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口相當嚇人,只要稍微再偏一點點,人就死了。
看來高志定能喫定丁啓山,一定跟這個傷口有關!
果然,高志定提高嗓門說道:“當年我跟丁啓山是同學,他得罪了一幫社會上的不良青年,放學之後人家堵在校門口,丁啓山不敢走。”
“是我,護着他跟那些不良青年周旋。”
“是我,幫他斷後,讓他先泡;爲此我還被其中一個混混刺了一刀。”
“你們看看,這就是當年留下的傷口,如果不是我命大的話,早就一命嗚呼了!只要當時刺的稍微偏一點,我的小命就沒了。”
“可就算如此,我當年也在牀上躺了半年。”
合上衣服。
高志定看着丁啓山,“老同學啊,當年的事情你忘記的一乾二淨啊,如今找了個金龜婿,就不認我了?好,好啊!”
丁啓山一臉無辜,“不是老高,我並沒有不認你啊。”
“那你爲什麼要打我的兒子,讓我兒子滾出去?!”
面對高志定的指責,丁啓山說不出話來。
全場的人都安靜了。
丁夢妍這才知道,原來老爸跟高志定之間還有這一層關係,難怪丁啓山一直都不敢頂撞高志定,畢竟那是救命恩人,是一輩子都還不起的恩情。
高志定嘆了口氣,說道:“現在我過來,也不求你辦事了,我只想要一個公道。”
丁啓山問道:“你想要什麼公道?”
高志定說道:“老同學,別說我不給你機會,現在我給你兩條路走;第一,你把當年欠我的這一刀,還給我。”
這怎麼還?
難不成還讓丁啓山被刺一刀不成?丁啓山一把年紀了,哪裏經得住?
就算是年輕人,也不可能被平白無故刺一刀啊。
丁啓山尷尬的笑了笑,“這一刀怎麼還啊?你直接說第二條路是什麼吧。”
高志定冷笑三聲,沉下聲音說道:“第二條路,就是讓你的金龜婿給我兒子跪下,磕頭認錯!”
“這......”
全場的人都傻了。
顯然,高志定是一定要給他兒子找回面子。
高文翔被江策給打傷了,還被趕出大門,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所以高志定決心要給他的兒子找回面子。
只要江策磕頭認錯,高文翔的面子就算是搶回來了。
飯桌之上,衆人面色難看。
高志定仰起頭,“老同學啊,這就是你們丁家的態度嗎?”
丁啓山衝着丁豐成壓了壓手,“坐下。”
丁豐成非常不情願的坐了下來,對高志定是一萬個不順眼。
丁啓山硬是擠出一抹笑容,問道:“老高啊,冤家宜解不宜結,算了吧?讓江策給賢侄倒酒賠不是就可以了,下跪什麼的太過了。”
高志定猛地拍了一把桌子。
“過?過什麼過?”
“你們動手打人,賠一杯酒就完事了?喝酒那能叫懲罰嗎?那簡直就是賞賜!”
“老同學,你是真的白眼狼啊,就這麼對待你的恩公?”
丁啓山被噴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讓江策下跪是絕對不行,但看這樣子,高志定又寸步不讓,丁啓山是左右爲難。
這時,高文翔開口說道:“下跪什麼的,確實嚴厲了點,賠一杯酒也不是不可以。”
丁啓山雙眼放光,“還是賢侄深明大義啊。”
他以爲高文翔是給他找臺階下,實則不然。
高文翔擺了擺手,“聽我說完。”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只不過,我爸說的也有道理,讓江策喝酒,哪裏能算是懲罰?簡直就是便宜他!所以,這罰酒不能由江策來喝。”
從他的雙眼之中透漏出一股奸詐之意,每個人都感覺後背發冷。
丁豐成挺仗義,主動端起酒杯說道:“那就讓我來代替江策喝,總成了吧?”
高文翔嗤之以鼻:“你?你是丁老闆,我得罪不起。”
終於,沉默許久的江策問道:“那你的意思,要誰來賠你這杯酒?”
高文翔看着江策,慢慢的,目光轉移到了江策身旁的丁夢妍身上,嘴角上翹,“我要夢妍陪我喝幾杯,以示歉意,這總不過分吧?”
轟!!!
怒火從江策的心中升騰起來,任誰也能看出,他的雙眼已經漸漸有了血紅之色。
殺意,盛起。
那邊丁豐成更是破口大罵:“你TM敢到我們丁家來耍流氓?靠,老子弄死你!”
“豐成,住手!”丁啓山立刻阻止了想要動手打架的丁豐成。
現場有些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