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顧墨沉剛喂蘇洛喫完飯,門就被秦語嫣敲響了。
“進來。”顧墨沉拿着紙巾給蘇洛擦擦嘴,把桌子上的杯子放到蘇洛的手中。
顧墨沉回頭,看着剛走進來的秦語嫣,秦語嫣手中抱着文件,剛想說話,顧墨沉便對着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秦語嫣抿脣沉默,顧墨沉則是看向蘇洛。
“喫完了喫完了就去午休。”
說完,就把蘇洛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走進了休息室。
秦語嫣在後面看着顧墨沉的一系列的動作,恨得咬牙切齒。
蘇洛她是真的瘋了嗎,顧墨沉她值得你爲她這樣嗎
顧墨沉把蘇洛放到牀上,剛想起身,卻被蘇洛拉住了袖子。
“是誰,剛纔是誰敲門進來了,怎麼沒聽到她說話了”此時的蘇洛哪像是一個兒童智障。
顧墨沉被問的啞口無言,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伸手在蘇洛的頭上拂了拂,“沒有誰,是徐立,他見你要休息,纔沒有多說話。睡吧。我出去一下。”
“顧總,顧太太她”
顧墨沉坐在辦公椅上,看着秦語嫣欲言又止的樣子,伸手捏捏眉心。
“你是顧氏的員工,同樣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些我都記得,語嫣,也僅僅是如此而已。”顧墨沉一瞬不瞬的盯着秦語嫣,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話,好好的牢記這些話。
有些事不該是她知道的,不該她問的,她都該記住了。
秦語嫣眼睛裏已經含了淚水,“我知道了。”
吸吸鼻子,放下文件,便轉身離去。
顧墨沉緊皺着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直到秦語嫣關門離去。
茶水間。
傳來交談聲。
員工a“真的是,我快要睡不了我們顧總了,我好希望自己是那蘇洛。”
員工b“怎麼,你羨慕一個傻子”聲音中全是不可思議。
員工a“你懂什麼,要是能得到像顧總這樣男人的青睞,得到他這樣邪惡照顧,就算是每天都瘋癲度日,也值了。”
員工b“算了,算了說了說不過你。我看在這顧氏,想要得到顧總青睞的不止你一個。”
員工b用你剛纔還低的聲音說到,“你看那秦祕書,聽說她的腿受傷是因爲顧總,舍了自己的性命去救一個男人,這說明什麼”
“沒事幹了是嗎”涼涼的聲音從兩位女員工的身後傳來,兩人一回頭,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她們身後的秦語嫣,一臉冰霜。
“走走,趕緊走。”兩人低着頭,也不看秦語嫣就這樣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
秦語嫣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被子,她看上了顧墨沉這麼明顯的事情,難道顧墨沉就沒有看出來嗎。
顧墨沉你是在裝傻還是在欲擒故縱
有時候,一個人太過於自負,在受到挫折時難免會瘋魔。
越想得到的東西越是得不到,這個人的心思恐怕是在記憶已經病態。
美國紐約。
陸傢俬宅。
孩童的啼哭聲不斷的傳來,一聲高過一聲,隨之便是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男聲。
只見大廳裏的地毯上,坐着一大一小,大的趴在地上,撅着屁股,一臉愁容的看着一本正經的坐在地上的小的。
旁邊站了一圈傭人,看到自己的價家主就這樣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
那穿着一身家居服毫無形象得坐在地上的男人正是陸崇光,而那隻小的,是顧墨沉喝蘇洛的兒子,顧瑾騫小朋友。
他沒有死,那天,陸崇光的快艇正好在河中,他那天是懷着不可告人的祕密去到顧家老宅的地方。
正好搭救了被蘇若然扔下水的小顧先生,當時小顧先生已經被凍暈了,陸崇光把他這麼小小得一隻抱在懷裏的時候,他想起了蘇洛。
把孩子帶到美國,他也是有私心的,只想着哪一天能把蘇洛帶到自己的身邊,現在蘇洛的情況他也知道了。
唉
“唔哇”
屬於小顧先生的魔音響起,這讓陸崇光以頭搶地,“我的小祖宗,你能別哭了嗎”
怎麼當時抱在懷裏靜靜地一坨,怎麼現在這麼聒噪
陸崇光就這樣趴在小顧先生的面前,伸手擦着小顧先生的眼淚,可別哭了孩子,他快受不了了。
天那,誰來救救他。
他這喫純粹是給自己找罪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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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
一歲半的孩子,絞爸爸已經叫的很溜,瞪着一雙大眼睛,問對面的陸崇光要爸爸。
陸崇光眼神暗暗,顧墨沉嗎
“哇”
陸崇光一下子撐起了身子,“行了,別哭了,知道你想你爸爸還不行嗎”
隨之陸崇光就站了起來,去找一些雜誌,他記得那一期雜誌的的封面是顧墨沉來着。
希望他之前沒有扔吧。
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蹬蹬蹬,陸崇光拿着雜誌下樓。
把雜誌放到了小顧先生的懷裏,“給,給你爸爸,只有這個,真人沒有,不許哭了啊。”
小顧先生似懂非懂,只不過在看到雜誌封面上的顧墨沉的時候果然止了哭聲。
陸崇光虛脫似的坐在沙發上,嘆了一口氣,可真是累死我了。
小顧先生可能是看夠了顧墨沉的樣子。
不一會兒便蹭到了沙發前,伸手拽着陸崇光的褲腿,晃了晃。
陸崇光睜開眼睛看着地下坐着的小人兒。
此時小顧先生的臉上還有淚水,眼睛鋥亮鋥亮的,裏面盛着的好像是星光,天真無邪。
真真是清澈,那一刻,陸崇光還想聽見了自己的心跳,砰砰砰
不要誤會,當然不是心動,而是心虛,想起自己在澳洲派人做的一切,在面對這樣澄澈乾淨到現在眸子時,陸崇光感覺到了一絲心虛。
或許是自己錯了,以爲執着,害了自己,讓自己變得不想是自己,而且也害了別人。
小顧先生好像是來替他父母向他來討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