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一眼便將莫道行的實力摸了個大概。
“多日不見世尊,怎麼一戒念就稱呼我爲孽徒。”
莫道行笑道。
聽到這話,任逍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冷喝一聲道:“這麼能惹禍,不是孽徒是什麼,我問你,風書是不是你殺的?”
“是徒兒所殺,師尊如何知曉?”
莫道行道。
聽到莫道行直接承認,任逍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隨即嘆了一口氣道:“罷了,風書那傢伙實力不弱,也不知怎麼在你小子面前栽了跟頭,風家的人都懷疑是我動的手,跑來質問我了。”
“師尊如何回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敢對我徒弟出手,便是該死。”
任逍霸氣道。
聽到這話,莫道行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麼說話,倒是符合任逍的性格,只是這殺風書的鍋,任逍怕是甩不掉了。
莫道行笑了笑道:“還要多謝師尊替徒兒背鍋了。”
“你還好意思說,一個皇家學院,一個風家,現在你又來招惹佛宗幹什麼?”
任逍忍不住問道。
佛宗可是千年古剎,其隱藏的力量可不是皇家學院與風家能夠比的,就算是任逍也忌憚不已。
莫道行回答道:“我需要菩提花。”
“所以你就搞這麼大陣仗,甚至連戒子輩的高僧都宰了一個?”
“當然,不然怎麼能夠搶到這菩提花。”
莫道行語氣平靜道。
看着自家徒弟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任逍忍不住豎了個大拇指:“你比爲師有出息多了,不過今日此舉必然引來佛宗報復,日後怕是麻煩不小。”
“既然做了,便不怕他報復,佛宗又如何,若是惹了我,滅了便是。”
莫道行神色淡然道。
聽到莫道行這番言語,就連任逍心中都有些震驚,竟然要滅了佛宗這傳承無比久遠的勢力,他的徒弟還真是敢說敢想呀。
此刻任逍心中突然有種錯覺,或許真該讓莫道行經歷一番挫折,他這一路走過來都太順了,順得有些忘乎所以了。
看着任逍沉默,莫道行繼續道:“師尊可是要回天道院?”
任逍搖了搖頭:“不回去了。”
“爲何?”
“自家天驕受辱,連說句話都不敢,這樣的勢力讓人心寒,我還不如離開那地方,雲遊四方,心情還能好些。”
說到此處任逍眼神中露出一絲傷感之色。
聽到這話,莫道行眼神中眼前一亮道:“師尊,既然你不迴天道院,要不來我的勢力?”
看着莫道行,任逍不由被逗樂了,大笑道:“怎麼,想招攬爲師?”
“沒錯。”
莫道行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任逍看了一眼祝館,挑了挑眉毛道:“她們都是你的屬下?”
“有趣,你這小傢伙藏得可真夠深的,我現在反正也是在雲遊四方,不過有言在先,想要命令爲師,就憑這點力量怕還是不夠看,美酒管夠,這段時間我便幫你照看一二。”
任逍緩緩道。
聽到任逍這麼說,莫道行大笑道:“這是自然,師尊可以吃了睡,睡了喫,什麼事都不用做,就當徒弟給你養老。”
“靠,吃了睡,睡了喫,你以爲爲師是豬啊,還有,我需要你給我養老?
年紀不大,心氣兒倒是不小。”
任逍聞言,立馬睜大雙眼,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任逍答應跟着莫道行回地府,主要原因還是佛宗,以他對戒慧的瞭解,對於此事絕不會善罷甘休。
看着面前的師徒二人,祝館眼中的光芒越發明亮。
“府主啊府主,你可真是受上天眷顧,竟然又拐了這樣一位強者。”
祝館心中佩服不已。
走在路上,任逍問道:“你那勢力叫什麼名字。”
“地府。”
………回到佛宗,戒慧第一時間便進入禪院爲靜心和戒殺療傷。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靜心的傷勢才穩住。
戒慧收功看着戒殺問道:“戒殺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以你的實力,竟然受如此重的傷。”
盤坐在團蒲上的戒殺嘆了一口氣道:“對方有一位悟真境界巔峯的強者,我與她只在伯仲之間,後面我察覺戒念師弟身隕,心神大動,便露了破綻。”
“戒念師兄發生了什麼?
他可是修煉了天眼通?”
戒慧心中有些疑惑,若真遇到生死危機,戒唸完全可以提前施展天眼通的實力,就算功破,實力也必然大增。
聽到戒念二字,靜心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道:“是我害了師叔?”
往生崖上,戒殺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和祝館一戰上,對於崖底發生的一切,他根本沒有注意,若非察覺戒念身死,此刻戒殺說不定還在和祝館大戰。
靜心也是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完前因後果後,戒慧不由長嘆了一口氣道:“緣起緣滅,花開花謝,一切都是命運捉弄,靜心命中本有一劫,戒念師兄此舉是他自願,此刻必然已登西天極樂,靜心師侄無須悲傷。”
“住持師弟,對方奪我佛宗聖物菩提花,有傷我佛祖僧人,如此大仇,不可不報。”
戒殺狠狠道。
戒慧點了點頭問道:“那位悟真境界巔峯的女強者是何身份,師兄可有眉目?”
戒殺搖了搖頭:“那人我從未見過,至於她所施展的功法似乎屬於天魔宗。”
“天魔宗?”
戒慧不由皺了皺眉頭,眼神中有些懷疑,天魔宗悟真境界的存在沒事兒搶菩提花幹什麼?
菩提花並非是有助於提升修爲的頂級寶藥。
當年佛祖割肉喂鷹,此花沾染了佛祖的血液,才蛻凡入品,擁有極其濃郁的生命力,這纔會被佛宗當成聖物。
這菩提花雖說也是寶藥,但雞肋的很,戒慧實在不明白天魔宗摻和進其中有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