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到了這種地步,彭慄也並沒有半點要做做出相應準備的意思,只是嘴角稍稍抽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極其不屑的冷笑。
“小妞,還不上去幫忙?
小心等下一眨眼,情郎就沒了,我們彭大師出手,那可是向來不講情面的。”
“沒了就沒了唄,不就一小白臉嘛!有什麼好稀奇的?
我們樊家大好男兒多的是,哪個不比真小子爺們?”
“哈哈……小妞別怕,兄弟們保證餵飽你。”
“哈哈……”在衆人眼裏,此時的方林已經不過是一具還能站着的屍體,一個個立刻都將色眯眯眼神投向了虞彩這難得一見的大美女身上。
和方林比帥,那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大家自然也巧妙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反正在他們眼裏,虞彩已經是樊家戰利品,該怎麼用?
他們說了算。
污言穢語和縱笑聲也自然跟着蜂擁而起,直震人耳膜。
“無恥之徒,敢打姑奶奶主意,找死。”
彭慄有方林,虞彩正愁怒氣無處釋放。
衆人肆無忌憚的羞辱正好給了她解決技癢的機會。
頓時虞彩面色稍稍一沉,口中怒斥一聲,體內金丹翻轉的同時,掌上也跟着真氣翻涌,腳下一點快速飛天而起,一掌便朝周邊罩了下去。
“嘿,這小妞還挺烈的,兄弟們,招呼她,讓她見識見識我們樊家男人的威猛。”
衆人固然對方林忌憚不已,但個個都是實打實的武者,又豈會將一小姑娘放在眼裏?
就在虞彩面色一沉的同時,一名壯漢立刻便發出了極其粗鄙和狂妄調戲的大笑道。
幾乎與此同時,方林腳下依舊固若磐石,手掌快速一番,無形的真氣瞬間猶如長龍一般撲向夾着呼嘯狂風朝彭慄襲去。
頃刻間,真氣掃過之處,無數草木紛紛拔地而起,彭慄只感眼前一黑,瞬間鋪天蓋地而來。
下意識運氣渾身內力一掌拍出,但讓彭慄做夢也沒想到的是,自己打出去的力量瞬間連石牛入海都不如,半點水花都不曾激起。
臉上連驚恐表情都還來不及掛上,彭慄瞬間便感胸中一陣翻江倒海般難受,人也跟着被一股他此生從未感受過的巨大力量給掀翻了出去,眨眼之間便飛出了正常人目力所及範圍。
雖然虞彩的實力與方林相差甚大,但她的實力已達金丹境,即便不過兩成真氣,而且已經格外手下留情,力量之強,速度之快,也絕非一些玄級武者能想象。
就在彭慄殺豬般慘叫響徹樊家別墅的同時,又一陣撕心裂肺的悲鳴隨着一聲巨響再次劃破寧靜。
“大……大姐,饒……饒命啊!”
“姑……姑奶奶,饒命!是……是小的有眼無珠得罪了您,小的已經知道錯了,饒命……”誰也不曾想到,男的惹不起,女的也會如此不好惹。
在虞彩一擊之下,樊家衆人頃刻間個個身殘不全。
但相比那肝膽俱裂的慘痛,個個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驚恐更是致命。
“有眼無珠是吧?
冷漠的瞟了一眼瑟瑟發抖,連連磕頭求饒的衆人,虞彩幾乎面無表情冷聲道。
樊家別墅內雖然還有不少武者沒出來,但對於虞彩而言,也不過就是些隨便練練手的級別。
而且衆人本就懼於自己威名不敢出來,經此一戰更是個個嚇得瑟瑟發抖,所以對於方林而言,根本沒什麼後顧之憂。
所以在彭慄被擊飛的那一刻,方林立刻腳下空中一點便猶如雄鷹一般追了過去。
“技……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你又何必如此羞辱老夫?”
數十米開外的一處草地上,隨着彭慄的落下瞬間便砸出一個人形淺坑,整個人緊嵌其中。
渾身就猶如散架一般劇痛無比,彭慄哪裏還有半點翻身的力氣?
眼看着方林的臉出現在眼前,早已心如死灰的他,忍不住怒道。
雖然已經用盡全力,彭慄也想暴然一吼喊出氣勢來。
但那破敗的身體顯然沒給他這個機會,連大怒也不過僅僅發出一聲氣若游絲般的聲音。
雖然外界一直將方林的實力誇得神乎其神,但彭慄卻一直覺得他不過一乳臭未乾小毛孩而已,再強能強到哪裏去?
所以這纔沒將他放在眼裏。
但直到真的親身體驗後,彭慄才知道什麼叫做傳言不虛,甚至完全不及現實萬分之一。
此話聽來有些誇張,但彭慄深刻體會後,心中卻覺得有過之尤無不及。
身爲天級高手,彭慄自是本領不凡,正因爲如此,他才知道其中的可怕。
正因爲知道,方林剛纔不過隨手一掌罷了,恐怕連三成本事都沒用上。
但僅僅是這樣,彭慄卻耗盡一身本事,依舊毫無還手之力。
換句話來說,若是方林願意,舉手擡足之間,便會有無數種辦法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是你樊家想殺人越貨在先,可不是我方林不講道理。”
方林極其平淡道。
“重要嗎?
反正老夫八十幾了,也活夠了,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
這時候來講道理,對彭慄來說,什麼都晚了,他也只得苦笑一聲道。
“對於你們這種恃強凌弱慣了的無恥之徒當然不重要,但現在重不重要,我說了算。
樊海在哪?
你們爲什麼要搶奪乾坤葫?”
冷哼一聲,話至一半後,方林眼中迅速閃過一絲妖異紫芒,喝問道。
“樊總在四海娛樂城,我剛出關,而且一直不問樊家的事情,一向都是聽命行事,不知道什麼乾坤葫。”
在方林的催眠術下,彭慄完全失去了自己意識,一五一十的老老實實答道。
“這樊家,除了樊海以外,可能還有誰知道?”
既然如此,那妖邪的事情方林也無須再問,所以立刻話鋒一轉問道。
“在樊家,凡是重大決策,樊總一向都是親力親爲,除了參與的當事人外,其餘誰也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