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面前這個人指使墨衍白殺了玉嬤嬤,還幾次三番對自己下毒手的嗎
可他以什麼身份,有什麼動機來做這幾件事。
想不通,很簡單行啦那就帶走逼問,慢慢問出結果,自己手中那麼多毒藥,不怕他不招出來。
再硬的漢子,嚐到她的毒藥時也要脫一層皮,乖乖的把事情交代出來。
黑衣人已經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安陵木槿驅散了粉末,眉頭蹙了蹙。
梅軼這個傢伙,真特麼的不靠譜,這個時候去哪裏浪了
果然野性難馴,該在的時候不在,不該他在的時候總是眼前嗡嗡叫。
如果是冥塵在的話,現在已經出現在眼前,將這麼大一坨的給抗走了。
看來她是已經習慣冥塵的存在了嗎哼那個傢伙,最近也不怎麼聽話,不然怎麼會現在還躺在蕭府。
她一直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危險的事情她一般不想讓身邊人做,她不想看着身邊人陷入危險。
每一次有危險的任務,幾乎全都是她親力親爲的,也許有人會誤會,但她不在意這些虛的東西。
可是沒想到上一世最終害死自己的,卻是一直以來,她最最信任的合作伙伴。
安陵木槿的笑變得悽苦起來,也許是她一廂情願只顧着自己了,完全沒有考慮到他人的想法。
腦海中一陣刺痛,安陵木槿踉蹌了一下,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停止思考。
那些事情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早就該忘記了,她不能讓自己活在過去的陰影。
從前種種,都應該煙消雲散,前世記憶,就當自己重新投了胎,奈何橋上忘記一碗孟婆湯罷了。
這個黑衣人是個麻煩事,她該怎麼把這麻煩給弄走
安陵木槿用腳踢了踢那個人,不敢相信這麼容易就抓住了這個幕後黑手。
這件事情似乎順利的有些詭異了,就好像是被人特意安排好的一般。
“梅軼,你給本郡主給出來,再不出來,小心回去的時候我賞你個毒藥大禮包,弄不死你。”安陵木槿的聲音陰測測的,擡頭望着一棵樹上。
靠之啊別以爲她不知道,他剛剛已經來了,可是還躲起來看熱鬧,看看看,看毛線的熱鬧。
別以爲隱匿了氣息就能逃過她的感知,在她面前,什麼隱匿氣息,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
梅軼悻悻的飄落在安陵木槿面前,擺了個很撩人的姿勢,他怎麼也沒想到,安陵木槿居然能這麼快就發現了他。
“小美人兒,你是想本公子了嗎嘿嘿沒想到小美人兒這麼關注我,本公子心裏很欣慰。”
梅軼笑的一臉風情,風騷的撩了撩自己的頭髮,順便給安陵木槿拋了個電眼,精緻陰柔的五官,妖豔的面容無不勾人攝魄。
他認爲自己還是很有魅力的,畢竟他這個容貌,到了外面簡直就是擲果盈車,只要時間長了,小美人兒一定會對他心儀的。
“是啊我很關注你”安陵木槿笑的
聽到這樣的話,梅軼沒有一絲開心,反而心裏還涌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心裏有些不安。
安陵木槿支起手,眸子裏是滿滿的邪惡,“正好我新研製的毒藥需要實驗的人,就是你,來當我的小白鼠吧”
我靠梅軼的身子一抖,他不要啊安陵木槿的毒藥隨便一種都能折騰死人,誰知道她的新毒會不會更加猛烈。
“那個這個小美人兒,可以拒絕嗎”梅軼對着手指,可憐兮兮的語氣,小心的討好着安陵木槿,宛如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天知道,他一輩子都不想再嘗試安陵木槿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藥了,甚至現在他連看見安陵木槿拿着藥劑針的樣子,心裏都在發怵。
安陵木槿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頓了頓,她指了指那個已經昏迷的黑衣人,“給我把這個人給我扛回去,我就考慮考慮。”
梅軼的目光轉向安陵木槿,默默嚥了一口,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一次的人還比較正常,不再是肥豬之類的。
一想到上一次安陵木槿讓他搬運的肥豬,梅軼就渾身惡寒,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小美人兒,我又不是你的苦力,能不能每次都讓我當搬運工啊”梅軼還是很嫌棄的扛起黑衣人,一臉嫌棄的表示抗議。
真的很彆扭啊一個男人扛着另一個男人,很不像話的好嗎
