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爲重要的一點,他們都是衝着今晚慈善拍賣的壓軸之寶,是“藍色生死戀”——13.14克拉的藍色心形鑽石項鍊去的。
童以沫換上晚禮服後,果然沒讓冷夫人失望。
冷夫人請了高級化妝師,給童以沫畫了個精緻的妝容,帶到晚宴上去時,卻讓很多人誤以爲她是當紅影視明星蘇漫雪。
不過,她蘇漫雪本人也在這場晚宴裏。
冷夫人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蘇漫雪以前跟她相處過,只要說幾句好話哄冷夫人開心,基本上是不會出現太多的婆媳問題。
而哄冷夫人開心的人,何止是蘇漫雪,還有她的那羣姐妹團。
“你媳婦長得真漂亮,你兒子什麼時候結婚的啊?都沒請我們喝過喜酒。”
“冷家爲人處世向來低調,哪像那個誰誰誰家的兒子,結個婚花了一個億。”
“臺上那個女明星蘇漫雪,怕是照着你家媳婦的臉整的吧!”
上座裏都是豪門富太,圍在冷夫人身邊坐着的貴太太們,七嘴八舌地拍起了冷夫人的馬屁。
前段日子,傳聞冷家發喪做白事,富太太們都知道這冷夫人就一個兒子,正明裏以表慰問讓她節哀,暗裏卻在背後說她剋夫又克子。
大家原本以爲,冷氏集團因此就沒落了,誰知冷家越來越發,而且知名度都已經打響到了國外。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段時間,冷夜沉的突然出現,徹底堵住了這羣富太太們的嘴,誰都不敢再八卦冷家的事情。
童以沫安靜地坐在冷夫人身邊,看着臺上蘇漫雪和其他男女明星正在爲晚宴獻唱。
晚宴開的是酒席形式,上方是舞臺,下方是一桌又一桌的宴席。
在臺上表演的都是明星,臺下前排坐着的,大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而冷夫人則坐在了前排的正中央的宴席上。
童以沫對臺上的蘇漫雪一點印象也沒有,倒是不否認自己和那個蘇漫雪確實長得一模一樣。
蘇漫雪唱完歌下臺後,特意跑來這前排貴賓區跟冷夫人敬酒,卻沒料到明明已經死了的童以沫,竟然活生生地坐在了冷夫人的身邊。
童以沫的死,是冷晝景告訴她,她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心底暗自高興了許久,回去後還特意開了香檳慶祝。
“我最近身體不大好,不喝酒。”面對蘇漫雪端過來的紅酒杯,冷夫人沒好氣地拒絕。
在旁的那幾個貴太太,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全都在看蘇漫雪的笑話。
豪門多嘲戲子,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羣豪門富太,大多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娶娛樂圈裏的女人。
怎麼說,以前也算是“婆媳”一場,蘇漫雪沒料到冷夫人會如此不給自己面子。
童以沫看出了蘇漫雪的尷尬,於是主動接過蘇漫雪手中的紅酒杯,微笑道:“我替我媽媽喝了這杯吧!”
“謝謝。”蘇漫雪勉強扯住一抹笑意,故作淡定地跟童以沫碰了碰杯。
童以沫當衆叫冷夫人什麼?是“媽媽”而不是“婆婆”,還真是會耍小心機。
蘇漫雪笑裏藏刀地瞪着童以沫。
“你擋着我看錶演了。”冷夫人云淡風輕地說。
蘇漫雪神情一滯,立即往一旁挪步。最後因爲站不住腳,只能禮貌性地頷首,先行離開了。
當她從冷夫人那兒回來時,幾個比她小了好幾個咖位的女明星正交頭接耳地嘲諷她自不量力。
圈裏的人都知道,蘇漫雪背後的靠山是冷氏集團的大boss,誰知大boss的親媽卻不買她的賬。
或許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童以沫看了一會兒表演,就覺得有些頭暈,於是跟冷夫人說自己去一趟洗手間,實則只是想出去透透氣。
會場外比會場裏面的空氣要新鮮多了,外邊是樓中花園,各種盆栽花卉擺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在草坪燈的照耀下,有種百花爭豔的意境。
童以沫走進這花園中,在園中的石板凳上坐了下來,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
呃——
有點餓。
晚宴上的菜,其實不大合她胃口。
而此時,有個黑影正向她靠近。
感覺到背後有人,童以沫一陣驚愕,本能地從石板凳上起身,並警惕地轉過身去。
只見一個身段頎長,剪着短碎髮,穿着銀色剪裁合體的西裝,氣質溫文儒雅,眉目俊朗的男人立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