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鬼醫毒妃 >第35章 寺廟祈福
    看見安陵木槿在太子面前如此放肆,安陵王爺面色沉得能滴出墨來,怒聲呵斥:“孽女,居然敢在太子面前如此失態,簡直丟盡了我安陵王府的顏面。”

    安陵木槿嗤笑一聲,雙手環胸,眼神裏含着戲謔道:“父王,我可是已經打過招呼了,怎麼能說我失態呢難道安陵王府不允許人犯困嗎”

    太子的臉色已經黑的像硯臺一般了,額上青筋爆起,想要上前給安陵木槿一巴掌,卻想到這裏是安陵王府,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一旦自己動手,就會傳出太子仗勢欺人的醜名,所以只能忍着。

    畢竟皇帝最不缺乏的就是優秀的兒子,太子這個位置坐上容易,保住難,他只要被抓到一點兒把柄,這個位置就會易主,到時候他哭都無法挽回了,所以他就算再想爲畫丹報仇,也不能當衆動手,太子之位和安陵畫丹孰輕孰重他還是知道的。

    “孽女,你”安陵王爺被氣的忍不住跺步上前,右手高高舉起要教訓安陵木槿,可下一瞬間他的身形一晃,險些暈過去,眼眸眯着,撫在自己的太陽穴上,若不是他現在頭痛,說不準安陵木槿就真的會捱了他的一巴掌。

    趙側妃一臉恭順,十分善解人意的上前扶住安陵王爺,一臉擔心的詢問:“王爺,你沒事吧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安陵王爺有些不領趙側妃的情,不動聲色的掙脫她的手,擺了擺手拒絕道:“不必,太子還在這裏,莫要讓太子看了笑話。”

    說罷,安陵王爺強撐着自己不倒下,面上一片謙恭,對太子恭敬地行了一禮,說:“孽女不懂事,衝撞了太子,還請太子贖罪。”

    “哼”太子甩了甩衣袖,自我感覺很瀟灑,看向安陵木槿的眼神也更加輕蔑,對着安陵木槿冷淡道:“罷了,今日之事就算是畫丹被一隻瘋狗咬了,本太子來就是爲了送消息,既然消息送到,那本太子也該回去覆命了。”

    瘋狗安陵木槿嘴角擒起一抹陰寒的笑意,如毒蛇一般的目光遊離在太子和安陵畫丹之間,隨後升起一抹釋然也難怪了,狗眼就是看人低,你不能指望畜生能用正常的眼光看人。

    看着太子一臉喫癟的轉身離去,安陵木槿的眼神裏閃爍着凜冽的寒光,今日她忍下了這口氣,因爲她沒有那個資本和太子相抗,但不代表這口氣就要消失在她心裏,暫時攢着只是爲了日後好加倍的還回去。

    直到太子離開,安陵王爺的面色纔好了一些,但面對安陵木槿的模樣還是嫌惡的,道:“皇上準備組織都城的權貴及家屬去甘霖寺爲耀金祈福,聆聽佛音,你也必須要去,明日早些到王府門口等着。”

    祈福果然古代就是會搞這些封建迷信,她安陵木槿從來不相信這些,因爲自己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神佛阻路又如何遇神殺神,遇佛弒佛。

    那個耀金國的皇帝與其整天信奉這些虛的,還不如好好思考怎麼勵精圖治,才能讓耀金國更加強大,百姓生活的更好。

    至於那個什麼聆聽佛音什麼的,安陵木槿表示那隻不過是一羣老和尚以及小和尚沒事做念兩句高深的句子故弄玄虛,希望到時候千萬不要讓自己去,免得佛音變成自己的終極催眠曲。

    “知道了父王,既然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回去休息了,您也知道這榮槿園沒有一個下人,事事都要我這個郡主親力親爲,當然是很累的。”安陵木槿捂着嘴打了個哈欠,十分不耐煩地說着,彷彿在驅趕一羣蒼蠅。

    然而事實上在安陵木槿心裏,這些人就是蒼蠅一般的存在,在她要休息的時候過來吵吵嚷嚷的,簡直比蒼蠅還要可惡萬分。

    趙側妃聽到這句話,怨毒的眼神掃向安陵木槿,這個醜八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總是會不痛不癢的控訴着自己對她的苛待。

    安陵王爺的目光將榮槿園裏掃視了一圈,沒有再說什麼,只讓趙側妃扶着自己回去,一個兩個的都走了,安陵畫丹也不敢一個人待在榮槿園,連忙追上安陵王爺,扶住他另外一邊。

    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安陵木槿輕搖了搖頭,反正她也沒打算擠進安陵王府這個大家庭,這裏面的水太深,親情裏面摻雜了太多的其它成分。

