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笑道:“想要達到悟真境界,資質,底蘊,機緣缺一不可,在老身看來,丫頭你的資質非同一般,底蘊也已經積累足夠,差的便是機緣,機緣到了,踏入悟真境界指日可待。”
聽到吳越的鼓舞,李可兒不驕不躁道:“機緣不可信,晚輩更相信自己,就算上天不給我機會踏入悟真境界,晚輩也要依靠自己的努力,衝破瓶頸,達到這傳說之境。”
說完這話,李可兒的臉上露出了決絕的神色。
悟真境界的存在纔是超級勢力的真正底蘊,每多一名悟真境界的強者,對於超級勢力而言,便多了一份安全和底氣。
天玄大陸之上,這些超級勢力之間能夠相安無事,從不大打出手,靠的不正是有這些悟真境界鎮壓嘛。
只要修煉到悟真境界,便足以掌控一方天地,這樣的強者一旦戰鬥起來,不但毀天滅地,而且就算能夠分出高下,也難分出生死。
正因如此,超級勢力之間的爭鬥,往往點到爲止,畢竟誰都不想斗的兩敗俱傷,讓萬年基業毀於一旦。
如今千年間,聖櫻學院越來越落魄,表面上看上去繁華依舊,虎威猶在,不過只有她們這些聖櫻學院的真正高層才明白,如今不只是年輕一代,就連她們這些老傢伙也是壽元將至。
李可兒身爲聖櫻學院的院長,自然希望自己的實力能夠更進一步,只有這樣,才能夠給聖櫻學院帶來更大的威懾力。
吳越見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在她的眼中,如今聖櫻學院破界境界強者之中,最有希望突破到悟真境界的便是李可兒了。
此刻吳越看向了已經四肢盡廢了張虛空,面上的神色逐漸冰冷下來。
“你,可知罪?”
吳越冷聲問道。
聽到這話,被提在半空中的張虛空不由嚇了一大跳。
張虛空身爲聖櫻學院破界境界巔峯的存在,對於聖櫻學院悟真境界的老前輩自然認識,眼前的吳越在聖櫻學院悟真境界之中,雖然實力不是最強的,但是資格卻很老。
此刻張虛空聽出了吳越與語氣中的惱怒之意,他的內心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老祖,晚輩知錯。”
張虛空急忙道。
“錯在何處?”
吳越追問道。
“酒情是悟真境界的超級強者,我狂妄自大,以爲依靠天道院的名頭,便可以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甚至投鼠忌器,是我考慮不周了。”
聽到這話,只見吳越臉色一變,猛然揮手,一股玄氣直接打着了張虛空重傷的身體上。
‘砰’的一聲,張虛空的身體直接倒飛了出去,如同一堆爛肉一般倒在了地上。
張虛空猛吐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渾身都在抽搐。
若非吳越看在張虛空身受重傷而手下留情的話,這一擊恐怕便足以要了他的命,哪怕如此,張虛空現在也是奄奄一息,只有一口氣在了。
吳越冷哼一聲道:“悟真境界的威嚴,豈是你可以去挑釁,念在你是爲了維護我聖櫻學院的顏面,現在又身受重傷,暫且先饒了你。”
見吳越下手如此之重,就連一旁的李可兒都是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滿的神色。
眼下她們這般灰頭土臉的跑回來,不但面子沒有要到,更是丟了裏子,這個時候吳越還重傷張虛空,看上去頗爲有些不近人情。
見李可兒臉色有些不滿,吳越道:“丫頭,你可是覺得他不該受罰嗎?”
李可兒搖了搖頭道:“啓稟老祖,張道友去找酒情,雖是爲了他的徒弟,有自己的心思,但卻並無不對,最主要還是爲了聖櫻學院的臉面,有錯,但不該受罰。”
李可兒的語氣不卑不亢,絲毫沒有因爲吳越是悟真境界的強者而畏懼,反而據理力爭。
倒在地上的張虛空聽到這話,也是滿臉的感激之色。
張虛空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爲他說話的竟然是一直關係緊張的李可兒。
見李可兒如此,吳越並未生氣,反而道:“我罰他,並非是因爲他去要人,而是因爲他不知錯在何處。”
“還請老祖指點。”
倒在地上的張虛空虛弱道。
“酒情乃是悟真境界的強者,我聖櫻學院派出你這麼個破界境界的存在過去要人,讓對方怎麼想?
是認爲我聖櫻學院無人?
還是認爲我聖櫻學院有意輕視?
其錯一也。
要人之前,也不調查清楚事情經過,便因爲受傷之人是自己的徒弟,而失了偏頗,此錯二也。
過高的估算了自己的影響和實力,在外人面前給我聖櫻學院丟人,此錯三也。”
吳越不緊不慢道。
說完此話,吳越不由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道:“若非可兒丫頭機靈,讓人通知我,今日你能不能回來都還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