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鸞鳳替,皇的神祕隱妃 >第八十五章 我以爲……隔音效果好
    果然要英雄救美了是嗎

    看來,再清冷、再清傲的男人,終究是男人。

    她也不是真的要騙了這個女子的票,只不過是賭,賭這個男人的憐香惜玉唐。

    將伸出去的手收回,她徐徐轉身泗。

    男人已經拿出了那兩張票,遞向她。

    她也不急着接,眼梢一掠,看向側邊不遠處,然後朝青蓮招手:“姑姑拿銀子來”

    公買公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銀貨兩訖,她不能失了格調。

    青蓮抱着包袱緊步過來,看了男人一眼,微低了頭。

    然後,自包袱裏取出錢袋給鬱墨夜。

    鬱墨夜拿出一錠足銀,接過船票的同時將銀子放在男人的手上。

    她知道船票的價格,一錠足銀可以買十張。

    剩下八張的銀子就當是報答昨夜的救命之恩吧。

    男人也沒拒絕,修長的五指一收,攥了銀子,轉身交給啞巴隨從。

    “多謝”鬱墨夜道了兩字之後,就拾步朝列叔那邊走。

    他們三個人,現在只有兩張票,女子的票自然是不能佔爲己有的,所以,只能讓列叔暫時在陸陵鎮再呆一日,明日再乘船赴江南。

    等交代好列叔,跟青蓮二人上甲板,男人跟女子都已經早已上了船。

    雖然是一艘載客的船舫,但是,卻是分幾個等級的。

    最低檔的是衆票。

    這種最便宜,但只有一個座位,在船艙最中央最大的一個廳裏面,座位密密麻麻、一個挨着一個。

    中檔的是友票。

    所謂友票就是三五個親友朋友一起的,位置是船的兩側窗邊,座位是兩排面對而坐,中間一張小矮几的那種。

    男人買的是最上檔的票,叫雅票。

    此票價格最貴,也是最好的,因每一張票都會有一個單獨隔開的小雅間而得名。

    小雅間裏有軟榻、有矮桌、有椅凳,還提供茶水喫食。

    鬱墨夜手中的票是壹拾叄和壹拾肆,方纔她也看到了女子的票,是壹拾伍。

    這間船舫雅票總共只有十五張,所以,男人跟隨從肯定就是壹拾壹跟壹拾貳。

    鬱墨夜略一計較,便讓青蓮住進了壹拾肆,自己住進了壹拾叄。

    這樣的話,她就算隔壁不是男人,也至少是啞巴隨從。

    若有個什麼不測,也好方便求救,拍拍中間的隔板就行。

    很快,船就行了起來。

    因爲船舫比較大,且行得不是特別快,也沒多少風,所以,還算平穩。

    鬱墨夜關了雅閣的門,就伏趴在隔板上附耳傾聽隔壁的動靜,想確定確定到底是男人還是隨從。

    可是,也不知道是這隔板的隔音效果太好,還是隔壁的人的確沒有發生一絲聲響,她的脖子都傾酸了,也未聽到任何動靜。

    甚覺無趣,她就將自己丟在了軟榻上。

    好累。

    其實是真的累,昨夜被那個惡棍男人一頓追趕和驚嚇,後來又忙於買船票的事,再後來又想着如何上船半宿沒睡,最後早上天還未亮就爬起來。

    衣袍也未脫,就扯了被褥蓋在身上,也懶得動。

    望着船艙頭頂的橫樑,她沒來由地想起了那個她叫皇兄的男人。

    按照腳程,應該還沒有到嶽國吧最快的話,應該今日下午到。

    那麼,現在此時此刻,他跟她一樣,人在途中

    “啊啊啊啊”她大叫起來,拉起被子矇住臉,想他做什麼,那個壞男人。

    捂了一會兒,又覺得悶得有點窒息,她又將被子扯開。

    想讓自己睡覺,卻又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索性起了身。

    發現矮桌上竟然還有文房四寶。

    提起茶壺倒了一點水硯臺裏面,她

    tang研了些墨,便鋪了白紙,執起毛筆練起了字。

    寫自己的名字。

    一筆一劃,一遍又一遍地寫。

    寫完一張,又鋪一張,再寫。

    其實,她還是挺喜歡自己這名字的,寫起來好看,叫起來也好聽。

    只是,有個問題

    爲什麼所有的王爺都叫鬱臨什麼什麼的,而她不是呢

    比如帝王叫鬱臨淵,五王爺叫鬱臨旋,九王爺叫鬱臨歸,其他王爺也都是帶個臨字的,而獨獨她叫鬱墨夜

    如果說因爲她是庶出,可這些王爺裏也不止她一人庶出啊,別人也都帶了臨字。

    就算他打小就去嶽國做了質子,可終究是皇家子嗣不是,也不帶這樣特殊對待、欺負人的吧

    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名字只是一個符號而已。

    何況,她覺得她的名字比所有王爺的都好聽,包括鬱臨淵。

    “鬱、臨、淵,”她一字一句念出聲,然後撇嘴,“真難聽,還臨淵呢,臨淵羨魚都一國之君了,還羨什麼魚一看就是不知足還有,臨,不是面臨的意思嗎淵,深淵,一個帝王的名字叫面臨深淵,多不吉利還是鬱墨夜好,又雅緻又有深度”

    將那個男人的名字鄙視了一番,鬱墨夜覺得心裏舒坦多了。

    放下筆,準備不寫了,才赫然發現,白紙上竟然被她寫上了鬱臨淵的名字。

    她又忍不住對着那三個字齜牙嗤了一聲:“連寫出來都那麼難看”

    想起帝王名諱可不是隨便能亂寫的,若是傳了出去,或者被人尋了間隙,那她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連忙又執起毛筆,一筆塗在那三字上,嘴裏還不忘低罵一句:“可惡的男人”

    見一筆並不能完全遮住三字,再一筆落下:“討厭的男人”

    又一筆落下:“出爾反爾的男人”

    再落下:“言而無信的男人”

    “自以爲是的男人”

    “糜.亂.變.態的男人”

    “連自己弟弟都不放過的男人”

    “仗着自己是君王,逼人太甚、欺人太甚的男人”

    “暴君、昏君”

    就在她正嘴裏罵得起勁、手上畫得起勁的時候,驟然傳來“咚咚”叩門的聲音。

    她一怔,噤了聲。

    “誰”

    以爲是送水的,她邊問,邊起身,伸手就拉開了門。

    男人白衣勝雪的身影入眼,鬱墨夜一震。

    “你再吵,信不信我將票收回,讓你去衆票那裏坐”

    男人身形高大,雅間的門又矮又窄,他這麼一長身玉立,幾乎堵住了整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