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司徒朗的話,他又能跟玄夜凌說些什麼呢
正想着,玄夜凌的聲音卻再次傳來,原來他也下車了。
“你放心好了,這幾天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如果沒事,我就先掛了。”
鍾念初微微挑眉,心下一寬:看來這司徒朗還是很上道的嘛,看樣子是在爲她打掩護了
那她是不是可以暫時頂着源思的名頭看情況再說了
這樣想着,鍾念初卻見玄夜凌舉着手機沉默了,臉上的表情也微微一變,眼神有些犀利的朝她看過來。
鍾念初一怔,這眼神好像是
“不會的,怎麼做我有分寸,不勞費心。”
靜靜的掛了電話,玄夜凌盯着手裏的手機沉默片刻,才擡腿往城堡裏走去。
鍾念初暗暗嘆了口氣認命的跟上。
那頭被玄夜凌毫不客氣掛斷電話的司徒朗卻舉着手機一臉懵逼。
“他,他竟然掛我電話”司徒朗朝源思一臉不可置信的抱怨着。
他伸手揚了揚手機:“我司徒朗還是頭一次被人掛斷電話你說他底氣怎麼就這麼足”
源思卻是沒好氣的看着他:“你說你點到爲止也就罷了,說什麼好歹你是他姐夫這種話你不是不知道他心裏這會兒多不舒服,你還往槍口上撞”
司徒朗卻梗着脖子不服氣:“我沒說錯啊,他要娶了小念子可不就是我的妹夫麼我這麼說怎麼了我這個做姐夫的讓他對小念子溫柔點怎麼了”
這男人的腦回路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構造的,坐在辦公桌旁的源思簡直不想再和他繼續說下去。
竟然還問怎麼了他這會兒說這種話不是火上澆油還能是什麼
“你最好祈禱唸初沒事,不然,司徒朗,我跟你沒完”
想到什麼,源思一本正經的看着司徒朗:“對了,你明天立刻去玄夜凌家看看念初,她如今頂着我的名頭,我也不能去看她”
一旁的司徒朗卻皺了皺鼻子,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你剛剛也聽着呢,我跟玄夜凌說的是我這兩天出差回美國,讓他暫時替我照顧你,明天我還怎麼上門。”
源思心下一怒,伸手拿過桌子上的文件擡手便扔了過去:“我讓你胡說說什麼不好你非說這個藉口”
“哎呦呦源思,你又謀殺親夫”
“少爺,您回來了。”傭人開了城堡的門,迎玄夜凌進去,在玄關處爲他準備拖鞋。
一擡頭看到鍾念初,那傭人明顯睜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來,看向鍾念初身後的談格,眼神裏有明顯的震驚。
“給源思小姐拿出更換的鞋子來。”
玄夜凌已經去了客廳,鍾念初和傭人傻傻的面對面站着,好在身後的談格及時出聲破解僵局。
“哎哎,源思小姐您好,快,您快進屋,外面冷。”
鍾念初有些不好意思的換好鞋子,禮貌的衝剛剛那位傭人道謝;“謝謝你。”
傭人似乎有些受寵若
“站在門口不進來,打算出去吹冷風嗎”
熟悉的清冷聲音從客廳裏傳來,鍾念初下意識的衝談格吐了吐舌頭,急忙往客廳裏去。
“哎,來了來了”
“管家,這”
傭人看着一臉淡然的談格,臉上滿是疑惑。
源思小姐自從走了,幾乎再也沒有回來過,大概也是怕讓少爺看到她那張臉而想起那個人。
可今天少爺竟然親自帶了源思小姐回來。
再看談格,眼神深邃的看着客廳裏的兩個人,心下微微嘆了口氣:“做你的事情去吧,沒事不要出來亂逛,還有,管好自己的嘴巴。”
說完該說的,談格拉着鍾念初的行李箱慢慢往客廳裏去。
鍾念初坐在沙發上有些坐立難安,因爲對面沙發上的玄夜凌一副累極的模樣,閉着眼睛不說話。
原來不說話的時候更讓她感到壓抑的難受。
她有些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見談格拉着行李過來,鍾念初忙起身:“談叔,我來吧。”
談格並沒有說話,只是微微躬了躬身,便退到玄夜凌的身側。
“少爺,我讓人把源思小姐的行李拿上去吧”
其實談格暗含的意思是:晚上她住在哪兒
畢竟源思已經搬走很長時間了,之前屬於源思的房子早就被改成了客房。
問完之後是長時間的沉默,鍾念初以爲玄夜凌已經睡着了,眼神不停的往他身上瞄去。
“放到主臥東邊的那間。”
談格道聲是,便讓傭人提了鍾念初的行李往樓上走。
因爲時刻擔心自己被發現,所以鍾念初根本沒聽出來這兩人對話裏的矛盾。
既然之前源思一直住在城堡裏的話,那爲何談格還會問把鍾念初的行李放在哪個房間
已經聯繫上了司徒朗,鍾念初倒也不再着急着去源氏了只要她不會面臨着隨時被拆穿的境地,她倒是想先好好休息一下再去司徒朗的公司。
因爲她實在是太累了,爲了儘快趕回來,她在美國幾乎沒日沒夜的工作了兩天,才把手頭的工作安排好。
甫一落地就被玄夜凌給撞到,抓來了城堡,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都已經緊張到了極致。
“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先上樓休息吧。”
鍾念初一怔,看向沙發上仍然閉着眼睛的玄夜凌這人莫不是透視眼嗎連她心裏想什麼都能猜的對
“哦,好,那我就先上樓了。”此時當然是離開的最佳時機,鍾念初並未多想,轉身便上了樓。
聽到腳步聲,玄夜凌剛剛閉着的眼睛慢慢睜開,他微微扭頭,看向樓梯上的身影,心下一陣寒涼。
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回來了嗎沒有任何的解釋不說,竟然還想以源思的名義繼續騙他。
這個女人的心,還真是狠吶
鬱成瑞找到源氏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