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的話讓朱春壽陷入了一陣短暫沉默,與他認識時間雖然算不得太長,但也絕對是經歷了無數次生死考驗。
毫不誇張的說,朱春壽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他也只是着着實實感激方林爲漢城省做出的貢獻,真心替他的安全擔憂和着想而已。
只是方林說的也確實沒錯,此時離三省會晤不過短短兩天,和那七殿閻羅遲早都是要碰上面。
“朱老,我們也不是第一次意見相左了,您每次都會義無反顧的選擇我相信我,我希望,這次也是。
以前我們面對的哪一個不是強敵?
最後還不是每次都贏得漂漂亮亮。”
正因爲知道他是爲自己着想,所以方林才耐心的寬慰道。
“好,既然方少都這麼說了,那老夫就也只有捨命陪君子了。
只是,老夫得提前說明,那七殿閻羅確實是老夫所忌憚的存在,一會真要打起來,老頭子還真可能幫不上太大的忙,最多也就一對一的水平。
所以,還請方少慎重。
如果您還是心意已決的話,那老頭子也只能請您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一旦遇到危險,請您不要管我。
如果您不答應這點,那就從老夫的屍體上踏過去。”
長嘆一口氣,朱春壽態度十分堅決道。
他的話說白了更像是臨終遺言,頗有一種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方林也着實沒想到他會對七殿閻羅忌憚如此之深。
他的一舉一動都無不說明着七殿閻羅的可怕,方林也不得不收起了大意,也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呵呵……自不量力找死的東西,這樣都攔不住,也是該死。
敢與老子爲敵,老子就在這裏等着聽你們的慘叫,蠢貨。”
雖然茶葉蛋表面上一個字也不敢說,但心裏卻着實的樂開了花。
耳邊就彷彿忽然就聽到了方林二人的慘叫,瞬間連疼痛都感覺少了幾分。
但他的如意算盤剛打響,便已經在一聲慘叫中宣佈了結束,因爲自始至終方林都沒打算放過他。
這不僅是因爲他與自己爲敵,還有他對天宇集團所做的一切惡事,從他開始作惡的那一刻起,這便已經是註定了的結果。
“方少,既然您一定要前往西山,那您必須再答應我由老頭子打頭陣。
說實話,這些年七殿閻羅一直都是老夫心中的噩夢,今天正好藉此機會一併解決了。”
就在方林解決完茶葉蛋的那一刻,朱春壽也再次十分堅定的道。
“先不急,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找塊石碓坐定,方林眉頭緊蹙的點上一根香菸,若有所思道。
“有哪裏不對?”
除了前面是龍潭虎穴外,朱春壽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所以很是不解的狐疑問道。
“我剛纔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姚成軍的三夫人黃淑妍。
二十多的實際年紀,卻七十多的殘花容貌。
據她交代,是在與姚成軍成婚後的第三天才開始變成這樣的。
按照我的推算,姚成軍應該是在練某種邪攻,必須在特定的日子和特殊書出生年月日的人結婚纔有效。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姚成軍的陰謀?
目的就是故意將他們引來這裏?
讓我們被七殿閻羅做掉?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等什麼?
趕緊撤啊!”
朱春壽也暗感不對勁,忽然猛地睜大了眼道。
“不,不管是不是姚成軍的陰謀,但至少現在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任雨菲確實在這裏,所以原計劃還是不能改變。
只是,我還要別的想不通的點。
姚成軍已經答應我三省會晤之前不會再漢東再耍陰謀詭計,怎麼會忽然對天宇集團動手呢?
姚成軍這人雖然卑鄙,但卻並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畢竟身份就擺在這裏。
要知道,不久前姚成軍可還是對任老爺子一家客客氣氣的。”
“天宇集團是任雨菲小姐母家,姚成軍作爲孫女婿對他們動手就是大逆不道。
這種大事,根本不可能瞞得住的,他能是個在乎名聲的人?
要老夫說啊!他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更不會有什麼言而有信。”
其實朱春壽的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但在方林看來,這也正是最不合理的地方。
在外人看來,天宇集團就是賣奶女求榮。
而且以天海集團的實力,根本就不值得四海財團放在眼裏,姚成軍根本沒必要這麼做。
不過,只是短暫的思考後方林便如常一般的神態自若站起了身。
不管姚成軍做什麼?
反正他都是在爲三省會晤做準備。
此時離三省會晤不過兩天時間,只要先救出任雨菲,那一切都好說。
“看方少的樣子,肯定是心中已經有所划算了吧?”
雖然已經答應方林,但其實在心中朱春壽還是希望他立馬就撤離的,畢竟他深知七殿閻羅的厲害。
“閻羅可是我們華夏的陰間神祗,卻被一幫外國佬拿來耍威風,這分明不就是沒將我悠悠大華夏放在眼裏?
走,幹翻他們。”
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方林意氣風發道。
差點沒被方林的話雷個裏嫩外焦,如果可以打人的話,朱春壽此時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給他倫上幾拳。
不過朱春壽也已經沒了再勸方林的理由,因爲他已經雙手夾背大步朝西山方向走了過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朱春壽也確實還是被方林的話給激起了一股極強鬥志,之前的害怕也瞬間煙消雲散。
剛走不到五十米,忽然方林再次停下了腳步,眉頭緊蹙下面色也隨之變得凝重了起來。
“方少,怎麼了?
有什麼不對勁嗎?”
環顧四周,除了幾聲鳥叫外,朱春壽並未發現任何不對勁,頓時滿面狐疑問道。
“沒有不對勁,只是您說的沒錯,這七殿閻羅確實不簡單,是一流高手中的頂尖高手。”
方林面色十分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