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地府已經開始運作起來,莫道行也是不由得點了點頭。
此時猿命突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回稟道:“閻王大人,這段時間開始實戰,由於有的時候接手的任務太難,地府也是出現了不小的損傷,丟掉性命的人已經達到三位數。”
想到死了這麼多的人,猿命也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莫道行一,要知道這些地府中的人雖然不是每一個都是天驕級別的人物,但是說是天才也不爲過。
畢竟地府中人的篩選方式都是極其殘忍,數萬人裏面能夠出現的也就那麼幾個,就算這些人的天資不怎麼樣,但是通過那種方式篩選出來的,其心智已經和戰士無異,算得上是天才,現在在戰鬥之中死了上百人,就連猿命也是有些心驚膽戰。
畢竟這上百人代表的可是數以十萬計,甚至百萬計的普通人類,想到這一點,就連猿命自己也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在心中不由得想道:“人類繁殖的速度真是快!”
在猿命看來,若是他們玄獸這麼死下去,恐怕都要不了一年的時間,整個天玄大陸的玄獸便非要滅種了不可。
聽到猿命的話,莫道行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道:“不必在意,地府要的只是強者,他們死了便死了,盛金會安排好的。”
莫道行說完,猿命的臉色也是不由得變了變,看着莫道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裏有些感慨。
“人類真是厲害,對於自己的同類竟然都能下手這麼狠,能夠統治整個天玄大陸,果然有其獨特之處。”
猿命在心中想道。
對於莫道行和猿命之間的對話,其餘四人都沒有聽懂,不過他們依然能從莫道行所說的話中,感覺到地府的那一股肅殺之氣,似乎地府從事的工作便是在殺人。
“現在地府之中除開你之外還有誰?”
莫道行問道。
猿命供了供手回答道:“花蝴蝶最近即將突破天元境界,所以便在地府閉關,還有石靈兒也在,其餘人全部在外接受任務。”
想到如今地府之內只有這麼幾個人,猿命也是感覺有些無語,他發現那些人自從可以出去接受任務之後,便像發了瘋一樣,爭先恐後的搶着去接任務,並沒有任何想要閉關修煉養精蓄銳的意思。
猿命因爲不知道噬滅決的功效,還以爲這些人都好戰瘋子了,殊不知他們正是爲了讓自己變強,才這麼拼命。
這些人的修煉天賦大多不怎麼樣,唯一的辦法便是通過吸收他人的精氣來強大自己,走這樣的捷徑讓自己儘快的變強,以免落於人後。
莫道行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
看着如今的地府如此有幹勁,莫道行也是不由的心中一喜,這天玄大陸最不缺的便是戰鬥和殺戮,而他有的噬滅決,地府中人便可以在戰鬥與殺戮之中儘快的變強,他們地府也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製造出一批強者。
莫道行對着絕情和姜悠悠等人說道:“走吧,去裏面。”
說完這句話的莫道行便直接向內走了進去。
穿過大門,便來到了地府最核心的地段,這裏如以前一樣,一個巨大的棺材擺在最中間,四周空曠無比,巨大的牆壁四周,延伸到牆內的是一個個房間。
看着眼前的棺材,絕情瞬間緊張了起來,整個身體都是不由得發顫,他感覺到了來自棺材之內強大的壓力,那是一股來自靈魂和精神上的壓力,和他簡直不在一個次元之上。
此時的絕情也是臉色大變,緩緩的喘氣,腳下不敢移動半分。
除開絕情之外,姜悠悠也是發現了眼前這棺材的恐怖。
身爲姜家的掌上明珠,她的眼力自然是非比尋常,其感知能力也比仇恨天與劍生更加強大,在場除開莫道行和另外兩名破界境界的存在之外,唯一能夠感覺到這棺材恐怖的便是姜悠悠了。
姜悠悠瞬間便察覺到在這棺材之內有一尊恐怖的存在,絕對不是破界境界,而是更強的悟真境界,最重要的是棺材充滿了死寂,讓人感覺心寒無比,不敢靠近半分,此人絕不是名門正道。
莫道行也是察覺到了衆人的緊張,緩緩說道:“她暫時不會醒來,你們不用緊張。”
“這裏面躺的是誰?”
姜悠悠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問道。
“他就是祝館。”
莫道行回答道。
聽到莫道行的回答,姜悠悠的眼神瞬間睜的猛大,這個名字她前段時間纔在酒情的口中聽到過,沒想到祝館便在這地府之內。
更爲讓姜悠悠不解的是,一名悟真境界的存在爲何會躺在這裏,如同死人一般。
姜悠悠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掂起腳看了一看棺材之內的情況。
此時的祝館躺在棺材之內毫無生機,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息,渾身慘白,毫無血色,但是卻又不能說他死了,因爲從祝館的身上散發着恐怖的壓力,可以看得出來對方的生機並沒有消失,只是進入了龜息的狀態。
“這位前輩怎麼會躺在這裏,而且還是這副樣子?”
姜悠悠忍不住問道。
“因爲執念,因爲想不通,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莫道行眯着眼睛說道。
對於莫道行所說的話,衆人也是聽不懂,皆是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祝館的事蹟發生在千年之前,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就連絕情這位活了幾百年的破界境界強者,因爲不常翻閱門中典籍,也是不知道祝館的存在。
“她還沒有死嗎?”
姜悠悠繼續問道。
莫道行搖了搖頭道:“達到悟真境界的實力,已然接近不死不滅,想要死去又豈是那麼容易,何況她只是封印了自己。”
此時的姜悠悠眉頭也是緊皺着,不過片刻的時間,她便彷彿做了很大的決定一般,認真的對着莫道行說道:“道行,我封玄印的事情是小事,不要爲了這件事情喚醒此人。”
此時姜悠悠看着躺在棺材之內的祝館,充滿了擔憂之色。