    蒼蠅都走了,安陵木槿也轉身回房間,手掌上裂開的傷口仔細處理了一下,又倒在牀上睡起了回籠覺,太困了,又被這麼折騰了一下,身子骨簡直像要散架了一般。

    至於明天去祈福什麼的,跟着去唄反正她也只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不會有人注意她的,而且從寺廟溜出去可比從安陵王府溜出去要方便的多,正好可以用這個機會和蕭清逸好好商量一下開錢莊的具體事宜。

    安陵木槿睡得昏昏沉沉的,一睜眼天就是大亮了,揉了揉有些迷濛的眼睛,讓自己的大腦恢復思考功能,安陵木槿想起今日好像還要去什麼甘霖寺祈福的,這麼晚了怎麼都沒個人來叫一下自己呢

    動了動脖子翻身下牀,安陵木槿在站起來的那一刻又跌坐回牀榻上,長時間的睡眠讓她的雙腿軟綿綿的,一點兒都不想動。

    好不容易打理好她那長及腰部的頭髮,又去看了看玉嬤嬤,安陵木槿這才放心地出了榮槿園。

    是她起的太早了嗎安陵木槿的目光在王府周圍掃視着,眼神中透露着疑惑,爲什麼她感覺今日王府裏的下人如此之少

    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安陵木槿往前廳走去,可還沒有等她走到,就看見管家安伯邁着悠閒的步子緩緩而來,面上毫不掩飾看見安陵木槿的厭惡。

    “郡主,王爺、王妃和二小姐已經出發了,您可真是悠閒,居然讓王爺和王妃等了許久,爲了不讓皇上等着郡主,丟了安陵王府的面子,還請郡主儘快出發吧,門口是爲郡主備下的車。”管家的禮數做的很全,看起來很尊敬安陵木槿,句句爲王府和她着想,可語氣裏暗含的嘲諷輕蔑之意卻沒有對她半點兒尊敬的意思。

    安陵木槿的嘴角始終掛着一絲笑意,彷彿沒有聽出管家話裏面的意思,語氣如常道:“勞煩管家帶路,本郡主這就出發。”

    昨天那羣蒼蠅走了之後,她休息的還不錯,現在是精力充沛,連帶着心情也不錯,她可不會被管家的幾句話就破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管家低着頭,在前面不疾不徐的帶路,安陵木槿嘴角擒着一抹笑意,她也樂得跟在他後面慢慢走,反正她有的是時間。

    安陵王府的大門打開,一輛露天的牛車赫然印在安陵木槿的眼簾裏,趕車的小哥嘴裏叼着根草,正百無聊賴的坐在車轅上晃盪着腿。

    “郡主,由於王府裏能用的馬車只有兩輛,一輛是王爺專用的,還有一輛帶着王妃和二小姐走了郡主也知道今日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受邀前去甘霖寺,所以這馬車嘛就有些難找,所以只能委屈郡主了。”管家躊躇着說出這番話,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嘖嘖嘖安陵木槿偏頭,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管家的眼神都已經不能用鄙視來形容了,做人不能多一點兒真誠嗎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了還是一副慈祥長輩爲她好的模樣。

    講真話,她好佩服那些能對自己厭惡的人說出這般的話,趙側妃如是,安陵畫丹如是,都是一丘之貉,明明那麼厭惡她,卻可以在外人面前裝得爲她着想。

    忽然覺得太子這人在她的印象裏不那麼差了,至少他厭惡就是厭惡,沒有表現出一點虛假的情緒,可能太子那種身份的人根本不屑於對她表達虛假的情緒。

    可是讓她做這種又低端又敞篷的牛車,安陵木槿感覺自己實在駕馭不了,這樣一比較的話,坐牛車的回頭率簡直甩坐紫檀木馬車的回頭率一整條街。

    “安伯,其實本郡主平時在王府也沒有什麼機會運動,正好甘霖寺就在都城外不遠,本郡主可以走過去的,不必耽誤這名小哥。”安陵木槿

    管家受趙側妃指使,其目的就是要讓安陵木槿丟人,聽到安陵木槿說不坐牛車,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慌忙阻止道:“郡主千金之軀,可不能勞累了,若是郡主害怕被認出來的話,可以戴上這個面具。”

    說罷,管家拿出了一個奇醜無比的面具,俗不可耐的大紅顏色,上面還綴着大紫的牡丹花,簡直俗到了一個底線。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個面具肯定是那個不放棄一切詆譭她機會的趙側妃專門爲她“量身定製”的,也只有趙側妃會想盡辦法來毀她形象了。

    “不必了,替本郡主感謝趙側妃的好意,本郡主心意已決,就是要步行去甘霖寺,這樣才能體現出本郡主爲耀金國的祈福之心,莫非安伯不希望耀金國越來越繁榮昌盛嗎”安陵木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字字逼人,給管家扣了一頂大逆不道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