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鬼醫毒妃 >第27章 登禹霞山
    “哦”冥塵訕訕地笑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郡主,這是我們暗影衛的影主暗大人,也是蕭公子的暗衛。”

    不過冥塵有些疑惑,一本正經的問:“暗大人,你不是應該跟在蕭公子身邊保護的嗎爲什麼也會淪落到替人傳話的地步啊”

    不得不說暗的定力真的很好,從頭到尾都沒有搭理冥塵,也不說一句無關緊要的話,簡直專注面癱臉八百年。

    “郡主請,馬車在巷子外。”暗的嘴角微微張開,公式一般刻板的聲音出口。

    真無聊安陵木槿撇了撇脣角,心道:還好蕭清逸送給她的暗衛是冥塵,雖然他有的時候特別犯二,可比起表情麻木面癱的暗來說,真的要好太多了,很難想象如果她的暗衛是這個面癱臉的話,她要如何與他溝通。

    順着暗的指示找到了蕭清逸派來的馬車,安陵木槿扶額望天,怎麼又是這輛極致奢華的紫檀木馬車啊他敢不敢換一輛,不知道她害怕坐這麼奢華的馬車會折壽嗎

    可如果不坐的話,她就要走到蕭府,安陵木槿右手握拳抵在下顎,仔細思索到底要不要坐這輛會讓她折壽的奢華馬車。

    坐不坐還是坐吧坐馬車至少可以讓她現在放鬆一下,至於折壽的問題,嗯那個離自己還比較遙遠,可以暫且不計。

    安陵木槿踩着早已經設好的矮凳,撩開簾子上了馬車,小心翼翼地坐定,幸好現在馬車裏面只有她一人,氣氛沒有那麼壓抑。

    舒適的坐墊,溫和的檀香,無一不催發着安陵木槿的睏意到來,果然好東西是用來享受的,在馬車的輕搖中,安陵木槿的眼皮越來越重,最終被睡意戰勝。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彷彿置身在一片木槿花海中,那是屬於她的花,因爲她也是木槿。一位絕美的女子出現在花海中,女子的聲音很好聽,但她就是聽不清女子在說什麼。

    心裏有什麼東西在漸行漸遠,安陵木槿感覺自己的心臟處空了一塊,怎麼都抓不回來,這種感覺就像肺裏面的空氣被全部抽走還不讓她呼吸,真的糟糕透了。

    就在安陵木槿以爲她擺脫不了這種感覺時,一陣冷風拂過她的面頰,讓她的意識回籠。

    緩緩睜開眼睛,迷濛的眸子裏帶着一絲水氣,安陵木槿擡起手揉了揉眼睛,偏頭對上冥塵染着紅暈的臉。

    刺眼的陽光讓安陵木槿微眯了眯眸子,清早的嗓音略帶着沙啞道:“冥塵,到蕭府了嗎”記憶還停在昨晚蕭清逸要請她去蕭府的時候。

    “額”冥塵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說:“昨晚馬車到蕭府後郡主已經睡着了,蕭公子吩咐我直接將馬車趕來禹霞山,現在我們在禹霞山。”

    禹霞山安陵木槿有些不相信,什麼時候蕭清逸那個奸商會這麼體貼了,動了動略微痠痛的脖子,安陵木槿跳下馬車,看到周圍的景色之後才意識到這一切是真的。

    周邊綠樹環翠,舉目可見不遠處有些許不高不矮的青山層巒疊翠,連綿不絕,景色秀美可見一斑。

    安陵木槿深呼吸一口吐出肺中的濁氣,山林的新鮮空氣讓她神清氣爽,對於蕭清逸的這個貼心的表現,安陵木槿理解爲他的腦袋偶然抽風一次。

    鑑於容華公子所說的什麼冰火雙極洞在禹霞山頂,馬車根本上不去,所以說剩下的路途只能用兩條腿去克服了。

    “冥塵你留下看着馬車,我獨自一人上山就好了。”安陵木槿打量着蕭清逸的紫檀木馬車,忍痛讓冥塵留下當個看車的,這麼奢華名貴的馬車,如果被她弄丟了,就是割肉賣血她也賠不起啊

    冥塵當即就不願意了,走到安陵木槿面前質問:“郡主,爲什麼要讓屬下留下,萬一山上有危險呢”天知道如果不讓他跟着郡主上山,他會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無聊到長草。

    安陵木槿低嘆一聲,摸了摸奢華名貴的紫檀木馬車,無奈道:“你不在這裏看着馬車,萬一被哪裏的小賊出來順走,我們需要走回都城事小,要賠償蕭清逸的車錢事大,我就是把你賣了也賠不起這車上的一個輪子。”

