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意猶未盡,還給她師父打了個電話,進行了主題爲“我怎麼這麼厲害”的,時長爲一個小時又三分鐘的一番演講。
唐早不住的誇她:“你真是棒呆了要是我的話絕對沒有這麼冷靜我想想都要嚇死了”
安恬欣紅着小臉兒傻笑:“也還好啦,嘿嘿嘿”
周警官坐在一邊,笑着聽完了她兩輪演講,又過去問秦澤沛:“爺爺,這柺棍兒我剛纔不小心弄掉皮了,多少錢,我賠給您吧”
周察微和郭白這夥人,全都跟着唐早叫爺爺。
秦澤沛道:“不用了。”
周察微不大好意思:“還是賠給您吧,您說多少錢”
林涵博在旁邊幫老頭子倒茶,一邊笑着道:“這一根很便宜,我記得也就二十幾萬吧。”
周察微:“”
他目瞪口呆幾秒,然後誠懇的道:“爺爺,請問您還缺孫子麼很窮很聽話的那一種”
秦澤沛笑了一下。
這些天了一直跟着孫女過,天天看着這夥年輕人鬧騰,老頭子的脾氣都好了不少。
他拍了拍他肩,跟他道:“小姑娘性格挺好的,想清楚了就別錯過。”
周察微回頭看了那姑娘一眼,點了點頭:“嗯,我明白的。”
安恬欣在唐早家吃了飯,又在唐早的幫忙下洗了澡換了衣服,這才躺在牀上,秒睡了過去。
然後就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周察微進去看了兩回,她都睡的沉沉的。
等他準備進去看第三回的時候忽然聽到她驚叫了一聲。
周察微嚇了一跳,趕緊進去,就見安恬欣坐在牀上,捂着胸口直喘氣。
周察微道:“做噩夢了”他過去摸了摸她的頭髮:“不用怕,沒事了。”
她道:“不是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什麼問題”
“當時霍臨冰那個腦殘,扭了我胳膊一下我疼的不行結果後來不疼了,我居然忘了去醫院檢查要是長歪了怎麼辦”
周察微扶額。
他道:“你又不是骨折,不存在錯位,不疼了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你怎麼知道沒問題”她懟他:“你以爲我這只是一根警察的手麼我還是一個畫家的手”
“那行吧,”周警官很好脾氣的道:“雙用的手應該得到雙倍的養護,那你下去喫飯,然後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安恬欣點了點頭。
然後她就下去找唐早吃了飯,唐早叫了兩個保鏢,送了他們過去,檢查了一下果然沒什麼問題,這纔回來。
這會兒兩個娃正在睡午覺,安恬欣去唐早家的冰箱偷了一個冰淇淋出來,上了樓開喫。
她這會兒只有一隻手,一舀就一滑,幸好周警官很有眼色,坐過來伸出了友誼之手,扶住了冰淇淋碗碗,然後安老大給了他一個讚許的微笑,一勺一勺的,喫的美滋滋。
一邊還跟他道:“我想起來那個新聞圖片了,兩個小學生一人一隻手打王者農藥跟我們現在好像呀,哈哈”
還沒笑完,周察官忽然伸手抓住她手,張嘴吃了她勺子裏的冰淇淋。
安恬欣:“”
她瞪着他:“你吃錯藥了”
“沒有,”他迎着她的視線,不緊不慢的道:“我好不容易纔喫對了藥,治好了我的君子病我終於想明白了,我真的沒必要這麼君子,現成的小白腿不抱白不抱,現成的小仙女不要白不要”
粉純.潔的小姑娘,被周警官的騷.話震的都結巴了:“你,你”
周警官笑道:“我什麼”
他慢慢的傾近身,看着她:“我就是想問問,你之前說要對我負責的,這話還算數不算數”
本來,安警官再差一小步就要意亂情迷了,但是他這麼一說,她頓時記起了前恨,整個人都兇悍起來,一把推開他:“你也說了是之前過期不候”
對,她的想法是要“一把推開他”的,但是她一把推出去,周警官巍然不動,還又俯近了些。
他居高臨下,看着她的眼睛,慢悠悠的道:“不好意思,我們窮人都很會耍賴的你說了,就必須得算數,你說要負責,就必須得負責,要不然弄死你喲”
爲什麼這麼普通的一個字,到了周警官嘴裏,就感覺車速嗖嗖的
安恬欣小臉爆紅,強撐氣勢:“你說話就說話,不許離這麼近嚴肅點”一邊伸手去推他。
太近了,有點被帥到
他不知看出了什麼,眼中多了一點笑,然後伸手解開了兩顆釦子。
這她還沒回過神兒來,他就一本正經的道:“安恬欣小朋友,我鄭重的,正式的,申請做你的男朋友,可以嗎”
他頓了一下,笑着道:“你點個頭,你看到的這些,就全是你的了。”
一邊說着,他又動作特別誇張的,拉了拉領子。
他的話,他的動作,都特別的“中央空調”,特別沒正形,嘴角甚至還帶着笑。
可是他們離的太近了
近到,她能看清他眼底的每一分忐忑,和永遠藏在笑容下的深深的自卑。
我什麼都沒有,
我只有我自己,
可是我願意把我自己,
全都給你,
你要嗎
她忽然就心疼極了。
所有那些“憑什麼”、“最少要”的小不甘和小怨懟,就像被戳破的氣球,呼呼呼就跑沒氣兒了。
她張開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聲音輕輕軟軟:“好的呀,男朋友。”
他猛的一下抱緊了她。
所有僞裝的瀟灑從容全都沒了,他紅着眼圈兒笑出了聲,然後猛的把臉埋進了她的頸窩,把丟人的更咽和抑不住的狂喜一起埋了進去。
那一刻,周察微覺得,好像整個人生,忽然就圓滿了。
下午郭白幾個回來,順便給安恬欣做了個筆錄,周警官全程在旁邊膩歪。
郭白和喬南兩人簡直眼都要瞎了:“我能打死你嗎周察微”
“別”周警官笑道:“你打死我,我女朋友會心疼的。”
“啊啊啊”郭白兩人被噁心壞了,扔開本子一齊撲上去揍了他一頓,然後退回來繼續做筆錄,做完了還感嘆:“這世道,瞎眼的姑娘太多了,好好的鮮花又插在牛糞上了”
安恬欣並不算臉皮薄的,都被他們打趣的不好意思,早早的進屋睡覺了。
留下週警官孤枕難眠,就着手上殘留的那點兒小細腰的手感進行了兩場軍事演習,並且還深沉的思考了一下,何時能夠正式開戰的嚴肅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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