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警草小甜棗 >第295章 圖的究竟是啥
    路霄崢一直很擅長這個,他能沉進那種狀態裏去,短時間內抓到關鍵點。

    林蔓露死亡之前,一直住在麗華酒店,很少出房門。

    幸好麗華酒店管理完善,監控能保留六個月。

    路霄崢叫人拷了過來,然後拉了一幫人一路快進着看。

    因爲房間裏是沒有監控的,所以暫時不考慮,主要就是看林蔓露進餐廳,或者上樓做spa之類的,如果沒有收穫,再去跟酒店方打掃人員接觸。

    幸好,一夥人看了一天,找着了一個人。

    不是徐詩哲,是一個勉強算是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在餐廳跟林蔓露搭了幾句話,其間,兩次用手撫摸她頭髮,放大拉近了細看,他手指確實有拉扯的動作。

    而且兩人相談甚歡,動作曖.昧,按着成年男女規則就該進行下一步了,但聊的正熱乎呢,中年男人也沒有接電話什麼的,就忽然走了,更顯得可疑。

    把路霄崢叫過來一看,路隊立刻就想了起來:“我知道,這個人姓景,是一個賣咖啡豆的,西餐廳摸排的時候,查到過他。”

    他回頭叫人:“喬南,是不是你去的”

    喬南過來一看,立刻點頭:“對,對,是我。我記得他叫景東,案發前兩天的晚上去過那家西餐廳因爲他是定期去給西餐廳送咖啡豆,每個月都是這一天,所以後來才排除了嫌疑”

    原來如此,徐詩哲訂那家西餐廳,訂那個日期見面,很大可能是因爲,這個景東出入,不會被懷疑,也就牽扯不到他身上。

    路霄崢忽然一眯眼。

    他道:“老子好像知道,這個教父組織,圖的究竟是啥了。”

    本來以爲是單純的報社行爲,但現在看來,他爲你提供武器毒物,又爲你量身打造殺人方式這何嘗不是握着你的一個巨大的把柄

    如果他事後用這個把柄要挾你,你如何拒絕

    所以,假設就是景東幫徐詩哲取了頭髮,做爲一個殺人紀念。同樣也是景東幫徐詩哲放了有毒針的凳子他爲什麼要幫他

    最可能的解釋,就是他手裏捏着景東的把柄。

    同理,當年葉歸寧的第一個“身份”沒收到迴應,可能並不是對方察覺有不對,而只是那個自由職業的身份,沒有價值。

    路霄崢道:“喬南把那天的筆錄拿過來先不用急,咱們先查查這個人再說。”

    正常的筆錄,本來就會問到近期的行爲軌跡,他如果沒說謊,那沿着他去的地方,找徐詩哲去沒去就可以了,如果他說謊了,那查他說謊的時間段去哪兒就可以了。

    案件終於取得了疑似突破性進展,大家全都幹勁十足。

    從他去西餐廳那一天,那個時間,仔仔細細的反推上去,一天天查過來。

    景東賣了兩年多咖啡豆了,有很多客戶,除了送貨之類的,平時就是家和店兩點一線。

    一直推到了之前那一天的上午,監控顯示,他在正常送貨途中,有一段沒有監控的小巷子,停留時間,長於正常時間約摸五分鐘。

    然後再略微放寬時間段,果然看到另一頭,徐詩哲,或者說周霜霜的車曾經駛入過。

    大家無不振奮。

    細查他的過往,查到他之前有個妻子,但生病死了,在死後不到兩個月,景東跟現在的妻子結婚了,然後藉助現任老丈人的人脈,開起了咖啡豆店。

    路霄崢立刻讓周察微去帶人。

    景東是個長相端正,很注重外表的男人,人也非常油滑,剛來的時候,還一副輕鬆的樣子,笑眯眯的跟人搭話。

    然後帶進審訊室,手銬一帶,他就慌了。

    結果路霄崢進去坐下,一直沒跟他說一句話,只低頭看着卷宗,不到五分鐘,他就坐立不安,然後試着搭話:“警官”“警察同志”

