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爲了保持你這好人形象”鍾念初鬱悶道。
玄夜凌被她這幅樣子逗笑,緩聲道:“是爲了獎勵她這幾日喊某人太太,並打算讓她繼續這樣喊下去才這麼做的。”
到了樓上臥室,玄夜凌將鍾念初輕輕放在牀上,又給她拿來枕頭墊在背後。
鍾念初看着玄夜凌的側臉,回想着他剛剛的話,忽然有些愣住。看着玄夜凌彎腰在她身前給她蓋薄被,她忽然一衝動,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玄夜凌被這突如其來的溫香軟玉搞得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似乎鍾念初不曾有過這般主動的時候,尤其是當着下人的面。
“怎麼了莫不是果真害怕了吧”玄夜凌問道。
“當然不是”鍾念初剛剛也是一時衝動,這會兒纔想起來旁邊還有人,立刻就鬆了手。
玄夜凌湊到她耳邊,輕聲道:“要是晚上你能這麼熱情我倒是能更高興點。”
“你個流氓”鍾念初小聲嘟囔。
“哼也不是道是誰先對我耍流氓,還好意思讓我背黑鍋。”玄夜凌睨她一眼,憤憤道。
“你”鍾念初氣極,剛要懟他,卻被大夫打斷。
“先生,東西已經準備好了,現在開始嗎”
玄夜凌站直了身體,衝醫生點點頭:“開始吧。”
鍾念初的臉色卻瞬間白了下來,靠來真的她覺得自己的手都有點開始想要哆哆嗦嗦,但當着外人的面,似乎又有些太過膽小了。
可是她真的是控制不住的恐懼啊
正想着,一具溫熱的身體環過她的腋下,輕輕一用力,便將她抱了起來。
玄夜凌將鍾念初抱在了腿上,摟着她,對醫生道:“好了,開始吧。”
鍾念初也顧不得什麼面子裏子好看難看的,一聽要開始縫針打麻藥,立馬迅速摟住了玄夜凌的脖子,整個人都縮進了他的頸窩裏。
大夫還是頭一次給這樣的病人縫針的,卻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開始縫合手術。
除了打麻藥那一下確實有些疼,最後縫針倒真是感覺不到什麼了。她只緊緊摟着玄夜凌,好似這樣就能減輕一下疼痛一樣。
“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怕打針。”玄夜凌鄙視道。
“你給我閉嘴”鍾念初窩在他的頸窩裏悶聲道。
“那我鬆開你把你放牀上自己躺着”
“啊,不要不要我就要抱着”
玄夜凌嘴角噙着一彎弧度,話卻說得無情:“女人還真是麻煩”
待縫合完了,保險起見,醫生建議掛兩天水。
“不,不用了吧大夫就這點傷口還掛水”鍾念初實在無語,這要折騰她到什麼時候
“掛吧,兩天不行的話就多開點。”玄夜凌在一旁吩咐。
鍾念初眼裏快要噴出火來:“你故意的吧報復我”
玄夜凌冷冷的睨她一眼:“大夫也是爲了你好,萬一不小心破傷風了,難道要我整天和個瘋子一起過日子保險起見,還是多掛兩天吧。”
“你就是不想讓我出門吧”鍾念初一副看透了的表情。
“你,你說拈花惹草呢”鍾念初氣結,這人顛倒黑白的本事見長啊。
“自然是你,難道我說的這麼不明顯”玄夜凌一派氣定閒神,幽幽道。
臨走的時候醫生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項,無非就是不能沾水,不能喫海鮮,不能喫辛辣,不能、、、、那啥,劇烈活動。
玄夜凌竟然還一本正經的問醫生,房事也不可以
簡直太丟臉了搞得鍾念初都想一頭去撞牆,撞死得了。
醫生略尷尬的解釋道,房事不要太猛烈,倒也無礙。
天知道他剛剛說的“劇烈活動”不過是說不要蹦蹦跳跳走來走去滾來滾去翻來翻去好吧
送走了醫生,玄夜凌吩咐張媽去準備清淡點的晚飯。
“你、、、你簡直,簡直是”外人一走,鍾念初便指着玄夜凌想要控訴,卻實在說不出口。
“怎麼難道你不關心這事”他指的是房事。
“我說,你大概沒有意識到剛剛的行爲吧”鍾念初忽然一本正經道。
玄夜凌俊眉微挑,看着她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剛剛,丟臉都丟到了南半球來了,丟到了外國友人跟前來了”
“我怎麼覺得更丟臉的是你”玄夜凌冷冷道。
“我我,我哪兒丟臉了”鍾念初不忿道。
“這年頭估計也只有小孩子纔會怕打針了,你剛剛卻怕的跟個鴕鳥一樣。”
鍾念初氣結,他的比喻竟然還很貼切
玄夜凌卻不再理她,而是坐到牀邊查看她受傷的腳。大夫縫合以後便用紗布包了起來,以免傷口碰到水。
“還疼嗎”他低頭問。
鍾念初還在剛纔的氣悶中,聞言道:“麻藥勁兒還沒下去,當然感覺不到疼。”
玄夜凌卻直起身,將鍾念初身後的枕頭扯過去放平,開始給她脫外面的長裙。
好在長裙的吊帶是繫帶的,倒不會影響手上的針。
“喂喂喂,你幹嘛”
“脫衣服,睡覺。”玄夜凌拂開她的手,繞到身後拉開她裙襬的拉鍊。
“我說,這什麼時候啊,睡什麼覺”鍾念初手忙腳亂,卻不如男人雙手力道大,片刻便被脫的只剩內衣。
玄夜凌確實看也不多看,扯過被子給她蓋上,把她之前的長裙給丟在了地上。
“衣服上滿是沙子,你還打算穿進被窩”
說着,他又從衣櫃裏拿來一條米色雪紡抹胸長裙,給鍾念初套上。
“在家穿睡衣吧穿這裙子不方便。”
“這衣服脫起來方便,就穿它了。”玄夜凌發現這種大長裙脫的時候只要背後拉鍊一打開,瞬間掉到腳腕,或者從下往上一提,直接脫下來了,尤其是這種抹胸長裙,連根帶子都沒有,直接一脫就掉。
嗯,以後要讓她多穿這類衣服,脫起來簡直太順手了。
鍾念初一頭黑線,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
還未及想完,被子又被兜頭蓋到了臉上,鍾念初已經連氣憤的心情都沒有了,這男人簡直就是一會兒不招惹她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