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東方霸陽身邊，一瘦小的老者冷哼一聲。
這瘦小的老者正是東方古族三長老，蘇九，東方古族唯一的一位異性長老。
性格極其怪僻，脾氣暴躁不堪，平常的時候，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連大長老輕易都不搭理他。
“東方古族弟子本就天賦異稟，修煉基礎紮實無比，與我挑戰之時，進入頓悟只是恰巧，就算沒有我，也只是時間問題，時間一到，頓悟自然是水到渠成之事。”
“至於冷夜兄，我與他雖然簽訂了生死書，但我這條命都是紫悅姑娘救回來的，又豈能下殺手，最後冷夜兄受不住打擊，自殺身亡，未能來得及阻止，晚輩也是慚愧啊。”
方林長嘆一口氣，說到最後，一副自責的樣子。
三人聽到方林的話，臉上露出古怪之色。
通過玉石，他們可是把擂臺上發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東方冷夜死之後，不顧東方金的存在，迫不及待的把他的靈戒收起，你這叫慚愧？
這叫想阻止東方冷夜自殺？
連冷夜兄都叫上了，方林能說出這話，饒是東方霸陽都不得不佩服啊。
“小兄弟別介意，三長老心直口快，並沒有惡意。”東方霸陽出來打圓場，開口笑道。
方林點了點頭，三個老怪物活了不知幾百年了，哪一個不是狡猾的老狐狸，滿腦子的壞心眼。
又簡單聊了幾句，東方霸陽等三人隱晦的遞了一個眼神。
近千年來，東方古族都沒有外人進入的情況，擔心方林是他們那些死對頭派來的，才試探一番。
現在看來，方林並不是。
“小兄弟以體入道，劍走極致，踏雙道之路，實乃罕見的妖孽啊，有如此成就，想必令師不是簡單之人吧，不知師承何門？”
東方霸陽笑着端起茶杯，緩緩說道，彷彿只是和方林嘮嘮家常。
“只是外界的一個門派，無法與古族相媲美，在門中，無法提升自身，只能被迫在仙界闖蕩，無奈惹上八大宗門，走投無路，闖進了天妖山脈，纔有了後來的事情。”
在這個問題上，只有仙武學宮的事情方林遮擋了一下，剩下的事情都是真實發生的，不由得苦笑起來。
東方古族雖然隱世不出，但對外界的勢力還是有所瞭解的。
東方霸陽看似隨意的問題，卻盤問着方林各方面的事情，讓他不得不謹慎回答。
還不等東方霸陽再次開口，方林眼神一凝，看着東方霸陽說道：“晚輩有一事，想請教一下東方族長，若是說錯了，還望族長莫怪。”
見方林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東方霸陽笑了起來，示意他放鬆。
“你問吧，我不怪你。”東方霸陽說道。
“東方族長五臟六腑是否受了傷？”
方林此言一出，現場的氛圍頓時一變。
三長老和五長老同時出現在方林兩邊，封死了他的退路。
東方霸陽臉色也沒了之前的輕鬆，衝着兩人擺了擺手。
見狀，方林繼續說道：“以前輩的實力，印堂不該有暗色，說話之時，語速也不應該如此慢。”
“這些也說明不了什麼吧？”東方霸陽看向方林，無形中釋放出一股壓力。
“當然，但前輩剛纔隱晦的將一股仙靈之氣打進腹部左側的位置，恐怕是爲了壓制體內的傷勢吧？”
面對東方霸陽的壓力，方林輕輕一笑。
東方霸陽一愣，到他這種層次，很多動作同級別的強者都未必能察覺到，而方林竟然察覺到了，還把他的傷勢說了出來。
這讓東方霸陽哈哈笑了起來。
三長老和五長老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意外。
東方霸陽再次給了三長老和五長老一個眼神，示意兩人坐下來。
“那你可看出我受的是什麼傷？”東方霸陽再次問道。
聞言，方林沉思片刻，開口說道：“晚輩實力低落，只能看出前輩是被至陰之邪之物打傷，導致五臟六腑受損，具體的便看不出來了。”
“不錯，以你的實力能看出這些，真是難得啊。”
東方霸陽看向方林的眼神，透露着一絲贊意。
莫說東方古族的弟子，就連身居低位的長老們，見到他，連話都說不清楚。
更別說像方林一樣，談吐得當，進退自如了。
此時東方霸陽都在想，方林要是他族內的天才該多好啊。
“我的傷，乃是異魔所致！”
東方霸陽長嘆一聲。
兩位長老聽到異魔這個字眼，臉色一變，想要開口阻止東方霸陽。
東方霸陽卻擺了擺手，“這些事情對外界來說，只有掌門級別的強者才能知道，但是在古族，異魔的事算不上什麼祕密。”
“異魔？”
方林有些疑惑，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字眼。
“所謂異魔，便是仙界初開之時，羣雄四起，戰亂不止，各大強者勢要爭個高低，導致生靈塗炭，屍橫遍野。”
“長久之下，仙界戰場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怨氣，怨氣達到一定的地步，便誕生了靈智，一種充滿毀滅之意的生靈，而這種生靈，就是異魔。”
“最弱的異魔都堪比靈宮修士，而且他們進化速度非常快，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得到突破。”
本來東方霸陽打算測試一下方林，結果顯然易見。
方林又看出了他的傷勢，像這樣的天才，未來必定會出現在人魔戰場上，知道這些事情，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剛誕生的異魔就是靈宮境？”
方林愣住了，他玩命似的修煉，卻連人家的起點都趕不上，這往哪說理去？
“不錯，而我的傷勢就是封印異魔的時候，受到封印逸散出來的一絲異魔之氣，所導致的。”
“至今，已經困擾我數百年，身體更是逐漸虛弱。”
東方霸陽知道他最後的命運，不斷的嘆氣道。
方林眼神中露出凝重之色，他沒想到異魔的力量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