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她爲什麼要和一個孩子討論這個問題靠她不能也變得這麼幼稚,話題已經偏的不成樣子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回去,繼續爲你的皇帝之位努力”安陵木槿撐着牀,面色極嚴肅。
這件事情她沒有再和小九開玩笑的,她要讓小九真正過上她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永遠活在皇后的意願下。
在小九的認知中,她的母后和皇兄已經死了,剩下的就是她自己選擇了,她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或者說小九她內心本真的願望是什麼,她已經被束縛了這麼多年,不希望她再活在別人的意願裏。
安陵木槿的頭低了低,平視小九的眼睛,四目相對。
一時間,房間裏面安靜的出奇,空氣中就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了。
小九試圖將頭轉過去,安木槿這個問題太沉重,她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或者說,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直以來,她的努力目標全都是那個位置,忽然之間告訴她,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內心有一絲緊張。
安陵木槿看出它想要逃避的心思,手,握住她的肩,就這麼看着她,沒有任何言語上的逼迫。
但就是這樣無聲的壓迫,卻比任何言語逼迫都要管用。
安陵木槿內心所想,她從始至終都希望小九像個正常孩子一樣生活,而不是生活在爾虞我詐中,成爲權利鬥爭的犧牲品。
就算她憑藉自己的才智坐上了那個位置,就算她將耀金國治理的很好,但真的可以保證所有人都服從她嗎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覬覦那個位置的人多不勝數,小九一個孩子,還是一個女孩子,能承擔這麼許多壓力嗎
算了多想也沒有用,她現在就希望小九自己做出選擇,如果她真的想要那個位置,那自己也會支持她。
小九的內心也是十分焦灼,手指緊緊絞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一直以來,都是母后讓她必須做這件事,做那件事的,她從來都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力。
現在沒有人約束她,沒有人讓她做什麼事,她反而覺得自己沒有存在的價值。
至於她自己想要的生活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似乎已經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了。
現在,她唯一的願望,大概就是不斷變強,拿到那個位置。
私心裏,她想的是報仇,將那些害她母后的人全都處理掉,但也不全是爲了這個。
耀金國是她出生的地方,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她對耀金國有一份責任,想讓耀金國的臣民過上更好的日子。
不是爲了母后的期望,就是爲了她自己的心,爲了那一份執念。
小九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眸子中透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看到這,安陵木槿心裏已經明白小九的選擇,看來,她還是想要那個位置的。
看的出來,小九心中有一份執念,一直激勵着她前進,不僅僅是對皇后命令的服從,還有那一份民族使命。
“我”小九張了張嘴,聲音有一絲沙啞。
安陵木槿的手搭上她的肩,“行了,明白了,你既然想要那個位置,那麼就去追尋你想要的,回去吧。”
“不”小九堅定的拒絕,雙目定定凝視安陵木槿,“皇宮,還不急着回去,我要變強,積蓄自己的力量。”
既然皇宮已經沒有了牽絆,那麼還不如在外面發展自己的力量,爭取在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多一些獲勝的籌碼。
“行我尊重你的任何決定,你想要什麼,都隨你心意,我支持你。”安陵木槿抿了抿脣,嘆了口氣。
小九驟然擡頭,目光撞進安陵木槿黢黑的瞳眸裏,有些錯愕,也有些感動,但她這麼傲嬌的人,就算感動,也不會說出來的。
