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上臺沒有小看莫道行,集中注意力,壓低身形,玄氣直接佈滿全身,就連皮膚的顏色也變得更加深黑起來。
“莫道行,你的實力確實很強,能夠在人元境達到那樣的速度,是我見過的第一人。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卻也殺不了我,這場比賽就此作罷如何?”張恆凝重的說道。
從剛纔的比試中張恆就明白,就算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打不到對方,而他對自己的防禦也十分有信心,繼續打下去也不過是他在單方面捱打,雖然他抗擊打能力很強,可不代表喜歡受虐,他相信莫道行也不會傻到和他這樣的人浪費玄氣,要知道除開他,後面可是還有九人了。
“你就這麼確信我殺不了你?”莫道行看着張恆面無表情的說道。
“哼,既然如此你就出手吧。”張恆冷哼一聲。雖然他很討厭和這種速度型的對手交戰,但是莫道行不過人元境界,可不代表他會害怕。
運用逍遙身法的莫道行瞬間便出現在張恆身旁,張恆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擊中。
‘砰’的一聲,莫道行的拳頭就像打在鋼鐵上一般。
他的拳頭如雨點一樣打在張恆的身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張恆也努力的想要抓住莫道行,不過由於太過笨重,他的速度在莫道行的眼中就猶如嬰兒一般,根本無法碰到他一絲一毫。
因爲人魔煉體訣的原因,莫道行本身的身體強度也是足夠的,不過相較張恆而言還是差了許多,但如此密集的拳勢也讓對方開始東倒西歪起來。
不過片刻莫道行便已打出了數百拳。
張恆站立在一旁,開始氣喘吁吁,防禦這麼密集的拳法,對於他來說消耗也不小,身體也開始變得有些泛紅,莫道行的那些攻擊也並非沒有奏效。
不過就現在看來,遠遠沒有達到張恆的極限,甚至他還有些興奮,莫道行比他想象的還要弱上不少,這樣下去,他絕對能夠拖垮對方,臺下有如此多的外門弟子,自己恐怕可以一戰成名。
坐在最上方花天嬌饒有興趣的說道:“莫道行恐怕遇見麻煩了,他的身法雖然高明,不過實力畢竟是人元十重,力量上有所欠缺,消耗下去,最先支撐不住的恐怕是他。”
酒中仙也是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她的看法。
“果然很硬。”莫道行看着有些泛紅的雙手說道。
“那是自然,總有一天我會把身體修煉到連玄器也無法傷害,那個時候便可以越級挑戰。”
看着這份自信滿滿,彷彿已經勝券在握的樣子,莫道行感嘆的說道:“將肉身修煉到極限,利用玄氣打熬肉身,身體的強度超脫天地,拳可破天地,掌可滅衆生,確實是一條不錯的修煉之道。”
前世莫道行所認識的人當中,便有不少人走這條路子,不過真正的要將此修煉到極限,卻只有那寥寥數人。
“路雖然不錯,不過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什麼意思?”張恆問道。
“因爲你馬上就要死了。”
話音剛落,張恆的身體便極端的扭曲起來,整個臉色變得通紅,身體的玄氣彷彿不受自己的控制,想要爆裂開來。
本身就兩三米高的身軀,還在不斷的變大。
上方的鐵無私看着張恆的樣子暗道了一聲不好,雙手合十,強大的玄氣直接將擂臺包裹起來。
而張恆的身體最終也是不堪重負,直接爆裂開來,血肉橫飛,四肢都已經被炸成了肉末散落在擂臺的四面八方,頭顱早已被炸成了畸形掉在擂臺的一角,死不瞑目。
莫道行那數百拳打在他的身上,又不是白打的,每一拳都向他的身體打入了一股異種玄氣,不過他自己卻感受不到身體早已千瘡百孔,直到一個臨界點,引爆那些玄氣,才造成這樣的效果。
爆炸的血漿和屍體因爲有鐵無私玄氣的保護纔沒有炸飛開來,不過整個擂臺到處都是充滿着噁心的血肉味。
擂臺下方隔得近、心態差的已經忍不住蹲在地上嘔吐了起來,被天道院招進來的這些外門弟子都是家族的掌上明珠,或者極有天分的年輕人,何時見過這種場面。
莫道行前世可是天魔宗的老祖,什麼樣的殺人方式不會,倒也不是他故意以這樣的方式,不過要以人元十重境界打敗地元二重這樣的煉體玄者,這是最簡單的方法罷了。
風家陣營中坐在最後方的風輕語看着場中冷峻的面龐,眼神中煥發出別樣的神采。
站着較遠的青山鎮衆人不可思議的看着場內發生的一切,張伊菲的身體甚至還有些顫抖,不自覺的將胳膊搭載了郭壩的身上,看到這一幕,他也十分的不舒服。
“我現在倒是很好奇這個孩子十幾年的人生中到底經歷了什麼?”花天嬌看着莫道行面不改色的樣子說道。
在天玄大陸玄者的壽命本來就很長,修煉到天元境活個幾百歲沒什麼問題,而造化境如若養生養的好,甚至能活千歲之久;之後輪迴境、破界境的前輩哪一個不是千歲的壽命。
但是莫道行怎麼看都只有十幾歲的壽命,在這十幾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能面對這樣的境況依然面不改色,甚至造成這一切的是他本人。
看着莫道行的樣子,酒中仙回憶起在大鵬鳥上的那名少年滄桑而孤獨的眼神。
“莫道行,你在幹什麼?”鐵無私憤怒的叫道。
“怎麼了?生死鬥規定了殺人的方法。”莫道行面對造化境的質問臉色依然是一成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