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死到臨頭，也要完成你讓筱萌成爲聖女的美夢。
搭上千年聲譽和數千弟子性命，值得嗎？”
他的話確實讓方林非常感興趣，但也有不解和惋惜，面色稍稍有些凝重的點上一根香菸道。
“哈哈……那只是因爲你小子一無所知罷了。
不出一小時，筱萌便會成爲真正的聖女。
只要有她在，哪怕就是搭上整個伊賀甲賀兩派都是血賺。
踏平將軍府，掌控倭國，顛覆世界，讓整個地球每一寸土地都插上我甲賀派的旗幟，指日可待。”
冷眼橫掃衆人，古川和沙在一番狂笑後，意氣風發的振臂一揮，豪情萬丈道。
“我明白了，看你在這件事上，你們甲賀伊賀兩派應該說是相愛相殺的關係纔對，是吧？
世人都以爲你們兩派明爭暗鬥千年，必定形同水火，誰也不會防備到你們早已相互勾結，將軍府也自然在列。
所以中餐館的暗殺，小坂次郎撒謊了。
蘇筱萌是被小坂次郎帶走的吧？
看來你們的野心還真不小，將所有門人，乃至心腹都全當成了棋子。”
聽完古川和沙的話，方林頓時眼前一亮，絕大部分疑問在他心中瞬間迎刃而解，若有所思道。
“哈哈……這麼快就明白了整件事，不愧是我古川和沙外孫女看中的男人，了不起。
只可惜，現在才明白，已經晚了。
不過，老夫還是得好好誇誇你，至少在老夫心中，這將是一個永遠封存在倭國曆史長河中的祕密，除了我和小坂次郎外，應該永遠都不會有人明白。”
眼看着自己最精心的傑作即便驚豔整個世界，古川和沙驕傲得再次仰頭大笑道。
“這……這……這怎麼可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都能往自己臉上貼金，方林也是無語。
不過，不及他反駁，身後卻傳來了山本本兮不敢置信的茫然聲音，目瞪口呆中就連武器都掉在了地上也完全渾然不覺。
所謂當局者迷，山本本兮想不通也十分正常，而且古川和沙這個局，也確實設計得十分精妙，就連方林之前也沒有完全想明白。
辛辛苦苦爲小坂次郎出生入死多年，雖是上下級關係，但在山本本兮眼裏，二人更是兄弟。
他怎麼能想到平日裏對自己恭恭敬敬和絕對信任的兄弟眼裏，竟然淪爲棋子，也難怪他難以置信。
其實結合直到現在的所有信息，古川和沙的陰謀，對方林而言並不難猜。
聖女是忍界聖女，在倭國掌控忍者最多的便是甲賀與伊賀兩派。
兩派雖然是世仇，但真正壓在他們頭頂的大山卻是將軍府。
只要將軍府存在一天，他們始終都只是家臣。
在這座大山面前，加上聖女即將誕生，兩派展開合作便不再完全沒可能。
所以關於有人要推翻將軍府的言論也並非空穴來風，而讓蘇筱萌成爲聖女的目的也再明顯不過。
古川和沙必然有非常手段，讓她這個聖女變得與以往的其它聖女不同，必然會擁有無上實力，統領所有倭國忍者，從而達成他將甲賀派旗幟擦入世界任何一個角落的野心。
如此一來便解釋了井子調查甲賀派卻被伊賀派屢屢阻止和中餐廳暗殺的真實原因。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雙方之間合作是建立在公平競爭的前提下，纔有了今天這一場各顯神通的血戰。
只是方林還不明白，小坂次郎到底收到了怎樣的好處才如此死心塌地？
但有一點卻非常明顯，雙方至少在彼此心中都不會喫虧。
“哈哈……有什麼不可能的？
這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你們，不過都是老夫玩剩的棋子罷了。
好了，廢話少說。
方林，現在你面前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殺了伊賀派這些雜碎，加入甲賀派，老夫答應讓你享有努力一輩子也得不來的榮華富貴。
要麼，你就和他們一起去死吧！雖然我們立場不同，但至少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都希望筱萌好，等此事完結，老夫便會讓你與筱萌雙宿雙飛，何樂而不爲？”
說實話，經過這場風起雲涌的血戰，古川和沙對於方林還是非常欣賞的。
而且他也已經逐漸失去了耐心，面下稍稍一沉，語氣陰冷道。
雖然完全看不透方林這個人，但古川和沙已經完全不在乎這點。
無論他是否答應，此時都已經完全無法阻止他膨脹的野心。
只是如果方林選擇屈服，事情會更簡單許多而已。
“各位，如果現在讓你在我和小坂次郎之間做個選擇，你會怎麼選？”
並未直接回答他的話，方林轉而面向山本本兮等伊賀派高手道。
他的這個問題還真讓山本本兮等人陷入了一陣短暫沉默，如果換做平時，他們定然會選擇小坂次郎，畢竟那是他們的首領，他們骨子裏流淌着的是伊賀派的血。
但很顯然，如今的小坂次郎已經完全走向偏道，若是選擇他，倭國乃至世界都必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他們是伊賀派的人，但更是倭國人。
“方先生，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山本本兮面如黑炭，率先打破沉默道。
“前往將軍府，將今晚發生的一切，全部告訴那位高高在上的將軍大人。
這是你們唯一的活命機會，也是唯一能拯救倭國黎民的機會。”
“我沒問題。”
本以爲他是想讓自己與伊賀派爲敵，那是山本本兮寧死也不可能答應的事情。
但方林的話卻讓他長吁了一口氣，在答應一聲後立刻一個閃身朝山下奔襲而去。
其餘四人在對視一眼後，也緊隨而去。
“方林啊方林，老夫現在還真不知道是該誇你呢？
還是該罵你。
老夫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將軍府，你現在去告訴他們，還有用嗎？”
隨手將下意識準備追擊的四名宗師攔下，古川和沙忍不住噗嗤一笑道。
“這不正好如了你願嗎？
拿這個當加入你們甲賀派的投名狀，如何？”
方林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