“你不覺得讓讓”小九彆扭的囁嚅着嘴脣。
安陵木槿只感覺這樣的小九無比可愛,起了逗逗她的心思,手挑起她的下巴,壞笑着道:“怎麼害怕你是女孩子的事情敗露”
一直隱藏在小九內心深處的傷口就這麼被曝曬到陽光之下了。
小九的眼神有些躲閃,這始終是她心裏的一道傷,先天已經註定的條件,已經無法改變,那她就只能比別人更加努力纔行了。
耀金國自古就沒有女子當皇帝的先例,那是男人的責任,在他們眼裏,女人就只會相夫教子,就像個附屬品一樣。
如果這件事情讓別人知道了,她會被戳着脊樑骨罵的,而那個位置從此之後也將和她再沒有半分關係。
手指緊緊的絞着,手心有點兒出汗,很緊張,緊張到嘴脣有點兒發白。
安陵木槿挑了挑眉,手撐着頭順勢靠在牀邊,語氣有些張狂,但說的話卻很在理。
“爲什麼荒謬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全能好嗎他們男人乾的事情我們女人都能幹,我們女人能幹的事情,他們男人卻未必幹得”
額小九額上滑落三條黑線,她實在沒想到,這輩子還能遇見一個比她還要瘋狂的女人。
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說,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
“那什麼事情是女人能幹,男人幹不了的事情”小九像個好學的寶寶,睜大眼睛盯着安陵木槿問。
安陵木槿極其認真且一本正經地說,“生孩子啊你見過男人生孩子的嗎”
說罷,她還順便反問了一句,“難道不是嗎”
“”
好吧似乎事實確實是這樣的,她居然無法反駁。
安陵木槿在小九心目中的形象順便高大起來了。
倏地,一聲清脆的“咣噹”聲襲來,門,就這麼開了,一道宛如修羅的身影慢慢走進來。
“木槿你剛剛說女人乾的事情男人幹不了,本尊無法說錯,但是,男人乾的事情,女人也未必都能幹得吧”
離尊肅殺的聲音就這麼猝不及防的闖進安陵木槿的耳朵。
“比如呢”安陵木槿懶懶的問了他一句,揣着手都沒高興動彈,只有眼皮子動了幾下。
看這丫的能說出什麼幺蛾子。
結果,離尊的一句話差點兒沒把安陵木槿給震的從牀上摔下來。
“春宵時分。”
離尊來到安陵木槿面前,俯視着她的俏臉,語氣很一本正經。
“咳咳”安陵木槿被嗆着了,從牀上滑了一下。
離尊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提羽毛似的,輕飄飄的就把安陵木槿提溜起來,順便還關愛了一句,“坐好,小心摔壞,本來就不聰明。”
“噗”小九不厚道的笑了出來,沒想到遇見一個知己,毒舌功夫了得。
安陵木槿半晌才反應過來,直接炸毛,甩開他的手,怒目瞪着離尊,“你丫的才腦子摔壞,你全家都腦子摔壞。”
“咳咳木槿,別這麼說,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今日說的話,真的”離尊的語氣帶着一點兒戲謔。
安陵木槿沒有聽出離尊的弦外之音,不服氣的瞪着他,大眼瞪小眼。
倏地,安陵木槿詭異的笑了,笑的讓人心裏發毛。
“離尊大人,誰說女人就不能和女人享受春宵了呵呵”安陵木槿挑了挑眉,很邪氣,嘴角帶着一絲壞。
離尊的太陽穴“突”的一跳,感覺安陵木槿嘴裏將要吐出什麼不得了的話了。
果真,下一刻,安陵木槿的話就徹底顛覆了他的三觀。
“那種事情又不一定非要男人的那玩意兒,只要找個形似神似的東西那種東西,菜市場最多了”
安陵木槿捻着下巴壞笑,眼神不自覺的瞟向離尊的那一個不可描述的部位。
離尊是徹底對安陵木槿無語了,他不明白,這麼一個外表清冷如九天神女的女子,居然能如此面不改色的說這種事情,真是
好不嬌柔,好不做作
尤其是她口中所說,菜市場的某些東西,和男人的那東西比
瞬間一地的雞皮疙瘩,不敢往下想。
安陵木槿看向小九,尤其是那雙純潔水靈靈大眼的時候臉頰瞬間抽了抽,她感覺自己太罪惡了。
居然沒有顧及到這裏還有個孩子,就開口大講特講葷段子,簡直荼毒了祖國的花朵,真是太罪惡了。
瞬間,安陵木槿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的把所有過錯都歸結到離尊的身上。
“你怎麼能這樣呢這裏還有個孩子啊你這是在殘害兒童。”
這回換離尊嘴角狂抽,這丫頭真是無奈了,讓人又愛又恨。
離尊的目光投向小九,希望她能公正一點兒。
哪知小九直接轉過頭去,“你們要說什麼說吧反正我聽不懂,那些大人之間的事情”
靠離尊想要殺人了,這孩子也是個小機靈鬼,聽她那語氣,不懂就有鬼了,聽那語氣,明明憋笑憋的都快內傷了好嗎
兩個都不是省心的主兒
離尊直接用雷厲風行的行動制服安陵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