女人,哪怕其中一個是自己的妹妹,他都心有餘悸的不敢出去對峙。
季雅姍被送走後,冷夜沉抱着童以沫坐進了自己的座駕裏。
她在他懷裏很安分,臉頰紅潤,似乎睡得很沉很沉。
“晝景……”童以沫突然一聲囈語,擡起手來,緊緊地抓住了冷夜沉的襯衫的衣襟。
每一次她在夢中呼喚自己的弟弟阿景的名字,他的心就會痛一次。
到底要怎樣,他的心纔不會痛?
或許,是他不甘心,又或許是他對她的執念太深……
他冷夜沉,就是無法做到徹底放下她童以沫。
所以,心痛的那個人,就只能是他一個人嗎?
她本就應該是屬於他冷夜沉一個人的纔對!
“小陳,回冷氏集團大廈!”冷夜沉突然對司機小陳命令道。
小陳不得不打轉方向盤,向原本駛往私宅的反方向開去。
私宅裏,蘇漫雪發現童以沫未回來,冷夜沉也未回來後,心裏惱火,卻又不得不強忍着自己的暴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