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起來的還有如今跟源思幾乎要連體的司徒朗。
“你們你沒事吧”源思有些擔憂的看着鍾念初。
鍾念初不想讓源思擔心,便笑着道:“能有什麼事,不過是我扭了腳在他家暫住罷了。我倒是聽說你們倆嗯哼”
源思有些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說我們的事幹嘛啊,你還是跟我老老實實交代你到底打算和玄少怎麼樣吧。”
正要從廚房出來的談格聽到這話腳步便頓住,他擡頭看了一眼客廳裏背對着他坐在沙發上的鐘念初,心裏微微一沉。
“我和他還能怎麼樣,”鍾念初微微垂了頭,聲音輕了許多:“他不久不就要跟卓小姐訂婚了現在說這些做什麼。”
源思下意識看了一眼司徒朗,臉上的擔心顯而易見。
一旁的司徒朗卻大大咧咧,毫不避諱的開口道:“如果玄夜凌不會和卓銀君訂婚呢你有什麼打算”
鍾念初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司徒朗,你別說這種如果假設的話不行嗎你以爲什麼事都能按照你的想法來走呢”
心裏卻是咯噔一下:如果他們不會訂婚那她會怎麼做她會和玄夜凌重新在一起嗎
想到這兒,鍾念初腦海裏浮出一張稚嫩的面孔,心下瞬間變得柔軟起來。
“瞧你這幅模樣,明明就是思春了嘛,還否認個什麼勁兒”
司徒朗接過談格遞來的咖啡抿了一口,翹着二郎腿語氣有些欠揍。
源思果然不輕不重的拍了他一巴掌,惹來鍾念初一臉鄙夷。
“我說,你們倆這秀恩愛的還是離我遠點吧,我這單身狗可不愛看這個。”
“玄夜凌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司徒朗坐直了身子,看着鍾念初問道。
鍾念初擡頭撩他一眼,擡起下巴朝立在一旁的談格努了努:“這事你得問談叔,我又不是他祕書,哪兒能把行程摸的這麼準”
“少爺這次接到電話走的比較急,還沒定好哪天回來,回來的話肯定會提前告訴鍾小姐的。”談格立在一旁,躬着身朝三個人回道。
鍾念初嘴是見不得他這樣一幅恭恭敬敬的模樣:“談叔,我們三個也沒外人,你就一起坐吧,或者你先去休息也行,不用一直在這盯着,旁邊有傭人伺候呢。”
談格會心一笑:“小姐不用這麼客氣,少爺不在,小姐腳又有傷,我理應在這裏照應着。”
“那你坐那兒陪着,別老站着了。”
“是,謝謝小姐。”
這次談格倒是沒有再反駁,只坐到了最遠處的一個單人沙發上靜靜聽着。
司徒朗和源思對看一眼,都將談格對鍾念初的恭敬看在了眼裏。
美國,洛杉磯,聖帝分公司總經理辦公室。
“你說什麼這次的紕漏是在和司徒家的合作上老方,你是不是玩我呢”
玄夜凌看着立在辦公室裏有些戰戰兢兢的下屬,語氣不善。
他大老遠從中國飛
這是故意在折騰着他玩嗎
跟司徒家的合作這幾年一直做的很順利,不說別的,單就是從他和司徒朗的關係上,這種紕漏即便出現了,也是完全可以兩傢俬下處理的。
爲何還能上升到通知他來親自處理的地步
“不想走人,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方經理嚥了咽口水,緊張的手心裏直冒汗:“總,總裁,是這樣的,那個司徒家的”
“是我讓老方把你請來的,理由我來給你怎麼樣”
洪亮爽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玄夜凌怔了怔,忙起身迎了出去。
“原來是司徒老先生來了。”
看着玄夜凌這三年似乎更加成熟穩重了許多,司徒朗欣慰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熟稔道:“你這幾年一直不肯踏足洛杉磯,我還想着是不是我得罪了玄少,如今不得不用這個法子才能將你請來了”
“司徒老先生哪裏的話,想見我直接讓司徒朗傳個話便是,哪裏用得着這麼大費周章。”
方經理退了出去,玄夜凌和司徒政分別在茶几兩側落座,祕書急忙來給這兩個人放了茶水。
“洛杉磯的企業裏很少有備着中國茶葉的,玄少這裏倒是例外。”稀土在接過玄夜凌遞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點點頭。
“玄少倒是會享受,可是雲山毛尖”
“老先生好見識。”
看着玄夜凌,司徒政微微沉默片刻:“玄少這幾年似乎愈發沉穩了,比起我那個不孝子,可是優勝很多。”
提起司徒朗,玄夜凌微微笑了笑:“司徒少爺這幾年在國內也是大展宏圖,成績斐然。”
司徒政搖了搖頭:“那小子一心只在他那媳婦身上,別以爲我不知道這兩年的業績都是經理人做出來的,不然我也不會派小念子過去監督他了。”
聞言,玄夜凌淡淡看了司徒政一眼,並未說話。
“對了,這去了也有段時間了,小念子在國內情況如何那臭小子沒欺負她吧”
“老爺子把我大老遠的叫來,不會是爲了問問鍾小姐的情況吧”
一聲鍾小姐,靜靜的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司徒政自然聽的出來,他不鹹不淡的看了玄夜凌一眼,想着他此刻的態度跟國內彙報回來的情況可是不太一樣。
“當然不是,我這次是藉着這次工作上的事情,拜託玄少幫我帶個人回國,交給小念子。”
這倒是讓玄夜凌愣了一下。
帶個人回去什麼人不能自己回去,還非要讓他幫忙帶回去
再說了,這老頭要帶什麼人給鍾念初
他神色不便的看了司徒政一眼:“能給老先生幫上忙,自然是我的榮幸。只是不知道這要帶的人”
“爺爺,到底什麼時候走嘛,這裏好無聊”
粉雕玉琢一般的小女孩從門外跑進來,一陣風一樣撲進了司徒政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