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的直哆嗦:“警察同志,是不是有啥事啊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那會兒,家裏實在是困難。”
路霄崢神色平靜。
他叫人拿了照片來,蘇文娟從十張照片中,很快辯認出了徐詩哲。
蘇文娟肯定也會面臨指控投放危險物質罪,也就是投毒罪。
但因爲徐詩哲已經死遁了,所以,她的指認暫時沒有用處。
不過,基於他之前的推斷,調查蘇文娟的關聯人際關係,應該能找到徐詩哲的新身份。
可是蘇文娟是一個保潔員,還是個金牌保潔員,有許多長期僱主,所以這個範圍,還是很大的。
路霄崢就調度了人手,慢慢的排查這些人。
這是個水磨工夫,但路隊基本上全程參與,下午收隊的時候,鄭眉飛忍不住問他:“頭兒,是有啥問題麼你這一臉苦大仇深的我們很方啊”
路霄崢哼了一聲,看車裏都是自己人,這才道:“小棗這兩天老是吐,吃了東西就吐了。吐就吐吧,她是一看見老子就吐”
他眉頭都擰起來:“總不能一夜之間嫌棄我嫌棄成這樣老子合理懷疑,她是把那天那一地的豆腐乳,跟老子聯想到一塊去了你說說這倒黴的,關老子屁事我覺得這個事兒,其實完全可以跟江周去關聯他是第一個進現場的選他不是更合理”
噗的一聲,鄭眉飛實在忍不住噴笑出聲。
周察微和郭白也笑的滿臉通紅。
鄭眉飛笑道:“對不住,頭兒,我內心是很同情你的就是,哈哈哈哈”
周察微笑着建議:“那頭兒,你再做一件讓人印象深刻的事兒,沖淡這個印象啊比如給她做頓飯什麼的。”
路霄崢挑了挑眉。
之前沒察覺,調過來之後才發現,這孩子是走扮豬喫老虎路線的。
相比起郭白是真的挺乖,一身正氣滿腔熱血海綿一樣努力學習的新兵,又相比喬南是一個細緻溫和就是有點沒主見的半新不舊兵,周察微其實屬於那種心裏有成算的人。
他個子足有一米幾,非常高大,身手也很不錯,長的又俊朗,就是總喜歡裝乖,天天奶乎乎的,哄的楊曼杜嫵幾個人都很照顧他。
不過有成算是好事兒,他也用不着揭穿他,而是認真的開始考慮做飯
路隊畢竟是自己單獨住過好幾年的,做飯什麼的,還真的會一點兒。
於是他跟媳婦兒回了家,就挽了挽袖子,看了看廚房裏的菜,準備給媳婦兒炒個萵苣肉片
唐早默默的託着腮,在外頭看着他。
路神穿着夾肩背心,運動短褲,高大威武,薄薄的衣料下頭,是賁起的肌肉線條隨便往那一站就非常養眼。
不過這兩天,倆人就是惡性循環。
他一說“豆腐乳”她就想吐,她一吐,他着急就更要勸她。
本來她向來不是走“我生氣了我就是不說,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的作精路線,可奈何,一說就想吐怎麼辦提都不能提,想都不敢想到
連阿姨都忍不住道:“不然你先躲着點兒。”
老子自己媳婦兒,老子爲什麼要躲
路神拿出全副本事,炒出了一盤分的萵苣肉片。
唐早無比配合的吃了一口,一看下頭的紅肉,她一轉頭又吐了。
路霄崢:“”
路隊簡直愁的不行。
爲了讓媳婦兒喫頓飽飯,路隊默默的減少了自己出現的頻率。
第二天出門,路隊一見周察微就踢了他一腳。
周察微秒懂,忍不住一笑,看着路隊上了車,纔跟上去,笑道:“頭兒,你不能遷怒我啊,可能只是你這個形容,太入木三分了,所以在腦子裏繞樑不絕”
路隊笑罵:“滾”
鄭眉飛跟周察微道:“怎麼着,不裝小奶狗了我跟你說沒用咱這兒的霸王花都不喫這一套因爲在你之前,有一個霸道總裁,已經把這個形象經營到了極致,所以你再裝也不是吶味兒”
周察微笑着不說話。
鄭眉飛笑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已經擁有了一個光榮的外號,你猜猜是啥”
周察微趕緊問:“是什麼”
鄭眉飛笑了半天:“金剛芭比。”
周察微:“”
小狐狸露出了崩潰的表情。
這也太難聽了
連路霄崢都笑道:“怎麼着,起先覺得姐姐們都叫你矇住了是不是”
“我錯了”周察微道:“眉飛哥,是不是小五姐給我起的”
鄭眉飛笑着沒說話,周察微道:“我以後一定不裝小奶狗了,你跟小五姐說,讓她別這麼叫我”
他還年輕他不想頂着這麼難聽的外號在刑偵支隊混下去
大家到了地方,各自分開。
路霄崢帶着郭白,跟一個叫周霜霜的接觸。
這個人是蘇文娟的僱主之一,每週六固定來打掃一次,上次鄭眉飛來抓人的時候,蘇文娟就正好在她家打掃。
周霜霜,早年因丈夫和女兒出了車禍,所以一直獨居,是幾年前搬到這邊來的,開了一家花店。
路霄崢兩個人過去的時候,花店正忙。
兩人也沒打擾他,就在外頭看着,周霜霜動作十分利索,不一會兒就紮好了兩個花籃,一個花束,然後才走過來:“警察同志吧”
路霄崢掏出證件給他看了看:“市局刑偵支隊的,我姓路。周女士,方便聊幾句嗎”
“方便,”周霜霜看了看四周,道:“那邊坐會兒吧”
他們就進了旁邊一個蛋糕店,周霜霜跟店主顯然很熟,打了聲招呼,三人就在角落坐了下來。
然後郭白問:“你跟蘇文娟女士認識多久了”
周霜霜道:“有三四年了吧”
這個周霜霜似乎有挺大的煙癮,過程中兩次試圖抽菸,在路霄崢兩人表示沒關係之後,還是沒抽,一直到說完了,出了蛋糕店,周霜霜才點了煙,快速吸了幾口。
兩人簡單道別,然後再去找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