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並不是好事,這說明對方沒有行動,他比她們想像的還要謹慎。
他可能只在一開始對他們進行了催眠,例如讓高飛飛來偷東西,讓張淑芬來殺人之類的,在那之後,不管成與不成,都不會再跟他們有任何接觸。至於這樣這個人會不會偏執且病態,根本不在對方的考慮之列。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費半天手腳在他們手機裏裝木馬,就全都做了無用功。
唐早道:“你說,我們要不要找個催眠方面的專業人士”
姜予以道:“真正歷害的不好找,再就是,我們即便用同樣的手段去催眠,也只是能查出來,對方給他們加諸了什麼樣的意識,也不能讀出來對方是什麼人,我相信對方對這一點,一定早有防備。”
他咳了一聲,還是道:“至於那封信”畢竟是唐早的父親,他這話有些不太好說。
唐早倒不介意:“我的確沒在他身邊看到過女人,如果那樣就嘔吐的話,我在想,他會不會是gay”
“有這個可能,”姜予以道:“也有可能,他有過極度不愉快的性體驗,以至於對此極爲排斥。”
唐早眉頭皺了起來,這兩個猜測,都很有可能,而這個原因,一定也跟他們高三那件事有關
在那個年代應該不太可能有什麼xx派對之類的,難道是被爆那什麼然後留下了心理陰影對,這幾個人中,還有一個下落不明,兇手,會不會就是這個人如果被這樣對待,報復也是正常的。
等路霄崢回來,忙完那個案子的事兒,唐早立刻把這事給他說了。
路霄崢道:“不對,那老太婆有可能是被催眠,但高飛飛肯定不是,或者說,不止是。”他習慣的點了點桌子,皺着眉頭:“偷東西這種事情,跟殺人不一樣,要偷什麼東西偷來的東西要怎麼處理他歸根結底是爲了阻止你查下去,偷來的資料如果被高飛飛泄露,不就適得其反了所以高飛飛一定是被收買,後續可能還會有接觸。”
“也是,”唐早愣了愣:“要這麼說,我是不是不應該搬出來”
路霄崢摸了摸下巴:“已經搬了,不用想太多。”
她懊惱的直咬嘴脣,路霄崢道:“所以高飛飛是怎麼跟對方接觸的”
她們過去找葉歸寧問了一下,當時他的確拷貝了聊天記錄,但記錄裏卻沒有這方面的信息,之後也沒發現。不是用完就刪了,就是他們不是用的這種方式。
雖然理論上來說,可以直接抓過來審審,可就怕打草驚蛇,畢竟她們現在等於是什麼也不知道。
唐早隨手刷了刷高飛飛的聊天記錄,雖然涉及的人物衆多,但總結下來四個字,撩、騷、約、炮高飛飛顯然缺錢,或者說愛錢,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各種撒嬌要紅包。
唐早道:“你們說,給她錢她會不會說”
路霄崢忽然眉頭一挑,壞笑道:“我倒是想了個損招兒。”
姜予以一看他這個表情,就咳了一聲,顯然懂了,路霄崢轉頭就去打電話了,打完也差不多快下班了,兩人往家走着,唐早悄悄問他:“美男計麼”
唐早嗯了一聲。
上回燒日記的時候,她還哭了一鼻子,這回又是空忙一場,她居然沒多大感覺,回到家還有空操心閨蜜的事兒,給秦昕庭發了個消息:“哥啊,幫忙打聽打聽青市分公司的楊俊勇唄。”
秦昕庭不一會兒就回了過來:“妹啊,要打聽啥啊”
唐早道:“就這個人的能力,人品什麼的。”
秦昕庭接連回過來數個震驚的表情,然後是一條語音:“怎麼了路霄崢這麼快就過氣了哈哈哈哈這楊俊勇是什麼東西小鮮肉”
這會兒,兩人一狗正擠在一張長沙發上,路霄崢仍舊在看那些視頻,唐早倚在他左邊,狗子倚在他右邊,路隊一邊聚精會神的看着,一邊還得時不時的胡擼一把狗頭,再看看玩手機的媳婦兒,莫名的,那個“男人辛苦操勞挑起家庭重擔”的感覺就出來了。
秦昕庭這話一傳出來,路霄崢就回頭看她,唐早笑着回:“路神永不過氣好吧這人是曼曼的繼父,你找個人打聽打聽嘛,看能不能拉他一把。”
秦昕庭回過來一個:“沒勁”
但是小秦總要打聽分公司一個員工,還是很容易的,沒一會兒,秦昕庭的助理就把電話打了過來,很中肯的道:“楊俊勇就是一個普通職員,爲人比較老實憨厚,不擅長交際,工作能力一般,上升空間不大,我跟下頭交待了,年底可以給他提一崗,大小姐要是覺得不夠,我就看看能不能調調部門”
“算了,”唐早道:“那就合理的提一崗就行了,不用強行操作了。”
掛掉電話,她嘆了口氣,路霄崢慢悠悠的道:“有空兒操心別人,不如考慮考慮後天回家的事”
“哦對”唐早道:“我衣服已經來了,熨好了我再去試試”她跳起來就上了樓。
其實她最近也覺得自己懶了不少,之前心裏一直有個“破案獎勵路哥哥”的目標,好像掛在驢子前頭的胡蘿蔔,讓她爭分奪秒的往前衝,可是現在,人就在眼前了,想親就親想抱就抱,好像瞬間就沒動力了,早知道不這麼快合好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她還是下來陪着路神忙了一會,等打着哈欠要睡的時候,她忍不住跟他分享了一下這個想法。
結果路霄崢把筆記本一合:“不提這茬老子都忘了這種事你就應該第一時間給老子說就算沒有秦聞之,你特麼的給老子解釋一下行不行老子發個脾氣你跟我賭氣十年你這混蛋玩意兒,你就不怕破完案老子已經兒孫成羣了麼”
唐早不服氣:“我怎麼知道你在哪兒”
“你再說不知道”路霄崢一拍桌子,“老子手機號就從來沒換過”
她啞口無言,咬着脣看了他半天,忽然理直氣壯的道:“還不都是你慣的”
路霄崢噎住,半晌才嘆了口氣,伸出手:“行,老子的鍋,老子認。”他把人摟懷裏,咬着牙根,“繼續作,反正以後老子有的是工夫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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