    路隊頭都不擡,周察微也只負責跟他道:“坐好坐直”

    一直過了半小時,路霄崢把卷宗一扣,擡頭看他:“說吧準備先交待哪件”

    景東當時就嚇尿了。

    然後嚇唬幾句,他就竹筒倒豆一般說了。

    他交待了之前想殺妻,被教父組織選中,然後他藉助該組織提供的草甘膦,開始給妻子下毒,草甘膦少量,可以引起噁心嘔吐多汗之類的症狀,然後在加大劑量之後,造成了呼吸心跳的停止。

    因爲兩夫妻一直表現的非常恩愛,而他又一直跟人說妻子犯了心臟病,每次病發後都照顧的極爲周到,所以在妻子死後,她家裏的人並沒有懷疑,當然也沒有報案。

    然後,事隔兩年,徐詩哲聯繫上了他,以此爲要脅,讓他幫忙取頭髮,放凳子,他不得不照辦了。

    景東痛哭流涕。

    出來之後,周察微還感嘆:“都像這位這麼好審該多好啊”

    路霄崢道:“那個也快了,只要有證據,他說不說都無所謂了。”

    果然,下午江周從景東的車裏,順利提取到了徐詩哲的dna。

    景東的手機裏,也查到了當天,以及前一天的網絡通話記錄。

    順便,之前路隊看到的那個陶瓷枕,叫人打破了,裏面有一個不鏽鋼制的盒子。

    裏面有兩樣東西,一樣是密封的,成年男人某部位的肉乾

    據說江周打開之後,當場吐了。

    另一樣,則是一件被撕碎的手帕,一角繡着薔薇花。

    不用看,路隊都知道這是誰的。

    現在用這種手帕的人真的很少,但林琬琰,一直都習慣用這種傳統的東西。

    但,不管再怎麼憤怒,這並不能算是直接證據。

    好在,現在起碼林蔓露的案子,差不多有眉目了。

    下午,專家組終於找到了徐詩哲購買壓力針、蓖麻毒素的記錄。

    楊曼恰好過去,一聽說這事兒,頓時高興的不得了,催着葉歸寧趕緊彙報給路霄崢,她自己挺着大肚子跟在後頭。

    結果就聽姜雪薇不陰不陽的道:“證據就在那裏擺着,之前查不到,不過是因爲敷衍了事。”

    楊曼腳下一頓,咬了咬牙,才忍住沒懟回去。

    一般來說,不順眼的男人,都是招人罵的類型,但不順眼的女人,都是招人煩的類型。

    就好比這個姜雪薇。

    據小葉子說她業務水平並不差,就是這個脾氣,真的很莫名其妙

    之前換酒店,還可以說是生活要求精緻,可是她對警察,總是有一種古怪的,掩飾不住的惡意。

    之前路霄崢去了一趟現場,找到了證據,然後拽着線頭牽出來一大串,多麼可喜的進展

    楊曼過來時候臉上都笑吟吟的,省廳來的秦工很愛說話,就問她是不是案子有進展,楊曼就挑能說的,說了兩句。

    然後姜雪薇就道:“既然去一趟就能發現重點,爲什麼之前不去不過是想着能躲一時懶,就躲一時懶呵呵”

    楊曼險些被她那個衆人皆醉我獨清的表情給嘔死

    要不是她是請來的專家,還是個外援,她不懟死她纔怪

    然後秦工笑呵呵的跟她解釋:“姜教授可能不太懂我們這行,並不是去一趟就發現了重點,而是需要一次一次的去,最後一次也是建立在前幾次的基礎上,建立在不達目的不放棄的信念上,纔有了收獲。”

    然後姜雪薇說啥呢

    她皮笑肉不笑的說:“秦工說話真是有意思,又紅又專,我只在紅.頭文件上看到過。”

    衆人:“”

    真是服了。

    楊曼關上門,忿忿的衝她的方位翻了個白眼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