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警草小甜棗 >第247章 朋友妻不可欺
    大家一起回了唐早家。

    楊曼也在。

    她明天才正式上班,聽兩人繪聲繪色說了,簡直遺憾的不行:“這麼好玩的事情,你們怎麼不叫叫我啊發個短信我看一下,也相當於在線喫瓜啊”

    她隨手扔給郎鵬一個桃子:“我說大狼,生命中的高光時刻,兩個美女給你出頭,什麼感想”

    郎鵬這纔回過味來,撓撓頭,跟杜嫵道:“小五,你人挺好的,不過朋友妻不可欺”

    唐早和楊曼當場笑翻,關鍵他表情還挺認真

    杜嫵也是憋不住直樂。

    關鍵時刻,眉姐兒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反應速度,他站起來就跟郎鵬握了握手:“謝了啊,兄弟。”

    杜嫵:“”

    大家嘻嘻哈哈的鬧騰到十點才散。

    結果到第二天,楊小瑜過來問她,“你介不介意我們工作期間談戀愛”

    唐早起先還沒回過神來,只道:“不耽誤工作就隨意呀,這個誰能限制你”

    然後楊小瑜大大方方的道:“那你能不能把那個郎先生的微信給我”

    唐早:“”

    她眼睛都瞪大了,看着她。

    楊小瑜笑道:“就是覺得他有點可愛。”

    因爲路霄崢要求她們隨時都在,就算路霄崢在的時候,也會有至少一個人跟進跟出,他要不在就是兩個人。所以昨天那一幕,她正好看到了。

    楊小瑜指了指自己:“我也當過兵,不過是話務兵,後來轉業,跟公司籤的也是正規合同,其實我之前都是做助理,要不是我們老總點名,是不會來做純保鏢的。”

    唐早考慮了一下,點點頭,就簡單跟她說了說郎鵬的情況。

    其實郎鵬這個人,他最大的毛病,就是抗不住女孩求,並不是說他有了女朋友還會四處撩,是說就算他有了女朋友,別的女孩如果求他、撩他,他也抗不住。

    而且,完全不在於女孩漂不漂亮,就算是很普通甚至很不好看的一個女孩,他也會這樣,而且也不圖人傢什麼。

    就是這麼個性格。

    其實也挺叫人頭疼的。

    楊小瑜點點頭,抿嘴一笑:“我知道,看的出來。”

    行吧,唐早點了點頭,就把郎鵬的微信號推給她了,然後還去跟郎鵬道:“是我朋友,想麻煩你點事兒。”

    郎鵬完全沒多想,就答應下來。

    其實一時也顧不上這些事兒,大家還都在忙案子。

    浪琴錶上,檢出了死者的a。

    小區監控只保留兩個月,沒有找到。

    通話記錄只保留六個月,也沒法查詢。

    行車記錄儀只能存儲二十天,是自動衝的,也沒有用。

    大家只能用笨辦法,掃視頻,掃了兩天,眼都要掃花了,才發現離小區很近的一個路口,天網攝像頭,拍到了死者高延平離開的畫面。

    而高延平揹着一個碩大的包,還有魚竿,毯子和鎬頭,一副揹包客的樣子,一直在步行往南走,不像要搭車,或者上誰車的樣子。

    雖然可以按他的速度,一個一個路口查過來,但岔路多的很,這是海量的工作,需要大量的時間。

    以手頭的證據來看,好像真的跟張鑫沒關係,但破案,通常不相信巧合。

    正巧有一個鎬頭,正巧是高延平,正巧被張鑫的母親看到,張鑫還正巧知道高延平的密碼等等,巧合實在是太多了。

    路霄崢拿着地圖,仔細的看。

    唐早道:“我在想,會不會高延平本來並不是想去門山村,而是想去一個步行可以到的地方,然後中間碰到了張鑫,臨時起意去了那裏”

    “有可能。”路霄崢道:“但不管有多少大膽假設,都得落到小心求證上。”

    也是啊,唐早默默點頭。

    就在這時,喬南打了電話過來。

    今天張鑫避開所有人,回了老家下裕村。

    他不敢跟的太緊,就在後頭看了看,他在屋裏東翻西找,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對了,還戴了手套。

