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根據一號的測試數據，在吞噬類似麪粉，植物纖維，動物組織液等成分時，牧雲者並不會表現出異常，大概率其異常本就源於相同種族的互相吞噬。”
承影根據全息投影的數據進行對比分析，得出的結論不容樂觀。
“等等？以你說的自然選擇的規律，怎麼會有種族進化出這種專門屠殺同類的生理特徵？”冰帝表情相當不解。
“地表動物中也會有類似的情況吧！我記得蠍子的領地意識其實就很強吧！”承影看向冰帝。
“呃……你這麼說，好像也是，在進化出靈智之前，我的同類貌似的確會自相殘殺，保證一定區域內的數量不會超過某個臨界值。”
“不止如此，旅鼠的故事我也給你講過吧！大自然中無奇不有，既然連那種數量到了一定程度就會集體跳海的生物都存在，這種同類相食的特性，在某些極端環境下，進化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說到這，承影停頓了一下，在全息投影中投射出牧雲者的細胞結構：“之前我還沒有注意，現在仔細去看，不同牧雲者細胞之間的兼容性似乎很強，恐怕吸入的細胞不用經過消化這個步驟，就能爲他們所用。”
“這麼說，如果我們不殺傷牧雲者的細胞，對他們的破壞就極爲有限，相當於我們打對面有百分之八十八的減傷效果？”冰帝這筆賬算的還是很快的。
“沒錯，但我最擔心的，還是量變引起質變，千米的牧雲者長老，我們對付起來都是困難重重，如果是萬米級的大傢伙，那咱們戰列艦的主炮，也只能給人家撓癢癢了。”
承影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按牧雲者這種吞噬效率，長到萬米真的很有可能。
“那咱們就用火燒唄！燒沒了自然就沒辦法被他們吞噬了。”
“按理說的確可以。”承影撤去全息投影，走下十分有科幻感的艦橋，來到甲板上的一坨泡沫塑料一樣的紅色不明物質旁邊。
“雖然用火燒，有可能觸發牧雲者的血液發生雲爆彈那種爆炸，但高溫對護盾的毀傷效果，遠不如動能武器，並不用擔心和他們拼消耗。
我擔心的是，他們有更加喪心病狂的玩法，比如他們的繁殖能力。”承影將那不明肉瘤切開，露出裏面讓人感覺有些噁心的結構。
“唔……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看着毛毛的？”冰帝伸出手指戳了戳。
“雄性牧雲者的生殖器官，也就是他們的……蛋蛋，順便，我前不久才知道，一號是雌性。”承影的話讓冰帝表情瞬間僵硬。
立刻召喚出大量冰塊，瘋狂洗手。
“我在思考，牧雲者的生殖能力是怎麼樣的？是強是弱？給一號生體改造的時候，我發現牧雲者的卵細胞數量出乎預料的的多。
多到不像是哺乳類和爬行類這種少生優生的類型，反而更像是某些將生殖細胞直接排放在水中自由組合的魚類。”
承影說話間，已經拿出手術刀，將生殖器官中，儲存精細胞的部分切了下來。
船艙大門在機械結構下敞開，承影和冰帝先後走入其中，狹窄的甬道盡頭，是一處科幻色彩濃厚的實驗室。
實驗室內，巨大的圓柱形玻璃培養槽中，陳列着各種各樣奇怪生物的組織器官，還有似人非人的奇怪生物，鬼知道抓到那些邪魂師後，承影和獨孤博做了什麼樣不人道的實驗。
承影找到一個空着的培養槽，將其中的液體排空，只留下和外界相同的空氣。
“先注入提取完成的卵細胞！”說着承影將一個小鐵罐插在輸入槽上，有乳白色的霧氣從培養槽中的輸入口中噴出。
“然後注入精細胞。”
將手中奇怪器官同樣裝進小鐵罐裏打碎，注射進培養槽中，這一次是淡紅色的霧氣，兩種霧氣在培養槽內融合，混合在一起後開始了最原始的結合過程。
“你這個實驗有什麼意義呢？單純只是看牧雲者的繁衍過程嗎？”冰帝奇怪的看着罐子，她到是知道爲什麼沒有培養液，大氣生物在培養液中反而會被活活壓死。
“你繼續看就知道了，現在觀察一下精卵結合的情況吧！顯微鏡不是很方便，算了，用精神力放大試試。”
鏡花水月再次被用來當全息投影儀，兩人看到，全息投影中的精細胞與卵細胞結合，誕生成最簡易的胚胎細胞。
在此之後，胚胎細胞接觸到的精細胞與卵細胞都會被其吞噬，體積更小的胚胎也會被吞噬。
“嘖！這怎麼看起來跟球球大戰似的？”承影表情有點詭異，不過暫時並沒有進行干涉，吞噬其他細胞的胚胎細胞成長速度很快，短時間內就長成了二百多個一釐米多長的幼年體牧雲者。
只不過這些個體的形象，與其說像是龍，還不如說像是……魚……
“這還真要鯉魚躍龍門唄？”承影看着那些小魚苗之間相互吞噬，搖了搖頭，按下另一邊的操縱桿。
“注入有機物，開始測算容器內氧氣濃度！”白色的葡萄糖霧氣被噴出，互相廝殺的小魚苗也停了下來，開始吞噬這些葡萄糖粉末。
“你這有什麼用？”冰帝更迷糊了。
“原理其實並不難，我們可以通過注入容器的有機物質量，注入容器中的氧氣的摩爾含量和體積，分別得出兩個數據。
第一個，是牧雲者消耗的有機物總量，第二個，則是牧雲者運動所消耗的氧氣總量，由氧氣的量可以推算出，牧雲者成長過程中，損耗的有機物，也就是沒有轉化爲自身質量的有機物的量。
用消耗的有機物總量，減去這個數值，就是牧雲者增加的總質量，進而得出幼年體牧雲者的物質轉化效率。
目前看來，這個效率很不容樂觀啊！如果牧雲者大規模養殖自己的幼崽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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