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鬼醫毒妃 >第59章 廢黜太子
    安陵畫丹聽了皇帝對她的評價之後,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顆顆掉下來,一張嬌俏的小臉上滿是淚痕,看的好不令人心疼。

    但安陵木槿卻不會同情她一分一毫,有的只是冷眼以對和無盡的嘲諷,這就是自己作的,不作就不會死,如果她當初沒有和太子算計自己,緣何會有今天這種場面呢

    哎真的是她以前太善良了才讓那些人覺得她是軟柿子好拿捏,如果她的善良成爲這種人作死的理由,那麼從今往後她會變得狠辣無情,因爲對這些人而言,忍讓永遠不能讓他們人清楚現實是什麼樣的。

    “皇上,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畫丹雖然是庶女,但這女兒是臣看到大的,脾氣秉性如何臣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安陵王爺低着頭面上一片嚴肅,眉頭緊鎖着說。

    他是頂着壓力爲安陵畫丹脫罪,心中幻想着皇帝能看在太子的面上讓安陵畫丹爲太子妃,哪怕是側妃也可以,這樣的話安陵王府就能多一大助力,畢竟太子可是將來要當皇帝的人。

    皇帝非常不屑地冷哼一聲,厲喝道:“安陵王,你不要再爲這個賤女人狡辯了,事實擺在這裏,難道你的意思說是朕和身邊的人眼睛都是瞎的嗎”

    “臣不敢”安陵王爺戰戰兢兢地答,看來皇帝對這個事情十分介懷,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可是畫丹已經被毀了名節,如果不嫁給太子,那她這一世就算是毀了。

    “皇上,畫丹只是一介女子,現在被太子毀了清白,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太子娶她爲妃,到時臣會將金陵衛的兵符作爲嫁妝”安陵王爺依舊保持着跪地的姿勢,但卻擡起了頭,脊背挺的很直,眼神如一塊巨石般沉重,彷彿在給皇帝施壓。

    然而安陵王爺也確實是在給皇帝施壓,畢竟金陵衛可一直是皇帝的一塊心病,已經在心裏生根。

    傳聞這金陵衛是耀金國開國皇帝所使用的一支精英部隊,人數雖少卻可與千軍萬馬一戰,後來耀金國平定,開國皇帝爲了安慰隨他出生入死的有功之臣,也就是最早一代的安陵王,就將金陵衛的兵符賜給了他。

    安陵王府能這麼多年屹立於耀金國不倒,大半功勞都是金陵衛的,要不以皇帝的小肚雞腸,怎麼還會允許安陵王府這種有可能威脅到皇權的強大勢力存在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安陵王爺的內心簡直在滴血,那可是金陵衛啊是耀金國最精英也是最神祕的部隊,把金陵衛交出去就等於把安陵王府的脖子栓在了褲腰帶上,從此以後任憑皇帝宰割。

    果然皇帝聽見金陵衛幾個字臉色好了一些,但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手背在身後,輕哼一聲道:“這事也有太子的責任,看在安陵王的面子上,朕可以讓她進太子府,可不能是側妃,更不可能是正妃,朕可不希望皇家的族譜被這等女子污染了。”

    “謝皇上恩典”安陵王爺抹了一把汗,對這個結果還是不滿意,沒想到皇上這麼奸詐,用金陵衛居然連個太子側妃都換不來,偏偏他還不能反駁,打碎牙齒也要和血吞。

    不是正妃不是側妃,那就是和通房丫頭差不多地位的,畫丹再怎麼說也是他安陵王的女兒,爲什麼輪到連個太子側妃也當不了的地步了

    心中鬱結到不行,他的金陵衛啊爲了讓畫丹進太子府,他的犧牲也是好大的,又偏頭看了一眼安陵畫丹,那個死了的男子也映入眼簾。

    始終想不到爲什麼一向乖巧的畫丹居然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和太子也就算了,那個莫名其妙的男子又是哪裏冒出來的

    在這個時期,女子的閨譽可是很重要的,被人發現這種事情大概都是不光彩的,皇帝不願意讓畫丹進太子府大概就是因爲介懷這件事情。

    如果不是看在金陵衛的面子上,皇帝根本不會允許畫丹進太子府,如此給皇家抹黑,不殺了她就是恩典了,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後怕。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並非壞事,反正畫丹的名聲已經毀了,將來要尋個好人家嫁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不在乎門第,現在最起碼畫丹能進太子府了,以她的姿色一定能將太子迷住,將來太子做了皇帝,要怎麼樣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在安陵王爺和皇帝一人一句話暗裏較勁時,安陵木槿一直在旁邊傾聽,別的沒有怎麼注意,只聽到了關鍵的幾個字金陵衛。

