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師傅,不是你的朋友。”
林重面無表情道:“陳叔把你交給我,我就有義務替他管教好你,如果你不願意,就收拾東西回慶州去。”
“早知道就不拜你爲師了。”
陳青嘟起小嘴,不情不願地坐直身體,哀嘆道:“在家老爸管,出門師傅管,我咋這麼命苦啊”
林重嘴角抽搐了下,無語道:“我還後悔收你做徒弟呢。”
“爲什麼呀”
陳青登時炸毛了,抓住林重的胳膊質問道:“我哪裏不好了”
“你哪裏好了”
林重毫不猶豫地反問。
“我聰明,漂亮,能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陳青扳着手指頭,一口氣說出七八個優點,然後斜眼看着林重:“師傅,能收我做徒弟,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居然還嫌棄呢我都麼嫌棄你”
“”
林重無話可說。
見林重這副模樣,陳青不禁眉飛色舞,就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洋洋得意道:“怎麼啦是不是覺得沒辦法反駁”
“你確實聰明漂亮,但和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根本沾不上邊好吧”即使林重性格淡漠,也忍不住吐槽道。
“哼,你別忘了是誰給你創造泡妞的機會誰幫你保守祕密”
陳青瞪大眼睛,振振有詞:“如果徒弟不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就不會爲你的終生大事操心啦雨欣姐,妙姐,茵姐,你到底喜歡哪個,難道你想把她們全部都”
林重滿頭黑線,一把捂住陳青的嘴,低聲警告道:“不要說了,再敢胡說八道,我讓你三天下不了牀”
“嗚嗚嗚”
陳青扭動嬌軀,像條美人蛇般,使勁掙扎了幾下,然而林重的力氣大得驚人,不管她如何掙扎都紋絲不動。
“聽清楚沒有”林重直視陳青黑白分明的美眸,一臉嚴肅道。
陳青眨了眨眼睛。
“以後那種話不準再說,說一次打一次不想屁股遭殃,就管好自己的嘴巴。”
林重又警告了陳青一句,然後鬆開手。
被林重疾言厲色的警告了一番,陳青果然不敢再說,只能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盯着林重,小嘴撅得老高。
對於陳青無聲的控訴,林重老神在在,穩如泰山。
“師傅,你不愛我了”陳青忽然撲進林重懷裏,摟住他的脖子撒嬌道。
“”
林重總算明白什麼叫女人心海底針了,陳青雖然是他的徒弟,但也是女人啊,心思同樣難以捉摸。
就在這時,腰間繫着圍裙的雪乃從廚房探出半個身子,脆聲道:“主人,妙小姐今晚回不回來喫飯啊”
“不知道。”
林重正被陳青纏得不勝其煩,雪乃的出現簡直就是救星,聞言趕緊推了陳青一把:“你給蘇妙打個電話問問。”
“好吧。”
“妙姐,師傅讓我問問你,今晚回不回來喫飯啊”
手機裏傳出蘇妙清冷悅耳的聲音,猶若珠落玉盤:“嗯,我已經在路上了,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到家。”
“那你快點啊,我們等你。”
陳青便掛斷電話,轉頭對雪乃道:“妙姐說她已經在路上啦,很快就回來。”
“好,我知道了。”
雪乃點了點頭,重新鑽進廚房。
七點多接近八點的時候,蘇妙終於回到別墅。
喫過晚飯,陳青拉着雪乃去外面散步。
在出門之前,她朝林重擠眉弄眼,握緊拳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用口型道:“師傅,不要浪費這個好機會哦”
林重移開目光,就當沒看見。
隨着陳青和雪乃離開,客廳裏便只剩下林重和蘇妙兩人。
蘇妙此時已然換上休閒服,斜躺在沙發上翻看文件,兩條修長的玉腿併攏在一起,白嫩的玉足裸露在外,十根可愛的腳趾晶瑩剔透,配上粉紅色的趾甲,就像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沒有絲毫瑕疵。
她臻首微垂,漆黑秀髮順着肩頭滑下,看得非常專注。
林重坐在蘇妙對面,眼觀鼻,鼻觀心,默默運轉內息,狀如老僧入定,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連呼吸都若有若無。
客廳裏一片安靜,換作其他人,或許會覺得這種安靜非常尷尬,但林重和蘇妙早已習慣如此相處,非但不覺得尷尬,反而頗爲享受。
直到過去了七八分鐘,蘇妙才首次打破沉默,將文件放到一邊,高舉雙臂伸了個懶腰,露出腰間一抹雪白的肌膚:“好累。”
“累的話就休息一下。”林重不動聲色道。
蘇妙從沙發上站起,在客廳裏走了幾圈,一邊走一邊活動着身體:“這些文件是爺爺下午交給我的,上面記載着歐洲那個大財團的資料,以及集團與其交易的始末,他讓我仔細看,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有什麼收穫嗎”
林重睜開眼睛,望着蘇妙絕美的面容。
“那個財團名爲羅斯菲梅財團,由三個家族集合而成,分別是羅斯家,菲爾德家,梅隆家,他們歷史永久,財力雄厚,擁有自己的銀行,並掌控着十幾家巨大的企業,是不遜色於蘇家的豪門,其聯合起來的力量,甚至超過了銀河軍工集團。”
蘇妙輕啓櫻脣,娓娓而言:“正因如此,銀河軍工集團在與他們的談判中並未佔據上風,哪怕發起訴訟,最後也都不了了之,畢竟歐洲是他們的主場,我們沒有任何優勢。”
林重提出一個關鍵問題:“去年那個交易是怎麼回事蘇雲海是否真的與他們暗中勾結,損害銀河軍工集團利益”
“那種事情,在文件上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蘇妙白了林重一眼,說不出的俏媚:“我看了一下午,結果根本毫無頭緒,連怎麼着手都不知道,你說怎麼辦吧。”
“事在人爲,既然沒有頭緒,那我們就先前往歐洲,跟羅斯菲梅財團實際接觸過之後再想對策。”林重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