    然後他花了整整一上午,翻了一遍,然後帶着一個包出來,遮遮掩掩的扔了。

    現在喬南他們已經把包揀了回來,很快就送過來。

    很多兇手,會有各種自己嚇自己的迷操作,這並不奇怪。

    但是就算兇手真的是許鳳珍,他這個行爲也說的過去,所以最關鍵的,還是沒有證據。

    而且,就算這包東西里,能檢查出張鑫的a,也仍舊不算什麼有力的證據。

    又不是兇器。

    兇器唐早想了想,忽然靈機一動,然後就悄悄出去了。

    路霄崢沒注意,仍舊在跟喬南通話。

    唐早帶着保鏢出去了一趟又回來,笑眯眯的把手背在身後,道:“路隊,我有辦法給大家減少工作量,破了案你可別忘了給我請功。”

    路霄崢挑了挑眉。

    然後唐早就“噹噹噹當”拿出來一個野營鎬。

    死者用的野營鎬,是一個很老的野營用品牌子,她挑了同顏色同型號的。

    路霄崢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衝她挑了挑眉,然後就拿着野營鎬去外頭“做舊”去了。

    一邊走着,還順便打電話給了喬南:“你直接把人帶回來”

    於是張鑫剛剛從老家回來,就又被喬南帶到公安局了。

    做賊的沒幾個不心虛的,更何況張鑫本來就是驚弓之鳥。

    然後路霄崢進去了,一手提着他剛剛扔掉的包,一手提着一個破舊的野營鎬,噹的一聲往桌上一放。

    張鑫一眼看到,瞬間就嚇慌了。

    他臉色慘白,但仍舊在垂死掙扎:“你們你們什麼意思啊”

    路隊雙手撐着桌子,冷冷的俯視他:“你不認識這個鎬頭”他指着一個地方:“你總該認識這個痕跡吧我們找這個玩意兒,可真是費了不少事兒呢”

    他呵笑了一聲:“菜刀清洗十遍遍,仍舊能檢測到a,手攥過的地方,一定能查到汗液四五月的天兒,正是汗液滋生的時候。”

    他戴着手套,把野營鎬,在桌上頓了一頓:“誰的手握着這個鎬頭,擊中了誰,留下了誰的血液都很好查的。”

    那聲音,就像直接敲在他骨頭上一樣,張鑫全身抖如篩糠。

    路隊把鎬頭一把扔到了桌上,震的桌子都晃了一晃:“還不說”

    張鑫當時就是一個哆嗦,這一回,是真的嚇尿了:“我說,我說,我說”

    張鑫交待了實情。

    他是死者高延平的專屬司機。

    但是高延平這個人,年輕有爲,身上充滿了海歸男的優越感,對他的態度十分不友好。

    後來高延平工作結束了,他也是鬆了口氣,然後就趁手續沒辦完,蹭着公司的車,到處找工作。

    結果就是那一天,4月號,恰好在路上碰到了高延平。

    然後高延平就讓他送他去槐花裕。

    他那天本來想回老家的,索性就直接騙着他,說他老家風景更好,就帶着他去了門山村釣魚。

    那個時候,他剛爲了手機跟他舅打了一架,一聽他說起那根魚竿幾萬塊,忍不住羨慕,就說了一句:什麼時候像你這麼有錢就好了。

    結果高延平哧笑一聲,直接跟他說不可能,他說他存款多少多少,手機多少多少錢,趁多少身家說他是他一輩子無法企及的高度。

    他被他嘲笑的無地自容。

    然後又看到他的手機,是他極其喜歡,卻根本買不起的那一款,一時間惡向膽邊生,掄起鎬頭就把人砸死了。

    然後就是一系列的處理。

    他一直到晚上纔回到家,痛哭流涕的跟他媽說了。

    他媽就說洋鬼子該殺,說要是警察來,她就說是她殺的

    他就處理了一下東西,然後再試探着去取錢,接近一年都沒有被發現,他一直以爲,已經安全了,卻沒想到,終於還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