    從皇帝和安陵王爺的語氣中就可以聽出這是怎樣厲害的一股勢力,甚至皇帝都願意退步讓安陵畫丹這個不貞不潔的女人進太子府,只爲了得到金陵衛的兵符。

    啊安陵木槿雙眼放出精光,心裏暗暗的將這個金陵衛惦記上,早晚要將這個厲害的金陵衛歸入她的門下,培養成爲自己的勢力,哈哈哈此刻安陵木槿的臉上盡是算計的笑意

    此刻的金陵衛還不知道,自他們被安陵木槿惦記上之後,他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黑暗日子就要到來了當然了,這是後話。

    這時候,許久沒有出聲的太子忽然跪着往前挪了幾步,擡頭大喊:“父皇,兒臣不要娶這個不貞不潔的女人,兒臣要娶神仙妹妹當太子妃”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炸懵了,什麼神仙妹妹他們完全不能理解,不會是太子今日犯了錯,連帶着腦子也有些不太正常了吧

    安陵畫丹一臉不敢置信的偏頭看着跪在她旁邊的太子,眼眸中波光粼粼,一副被拋棄的小白兔模樣。

    太子的心不是在她身上嗎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不是應該開開心心的迎娶她嗎本來她還有些慶幸,能進太子府就是一件好事,可是誰來告訴她,爲什麼連太子也說出這種話

    只有安陵木槿惡寒的哆嗦了一下,她最討厭太子叫她這個了,簡直要把她的隔夜飯給噁心的吐出來了,不過轉瞬間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要不是蠢貨太子忽然叫這一聲,她都忘記今天的重頭戲了,剛剛看到這個還只是她準備的一個小小插曲,不足爲道,接下來的這個纔是今天最精彩的部分。

    在衆人都在認爲太子是不是得了失語症時,安陵木槿不動聲色的挪動幾步,眼神斜了一下,撇見她昨晚的傑作,櫻脣露出一絲算計的弧度。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石子,安陵木槿計算着打到哪裏才能最省力的弄出響動而又不被衆人發現。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時,安陵木槿藏在衣袖下的手腕靈巧翻動,手中石子飛向衣架,衣架受到小石子的衝擊,“轟隆”一響應聲倒地。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響動吸引了目光,安陵木槿因爲離衣架最近,所以最快跑到衣架旁邊,主動扶起倒下的衣架,撿起了地上的衣服。

    “咦皇上的衣服怎麼會掛在太子的房間呢看來皇上和太子還真是父子情深,這龍袍上的金龍刺繡很是精緻呢”安陵木槿的手拿着衣服對着光源仔細觀察,似什麼也不懂的無知模樣說着。

    皇帝只注意到了“龍袍”這個字眼,眼瞳猛的睜大,面色陡然變得陰沉下來,疾走幾步到安陵木槿身邊,奪過她手上的衣袍。

    安陵木槿離皇帝最近,能清楚的看見皇帝的反應,只見他看到龍袍上的金龍刺繡之後,面色越來越難看,手上力道緩緩加重,幾乎要把龍袍捏出一個洞來。

    幾乎是在一瞬間的事情,皇帝猛的轉身把手中的龍袍扔在太子身上,聲音前所未有的凌厲,怒喝道:“孽障,你居然私自制作龍袍,是要盼着朕歸西好做皇帝嗎”

    太子正一臉懵逼的模樣,頭上忽然被一個東西蓋住,看不清東西,伸手準備拿掉頭上覆蓋的東西,還不等他重新見到光明,就又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身子騰空飛出去幾米。

    長期做太子讓他的脾氣也養的有些跋扈,心中一股怒火竄出,再加上他又看不清是誰襲擊了他,當下口中的話就不經過大腦蹦出來:“大膽,誰這麼大膽子敢打本太子,信不信本太子取你性命”

    在場之人都爲太子的放肆捏了一把汗,因爲剛剛踹了太子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們英明神武的皇上。

    “孽障,你要取誰性命”皇帝暴怒的聲音涌進太子的耳朵,而且此時太子也已經把頭上的龍袍弄下來了,正好看見皇帝面色陰沉的站在他面前。

    此時此刻太子就算是個智障也知道他到底闖了什麼禍,連忙在地上接連不斷的磕頭,額頭與地面發出劇烈的撞擊聲,悔恨的聲音都有些破音:“父皇,兒臣錯了兒臣該死,您饒了兒臣吧”

    然而太子的苦苦哀求只換來皇帝更多的怒火,只見他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轉頭沉聲吩咐崔公公:“快去擬旨,太子犯上作亂,大逆不道,罪無可恕,朕要昭告天下罷黜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