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其它店都關門了,安恬欣還天天能從這邊拿到定製早餐,養活了刑偵支隊好幾張嘴。
唐早的蛋糕店,也在準備年終盤點。
她提前叫人買了一些紅色的大禮盒,就像大家玩的“東西南北”一樣,是往裏插的四格盒子,像十寸蛋糕盒那麼大。
然後她做了四樣點心,刑偵支隊一線二線所有人,包括法醫痕檢,也包括三個局長,全都給送了一盒。
支隊長媳婦自掏腰包給發年終禮品,這是什麼概念
其它部門的人羨慕的眼淚都要從嘴角流下來。
唐早底氣十足,因爲她憑着自己的本事,憑着她腦洞大開的百變奶油雕,實現了扭虧爲盈而且還盈的不少發點年終獎,給自己人發盒點心,小意思
臘月二十六,談肖終於抽出空兒,過來了一趟,唐早一看衛攬青也過來了,就隨手給他也提了一盒:“送你,豪華版,鹹酥口的,特意給你留的。”
衛攬青笑道:“那真是謝謝了”一邊就接了過來。
然後兩人在店裏轉了轉,看到牆上還在放直播,而且店裏還有不少顧客,紅火極了。
進來再一看報表,談肖笑道:“秦總可真是一鳴驚人不愧是秦家的人”
“過獎過獎”唐早隨手挑了兩樣新品,給了衛攬青一盤,又給了談肖一盤,然後他們就開始商量年終獎的事兒,衛攬青坐在外頭,舒開大長腿,悠閒的喫着。
過了一會兒,談肖聊完了也出來,在他對面坐下。
衛攬青笑道:“出徒了”
“不算,不是我教的,”談肖笑道:“也不是董事長教的,這應該是某種天賦。”
衛攬青笑道:“挺好,感覺小嫂子跟這種店特別搭,甜甜的小女人就應該賣甜品。”
談肖挑眉看了他一眼,正要說話,卻猛的轉頭看向窗外。
窗外,安恬欣舉着手機,大大方方的又拍了一張,然後笑着衝他擺了擺手。
談肖也笑了笑,點了下頭。
安恬欣小跑着進來,把手機給他看:“談助,我能給你們畫畫嗎我這會兒簡直靈感爆棚”
唐早也好奇起來,看店裏沒有別人了,她就出來看了看:“呀拍的真好”
唐早這家店,整個裝修都非常的軟萌,玻璃上貼着很多裝飾,所以拍出來並不是多麼的“清楚”,但就因爲不清楚,纔有了一種怎麼說呢,人站在光影變幻中,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感覺。
衛攬青身高腿長,五官深遂立體,是那種非常囂張的漂亮。
而談肖屬於那種耐看型的,五官端正清俊,非常溫潤內斂的氣質。
照片上,衛攬青正擡頭看着他,嘴角帶笑,眸光璀璨,那種光影對視的感覺都拍出來了。
而他們坐的這個位置,又恰好很貼近後頭五顏六色的淘氣堡,視覺上造成了一種反差,更顯得這邊歲月靜好。
唐早連連讚歎:“這構圖,真的漂亮超級漂亮”
安恬欣笑嘻嘻的擺手:“湊巧啦主要是人好看”
唐早又誇了她幾句,忽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下子張大然後她一把抓住了衛攬青手臂:“衛哥,我想起來有點事情找你,你過來一下。”
安恬欣完全沒受她影響,轉頭問:“行嗎談助”
談肖考慮了一下:“畫倒是可以,但是不能公開發表,到時候你畫了,我都買下來行嗎”
“可以啊也不用你買,我就是一時靈感,也不知道能畫幾張”安恬欣道:“那回頭我給你們單獨設一個組,我畫了只你們可見”
談肖笑着點頭:“那你把這兩張發給我吧。”
安恬欣就發給了他,談肖又把衛攬青的微信,也推送給了她,安恬欣美滋滋的申請了好友。她連cp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談笑攬青天
那邊愛操心的小女人唐早,跟衛攬青一起出來了,兩人表情都若無其事。
然後唐早問:“欣欣,你來幹什麼要喫蛋糕嗎”
安恬欣趴到櫃檯上看她,“我想着,你在關店之前,要不要給我做十個八個的三明治然後我到時候好喫”
“三明治”唐早道:“放幾天就不好吃了啊塗上沙拉煉乳什麼的,放久了麪包片會塌掉。”
她想了想:“要不我幫你烤幾個雞腿麪包裏面放火腿腸的那種或者肉鬆、豆沙都可以對了,你喜不喜歡喫大列巴這個放的比較久。”
安恬欣道:“我不喜歡喫大列巴,雞腿麪包倒是可以,”她想了想:“唐唐,網上那種拉絲的可以做嗎”
唐早一臉的你太小看我了,“芝士的,當然可以只要有人做的出來我就能做”
“那這樣,”她直接拿出手機,從微信窗口給她發:“要二十個雞腿麪包,裏面放什麼你隨便放放,然後再要十個拉絲的那種,對了,你在最後關店之前,幫我做上十個雪媚娘,我怕你不開門我饞了怎麼辦”
一邊說着,就發了出去,然後迅速掃碼付了錢。
唐早也沒跟她推:“行吧,我關門之前,給你做了帶過去,我二十八下午三點關店,你上班嗎”
“上,我值班。”安恬欣道:“對了,我還想喫個紅豆餡兒的。”
唐早點點頭:“行。”
然後兩人就一個櫃檯裏頭,一個櫃檯外頭,對着臉兒聊了好久,直到下班時間,四個人才一起走了。
第二天唐早給人發了年終獎,然後到二十八孟思佳就不來了,外頭也只留下了一個人,下午唐早把安恬欣要的做完,又單獨做了些喫的,兩手都提滿了,然後直接讓王冉冉關了店門。
她去了局裏,過年局裏輪流休假,一小半的人都不在,大家聚在一起喫着,唐早隨口問:“年三十誰值班啊”
“周小刀,”鄭眉飛道:“本來輪着我值班的,周小刀堅持說他要值。”
唐早點了點頭。
周察微這會兒已經回了家。
他整整一年沒回家了,除了之前在街上碰到那次,也沒有見過周母。
他敲了敲門,門裏周母的大嗓門立刻就傳了出來:“誰啊”她過來拉開了門,臉當時就掛了下來:“你這個喪良心的玩意兒,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還沒死呢,你這是回來奔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