    “可是,郡主這禹霞山平日裏人跡罕至,應該不會有小賊的吧”冥塵也看向紫檀木馬車,底氣不足地說出自己的理由。

    安陵木槿給了冥塵一個白眼,以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他,鄙視地說:“就連你都不確定的事情還和我說,不知道一般小賊都喜歡在山野裏流竄嗎若是丟了馬車,我就把你賣到小倌館去,好還蕭清逸的錢。”

    無奈,冥塵只能被迫留下看着馬車,安陵木槿實在不忍看到他那如同怨婦一般的表情,遂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其實容華公子說了,禹霞山風景秀美,基本上沒什麼危險,所以不用你保護我也可以應付。”說罷,安陵木槿一人默默的往禹霞山山頂而去。

    山路不大好走,安陵木槿找了根木棒子柱着,越往裏走樹木生長的就越茂盛,安陵木槿意外的發現山上的樹木有被砍伐的跡象,好像是什麼人爲了上山而開的路,大概是來砍柴的樵夫吧她並沒有作多想。

    稍稍停下休息一下,安陵木槿擡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心裏低咒一聲:這個身子還真是差啊這才走了多一點兒路,就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可現在還沒得到玉鏡花,解不了殘陽之血她就不能去掉臉的上那些瘢痕,去不掉瘢痕就永遠要戴着那個討厭的面紗。

    想到這裏,安陵木槿咬了咬牙,繼續往山頂而去,一路上擋道的樹枝都被砍掉,這讓安陵木槿心中慶幸,不由得感謝砍掉這些樹枝的人,這可是省了她不少的時間和精力吶

    又堅持着走了一段路程,安陵木槿擡手放在眉心處,微眯着眸子望了望天,已經快到晌午了,沒想到時間居然過得如此之快。

    望了望前方,離山頂還遙遙無期,看來要抓緊時間了,要不然等到天黑都不一定能採到藥下山。

    繼續前行,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反正安陵木槿感覺她的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而且喉嚨也快要乾渴的冒煙了。

    可惜禹霞山雖然樹多,但安陵木槿一路走來還沒有發現哪裏有河流或小溪,這可苦了她的喉嚨,現在只要一發出聲音,就必然是沙啞的,所幸她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在禹霞山上看到一個活人,也就沒必要說話。

    越到中午的日頭就越毒辣,曬得安陵木槿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着面頰流下,滴在土地裏消失不見,衣裳已經溼透了,緊緊地黏在她身上。

    安陵木槿現在已經嚴重脫水,嘴脣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部分地方已經乾裂,喉嚨又在抗議了,又幹又澀,略一用力還伴着刺痛感。

    水她現在極度需要水,安陵木槿舔了舔嘴脣,上面是汗水的鹹味兒,這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終於支撐不住跌倒在了地上。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安陵木槿感覺自己的喉嚨生疼,現在她要先去找水源,如果還沒有到山頂就缺水而死了,那纔是真的冤。

    雖然急切要找到水源,可安陵木槿沒有盲目的橫衝直撞,而是儘量保存體力,將耳朵緊貼在地面聽有沒有流水聲。

    半晌,安陵木槿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目光看向某個方向,努力起身柱着木棒往那個方向而去。

    這個方法是野外找水必不可少的技能,她剛剛就是聽見隱約有水聲傳來,才選擇先放棄去山頂的。

    越是往那個方向走,安陵木槿感覺到一陣陣溼氣迎風而來,這讓她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腳下步伐不知不覺中輕快了很多。

    終於,功夫不負苦心人,安陵木槿撥開一個灌木叢後看到了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溪。

    也許是太興奮了再加上她已經渴的太久,安陵木槿的警惕性大大降低,等她剛剛衝到小溪邊上時,一陣動物的咆哮聲響起。

    “吼”這一聲虎嘯簡直震懾天地,讓安陵木槿的心瞬間懸了起來,天啊誰來告訴她爲什麼來喝個水也要遇見老虎

    反應過來的安陵木槿沒有驚慌,而是一步步的緩緩後退,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那隻同樣虎視眈眈盯着她的老虎。

    老虎粗粗地噴出一口氣,眼睛死死盯着安陵木槿,在漸漸逼近,那眼神彷彿在看一件美味的獵物。

    安陵木槿也在不動聲色的後退,額上的冷汗密密層層,心臟在劇烈跳動,一陣風吹來,吹去了她的些許燥熱感,也吹掉了她的面紗。

    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在安陵木槿面紗落地的那一瞬間,老虎居然哀嚎一聲,轉身逃竄而去。

    什麼情況安陵木槿瞪大了眸子,裏面滿是不可置信,呆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中忍不住吐槽:這年頭不僅是人以貌取人的多,就連動物也要以貌取人。

    不管了安陵木槿狠狠鬆了一口氣,只要老虎走了就好,不然以她現在的這副小身板,夠不夠老虎塞個牙縫還要兩說呢

    安陵木槿撿起地上的面紗,重新回到溪水邊好好喝了個足夠,順便還洗了把臉,這才又踏上了登禹霞山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