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賣小哥報的案,因爲楊軍叫外賣的時候,給的現金上面全是血,而且掏錢的時候,錢包裏的現金也全是血。外賣小哥越想越害怕,就報案了,然後110出警,把人帶回來之後審了審,發現跟這邊的案子有關,就送過來了。
姜予以很自覺,捏了捏眉心,轉頭就去審人了。
路霄崢吩咐葉歸寧:“查查沈書馳的銀行帳號,他哪來這麼多錢哦對了,還有江宛麗的。”
其實沈書馳的銀行帳號在下通緝令之前就已經封了,只是手頭事情太多,還沒來的及細查流水。
唐早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看了看,又退了回去。
現在這種情況她也幫不上忙,所以她給自己的定位就是照顧好她家路神現在還不到投喂時間,她一時也沒有頭緒,就拿過屍檢報告,重新翻了一遍。
劉法醫向來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對她整天往刑偵那邊跑也很不理解,看她開櫃子拿報告,就默默的看了她一眼,重又低下頭。陳主任也是隻關注本職,從不多說一句話,但卻挺欣賞她的積極態度,拿着保溫杯一邊吸溜一邊過來:“小唐,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唐早道:“還沒抓到人。”
陳主任有些感嘆:“我當了這麼多年法醫,從沒見過這麼嚴重的連環殺人案。我還記得以前說起什麼白銀殺人案,一刀割喉,然後數十刀殘忍虐屍”
唐早保持着誠懇的態度,其實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結果劉法醫悶不吭的說了一句:“白銀殺人案,兇手都會從死者身上取走某些東西,手,腳,乳等等,這是能滿足他們心理的戰利品,連環殺人犯大多都是這種心理。要不就取走,要不就留下,這個殺人犯爲什麼也沒取走,也沒留下”
唐早不由得一愣。
她忽然想到什麼,一把翻開剛纔剛看過的照片,然後就是一頓,站起來就去找路霄崢了,丟下一句:“謝了孫哥”
她急急忙忙的找過來,路霄崢正在審訊室外頭看姜予以審人,唐早看旁邊有兩個分局的人,就一本正經道:“路隊,我有個小發現。”
路霄崢挑了挑眉,半轉身看着她,唐早把夾在卷宗裏的照片抽出來,擺在一起:“你看他們身上。”
第一名死者,也就是江宛麗,她的衣服是一件類似皮膚衣那種,後背上有個“5”字。第二名死者,穿的是t恤,t恤的胸前有一個四葉草的圖案,第三名死者,戴了一個大耳環,耳環是一個扭花的“3”的形狀。五、四、三,再加上江宛麗應該是唯一一個特定的死者,這是不是就證明了,沈書馳本來準備殺五個人
路霄崢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唐早道:“所以他會不會再想方設法的回到安泰路做案”
“很難。”路霄崢道:“只要他不是瘋子,就應該明白,他再來,沒法全身而退。”
他臉色實在是差,胡茬都冒了一層了,很正經的說完了這一句,他搓了搓臉,嚴肅的抓住她上臂:“你跟我過來。”
唐早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就很聽話的跟着他過去了,他把她拉到樓梯間,手摟着她腰往自己懷裏一按,低頭就親了下來,就像要把她吞下去似的,發狠的吞嚥了兩下,喘着氣離開,然後按着她的頭命令:“笑”
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臉被他的胡茬拉的生疼,肯定紅了,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臉,按了好半天,覺得差不多了,才勉強鎮定着出去,低着頭迅速把驗屍報告整理好,轉頭就往配樓跑,心裏無語的不行。
路隊這解壓方式,簡直了
楊軍的口供裏,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他就住在附近,就是出來閒逛,巧合揀了個包,沒有看到做案過程。
一直到晚上,鄭眉飛纔打回電話。
那個受襲的司機醒了,但是他又提供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他說,沈書馳到王南鎮應該是跟什麼人約了見面,他聽到他打電話說了句發定位,馬上到什麼的。但他用的什麼號碼司機也不知道。
到第二天,就是28號,按每個案件間隔兩天來計算,又到了沈書馳殺人的日子。
這次也不用布什麼餌了,諸警員嚴陣以待,尤其是葉歸寧測算出來的五個點。
唐早沒參與行動,她下班回家,飯還沒端上來,她就倚在沙發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睡了個把小時,她被狗子拱醒,趙阿姨就坐在旁邊,一見她醒了,就忍不住叨叨:“這當警察啊,有什麼好的,沒白沒黑的熬,年紀輕還好,年紀大了可怎麼得了”
趙阿姨是濟市人,從她上大學起,就一直受僱在她家,對待她跟親生女兒差不多,路霄崢在的時候,他們就避開,但是路霄崢不在,老兩口就會坐在旁邊陪她一會兒,叨叨幾句。
唐早也習慣了,眯着眼睛開始喫飯,趙阿姨給狗子吸着毛,一邊又道:“那壞人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別要跑到濟市去了喲”
唐早隨口安撫:“不大可能,他去沂市來市賓市都順,得多想不開跑去省會啊”
自己說完了,忽然心裏頭一個念頭閃了閃,一陣心驚肉跳。她猛然停下咀嚼,想抓住這個念頭。濟市,跑去濟市努力想了半天,想不出來,她又倒回來想,沈書馳,安泰路
她猛然跳了起來,抄起電話就打給路霄崢,電話那邊傳來路霄崢一聲喂,她急的都結巴了:“路霄崢濟濟市也有個安泰路啊”
路霄崢還沒回過神來,她就飛快的道:“我給王翊勳打電話”
她一把掛斷了。
路霄崢一皺眉,迅速打開手機地圖一搜,濟市果然有個安泰路,在木歸區,長度只有一公里左右,周圍同樣有高鐵站,還有商場、居民區、學校種種。
沈書馳難道真會喪心病狂的跑到濟市安泰路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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