安陵木槿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可以,因爲我暫時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情是以你的智商能做的。”
“”
男子漢大丈夫,有容乃大,沒有忍不下的氣,梅軼深呼吸一下,爲了小命尊嚴是什麼能喫嗎
“那麼就算是搬運工,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是扛這些大男人,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願意抱着美人兒的。”
好吧他還是覺得他這樣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只有和美女在一起才相配,男人什麼的,簡直違和好嗎
這個還可以,安陵木槿認真考慮了一下,認真道:“行啊下一次把你扔進美女堆裏,讓你一次性抱個夠。”
“真的嗎還是小美人兒對本公子最好了告訴我告訴我,那個地方在哪裏”一聽到有美女,梅軼的兩眼都是冒光的。
“嗯怡紅院。”安陵木槿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很是認真嚴肅。
她已經摸清和梅軼這個妖孽說話的方法了,無論他說什麼,自己都要無動於衷,語氣能多官方就要有多官方。
“”
梅軼表示很受傷,要不是手上沒有空閒的地方,他都要做出捧心狀了。
“小美人兒,你覺得本公子是那麼隨便的人嗎本公子的心可都是你的了”
安陵木槿繼續保持面癱臉,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是”
“”梅軼再一次無言以對。
太氣人了安陵木槿每次都是一本正經的堵住他的話,偏偏又讓他沒話可以說,這樣好沒有意思的啊
西苑的儲物間。
“砰”男人直接被梅軼粗暴的扔在了地上,地上揚起一片灰塵。
梅軼很是嫌棄的扇了扇莫須有的塵土,假意咳嗽幾聲,“這個地方這麼髒,不如小美人兒,我們換個地方審問吧”
安陵木槿看着無限矯情的梅軼,沒有動作,這傢伙就是矯情,天知道他剛剛跑的有多快,那灰塵根本就沒挨着他一片衣角好嗎
無視矯情的梅軼,安陵木槿徑直走向黑衣人,直接掀開斗篷,撕掉他臉上的黑布。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臉,大衆的面容沒有一點兒特色,是那種見一眼就會忘記的。
這個人安陵木槿託着下頜,思索着,但她確定,她從來沒有在安陵王府看見過這樣一個人。
還是讓他自己說吧安陵木槿手腕翻轉,幾支銀針刺進他身體的各個穴位裏。
黑衣人漸漸醒來,睜開眼睛,在看見安陵木槿的那一刻,平靜的眸子裏沒有任何情緒,彷彿他只是一個傀儡一般。
“你是什麼人”安陵木槿眉宇間解不開的疑惑,總覺得這個人有哪裏不對勁兒,但又說不上來。
“”回答她的,是一片緘默,黑衣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甚至連姿勢都沒變過。
如果不是這個人的眼睛動了,有呼吸有心跳,她會以爲這個人是死了。
安陵木槿保持着最後一絲耐心,但聲音中明顯染了冷意,“說你的身份,爲什麼要針對我,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黑衣人依舊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不正常
安陵木槿迅速意識到這個問題,蹙了蹙眉心,她拿出了藥劑針,把最折磨人的一種給他打進去。
終於有反應了,黑衣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可是說話呀即使被毒藥折磨的死去活來的,他還是沒說任何一句話。
更不正常了,她,修羅鬼醫研製的毒藥,居然不能撬開人的嘴了。
一旁的梅軼看出了端倪,“小美人兒,我們好像被人騙了呦這個人根本就是個死士,你怎麼折磨他都沒用的。”
安陵木槿看向梅軼。
“死士是沒有任何感情的,他們只知道執行命令,無所畏懼,只聽主人的命令。”
梅軼給安陵木槿解釋,目光看向地上因爲痛苦而在地上打滾的黑衣人,對安陵木槿豎起拇指。
“小美人兒,你的毒藥居然能讓死士有反應,簡直牛逼了。”
天知道啊這些死士都是一羣變態,什麼都不怕,一般的毒對他們根本沒效果的。
死士這麼說的話他們又被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給耍了
安陵木槿微微眯了眯眸子,清冷的絕色面容映射出危險的光。
該死的廢了半天勁兒,這個人居然只是個替罪羔羊,看來背後的那個人真心不簡單,居然給她佈置了這麼大一個局。
但她安陵木槿會怕嗎答案是否定的,她要一步步破解那個真正幕後之人的套,讓那個人的陰謀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